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脏,行不行?”她的字字句句,比刀子还狠。陆蔺臣的心口被戳得到处都是血洞。“女人,你怎么能这般没心没肺!”他对她的好,每一分体贴和爱意,她都感受不到吗?君妩不愿看他假装深情的眼,偏过头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苏旖旎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不想我爆出你出轨的新闻,就别再来打扰我。”——苏旖旎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这话,回荡在陆蔺臣的耳畔。不被信任的心痛,几乎把他溺毙。
“搞浪漫。”她勾起红唇,眉眼间,满当当的风情。
“我对花粉过敏。”
“我知道啊,这花不是送你的。”
君妩早就在陆母口中知道了正牌老公陆蔺臣的喜恶,包括他对什么过敏。
她故意的!
“这些花儿,都是我的追求者送的。”
陆蔺臣蹙起眉,咬牙:“追求者?”
牙缝中,蹦出了杀气。
看来她还没看到微博热搜,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谁送的?”
“都说了,一个追求者。你可以在外面玩女人,包养情人,甚至搞出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多方面发展,接受别人的追求?今后咱们不造娃了,你陆大佬的基因我要不起,我只想要点婚后自由。”
婚后自由?
陆蔺臣扯了扯嘴角,走上前去,森寒凛冽的目光,让君妩心神微怔。
这男人如此生气,不是吃醋,而是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吧。
“你带着苏绿茶挑衅我,就应该想到,我也能跟别的男人恩爱,让你陆大佬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儿!”
她的嘴巴很厉害,让陆蔺臣生出一种堵住它的意图。
“唔!”
他想了就做。
愤怒而又霸道。
君妩口腔里,全都是男人的气息。
那么的炙热,刻骨。
可脑袋里,全都是他跟苏旖旎的破事儿,刺激着她的理智。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他掐住她纤细的腰,恶狠狠瞪着她:“你这女人!”
“我想清楚了,你不肯离婚,不外乎是怕名声受损,故意在机场玩这么一出,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把你陆大佬当个专情负责的人,没关系啊,我陪你演戏,但是——”
陆蔺臣掐住她的脖子。
“谁告诉你这些的?”
“真相了,是吗?”
君妩挑衅着男人的耐心,“听说你马上要跟顾氏集团融资做绿化时代的项目,不能出现任何瑕疵和污点,是吗?”
他讨好自己,把自己带回来,就是怕“出轨和离婚”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了生意。
亏得她还以为这男人是在乎她,才会去机场堵她。
如果不是乔玺白告诉自己,她肯定傻乎乎地信了陆蔺臣的“花言巧语”。
什么跟苏旖旎没关系?
关系大了!
“你的小绿茶找回来了吧,什么见鬼的绑架,分明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当我是傻子呢。”
她越说越气,扬起下巴,“陆蔺臣,本小姐不是没脾气的泥菩萨,今后你跟苏绿茶的事儿我不管,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是在我这里,你只能是个摆设!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签约成功,咱俩一刀两断!”
陆蔺臣被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什么见鬼的生意,什么该死的摆设?
“谁告诉你这些的,恩?我陆蔺臣做生意还用不着拿自己的婚姻讨好对方,你太高估自己了,君妩。”
君妩眼神闪了闪,“既然不是,那就离婚。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这么想离婚?”
“我嫌你脏,行不行?”
她的字字句句,比刀子还狠。
陆蔺臣的心口被戳得到处都是血洞。
“女人,你怎么能这般没心没肺!”
他对她的好,每一分体贴和爱意,她都感受不到吗?
君妩不愿看他假装深情的眼,偏过头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苏旖旎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不想我爆出你出轨的新闻,就别再来打扰我。”
——苏旖旎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
这话,回荡在陆蔺臣的耳畔。
不被信任的心痛,几乎把他溺毙。
他退开两步。
紧紧握着拳头。
冷笑出声。
“君妩,你真特么没良心!”
他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君妩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整个人顺着墙壁瘫坐在地,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泪意。
没良心吗?
我也这么觉得呢。
毕竟心都不在了,我还要良心干嘛。
陆蔺臣,别再来招惹我!
别再来了!
君妩蹲在地上,半晌后,听着手机的铃声,走出卧室。
来电正是乔玺白。
她接了电话。
“喂。”
“你让我订的玫瑰花还满意吗?”
“多谢啊。”
“这么勉强的感谢我可不接受,我帮了你大忙,不让你请我吃饭?”
君妩想到乔玺白对自己的坦荡,还没感谢他上次救了自己,没让自己变成一个禽兽不如的出轨妇女呢,不如一起感谢了。
“行,明天中午,地点你定。”
“好。”
想起陆蔺臣那张愤怒的俊脸,君妩忍不住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你是问,陆蔺臣的路行地产要跟陆氏集团联合接下华夏第一大项目——绿化时代,并且还没签约,必须保证声名清白诚信的事情?”
乔玺白重复了一遍。
君妩“嗯”了一声。
如果这是陆蔺臣去机场堵截自己的原因,那她这个陆太太,确实不该再抱任何幻想了。
“阿妩,我不会骗你!”
乔玺白温润沉静的嗓音,彻底打散了君妩最后一丝希望。
“多谢!”
她飞快地挂了电话。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入其中。
偌大的房子里,弥漫着玫瑰的刺鼻花香,就好像他最后那愤怒而又嘲讽的眼神,侵袭着君妩的身体。
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君妩,你爱上他了,对吗?
真是可悲呢。
她捂着眼睛,不肯让泪水掉下。
门外。
陆蔺臣站在外面,宛若定身般,一动不动。
他明明已经离开,却舍不得她,又赶了回来。
刚好听到她跟乔玺白打电话。
原来是乔玺白告诉她的,而她连问都不问,就信了乔玺白,把自己打入地狱。
这一刻陆蔺臣才发现,从始至终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千谋万算,把她算计到自己的身边,让她顶着尊贵陆太太的名头,享受一切富贵和荣耀。
可对她而言,他只是个顶着丈夫名分的陌生人。
在她心中,他甚至连乔玺白那个伪君子都比不上!
“喂,来南堤别墅接我。”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要干嘛去?”
“喝酒!”
这一次,换他买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