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拾起自己的玉佩:“我也是。”两人的玉佩玉环相扣,恰是一对。对视一笑。姜秋叶便忍不住想抬头再去亲他,被他抬手挡住了。“矜持一些。”他无奈瞪她。姜秋叶轻哼:“又没人看见,亲一口怎么了?”只有在裴望廷面前,她似乎才又变回了年少时那姜家胆大放肆的大小姐。裴望廷的脸上泛起红来。他看着她那不悦的神色,终究还是顺了她的心,倾身过去,在她的唇角轻啄一口。亲过后,姜秋叶的脸上当即绽放出笑意来。裴望廷却沉沉注视着她。
直到如今。
裴望廷都时刻怀疑,三年前的那场刺杀是否是裴望廷的手脚。
不然为何就那么巧,裴望廷才回宫,他便遭到了追杀。
他不信,有人会对皇位不觊觎。
然而这些心思他都藏得极深,不曾显露半分。
“可惜……你命实在太硬了。”
裴望廷的眸色暗了下来,指尖轻点着桌面,眸色发冷。
自那日后。
姜秋叶每日都会来东宫偏殿。
这日σσψ,阳光正好。
裴望廷的身子恢复不少,姜秋叶扶着他去了外面院子里。
阳光照射下来,裴望廷的眼睛眯了下,姜秋叶便当即到阳光那侧,伸手替他遮挡住。
姜秋叶紧张看他:“这样可好受些了?”
裴望廷定定望着她,以手撑着头,轻柔将她拉着在身旁坐下。
“无妨的,我也没那么娇弱,你不必这样。”
姜秋叶便顺从地紧挨着他坐下。
两人就这么安静待在对方身旁,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腰间的那抹翠绿格外耀眼。
姜秋叶看了片刻,从脖颈处掏出自己的玉环来。
“你看,我有好好带着它,没有解下。”
裴望廷眸色动了动,低头看着,唇角溢出笑意来。
他低头拾起自己的玉佩:“我也是。”
两人的玉佩玉环相扣,恰是一对。
对视一笑。
姜秋叶便忍不住想抬头再去亲他,被他抬手挡住了。
“矜持一些。”他无奈瞪她。
姜秋叶轻哼:“又没人看见,亲一口怎么了?”
只有在裴望廷面前,她似乎才又变回了年少时那姜家胆大放肆的大小姐。
裴望廷的脸上泛起红来。
他看着她那不悦的神色,终究还是顺了她的心,倾身过去,在她的唇角轻啄一口。
亲过后,姜秋叶的脸上当即绽放出笑意来。
裴望廷却沉沉注视着她。
他终于开口问:“秋叶,裴望廷对你好吗?”
话音落地的瞬间。
姜秋叶的笑意僵住,她的眼神不自在地移开,望向他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裴望廷只是这么说。
姜秋叶拧着手里的帕子:“好,他待我挺好的,若不好怎么会带我来京城,给我立侧妃?这殊荣,我过去想都不敢想,这三年我过得很好。”
“是吗?”
裴望廷眼底渐深,他眉梢轻轻挑起,声音很轻却一针见血指出:“可若他真对你好,怎么会让你单独来照顾我?你我身份有别,待我病好离去,光是名声这一条,他都能随时让你用一杯毒酒丧命。”
姜秋叶愣住,半张着嘴,却久久不曾出声。
裴望廷低着头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手:“姜秋叶,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你何必骗我?”
心口狠狠揪起来。
姜秋叶只觉眼眶发酸发涩,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秋叶,我送你出宫去,好吗?”
裴望廷再度提及这个话题。
姜秋叶抿紧双唇,定定望着他,她问:“你为什么不走?”
“我走不了,这里是我……”裴望廷嗓音哽了下,才说完后面两个字,“……的家。”
姜秋叶却听着好笑。
她泪眼模糊了视线,轻笑了一声:“你的家?”
“那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家,你口中的家人,你的亲弟弟,他想要杀你?”
从一开始,姜秋叶就没打算瞒着裴望廷这件事。
她自然不可能杀他。
可她知道,裴望廷对他起了杀心,那他便是在危险中。
与其让别人来,倒不如她自己过来。
然而听见这话。
裴望廷的神色却并无任何波澜,仿若早在他预料之中。
他淡淡扯了下嘴角:“我知道。”
“你知道?”姜秋叶愣了一瞬。
旋即却听裴望廷笑着说:“从我回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终有一日是会死在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