他死死捂着胃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严屿深本能地深呼吸,却没有任何作用。终于,他想起了小陆放在桌上的那些胃药和止疼药。严屿深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去拿那几盒药。疼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小陆在药盒上写的字。意识恍惚中,严屿深看到“止痛药”的字样,一把拿起那盒要,将药盒撕扯开来,把里面的药板倒出来,不知道按了几颗在手心中。没有喝水,就这样干咽下去。吃了药,严屿深靠在沙发上,等着药效渐渐起了作用,胃部的疼痛开始消失。
小陆又一次被严屿深赶走了。
身为下属,老板想做什么他也不可能真的阻拦。
严屿深说他想要好好休息,如果小陆不放心,可以两天来一次,还让他找人每天给自己送吃的。
小陆这才放了点心,答应之后离开了别墅。
晚上,小陆派来的人给严屿深送了养胃粥。
严屿深接过,放在桌子上。
然而直到半夜,粥已经完全冷却,他都没有吃一口。
严屿深也没有睡着,他固执地睁着眼睛,直到眼睛干涩酸痛也不肯闭上。
凌晨三点半,屋外安静地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没有按时吃饭的严屿深终于付出代价,他的胃里一阵痉挛,开始疼起来。
他死死捂着胃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
严屿深本能地深呼吸,却没有任何作用。
终于,他想起了小陆放在桌上的那些胃药和止疼药。
严屿深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去拿那几盒药。
疼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小陆在药盒上写的字。
意识恍惚中,严屿深看到“止痛药”的字样,一把拿起那盒要,将药盒撕扯开来,把里面的药板倒出来,不知道按了几颗在手心中。
没有喝水,就这样干咽下去。
吃了药,严屿深靠在沙发上,等着药效渐渐起了作用,胃部的疼痛开始消失。
他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全身却已经被汗水浸透,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人一样。
半晌,严屿深低头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衔着。
呼出一口烟,雾气缭绕在客厅里。
片刻后,他将烟熄灭,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在便利店中,严屿深买了碗泡面,又油又咸的汤汁让他觉得很反胃,可那点暖意又让他有些诡异的沉迷。
离开便利店,严屿深顺着街边踱步,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江边。
看着眼前黑茫茫的一片,他不禁有些失神。
严屿深觉得自己的未来就是这样了,漆黑一片,看不清,摸不到,也不能再往前多走出一步。
他想起,在和孟伽晚结婚之后,曾经有一次他和她也来到这座桥上,只不过时间不同,那时还是傍晚,江面上有大大小小的船只,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
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
孟伽晚抬起头看他,扬起纯粹干净的笑容,但眉眼间有些遗憾:“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坐过船,也不知道江上的风景好不好看。”
严屿深温柔地笑笑,拉着她往江边走:“现在带你去坐,你不就知道了?”
两人包了一艘船,站在船上的栏杆边眺望远方。
那时候孟伽晚笑得好开心,还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烧到了迟樾的手指,让他从回忆里一瞬脱身。
原来回忆总是美好的,只是当时是‘身在此山,不知山高’。
后来他们似乎没有再一起去哪里散步游玩过,因为两个人都在为了严氏更忙碌。
严屿深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抬步向别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严屿深又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吃了东西的缘故,没一会儿,竟有困意袭来。
他的身子缓缓躺下,眼皮也慢慢地闭上。
似乎,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