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肆闻言脸色更为冷沉,但他看了眼太医,没有多说,挥手让其下去开药。屋子里一股药味。9见沈纾妍了无生气的脸,江淮肆只觉心里有无名怒火起。他冷冷看一众下人:“你们怎么做事的?小桃,怎么连你都不跟着!”“小姐说想独自静静,不肯让奴婢跟着,奴婢也是听见落水声,这才斗胆跑进去的。”小桃跪在地上,一双眼哭得红肿,神色懊悔至极。江淮肆厉声下令:“每人下去各领二十大板!”待打发了下人。
冰冷的湖水灌入耳鼻,掠夺着沈纾妍的呼吸。
沈纾妍呛了水,几乎窒息。
可她竭力保持着最后神智紧盯湖面。
她在赌。
赌谢云安的心软。
然后,她等到了。
只听噗通一声响,湖面一道人影朝她奋力游过来。
沈纾妍身子往湖底坠落,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恍惚间看见了他身上那抹熟悉的翠绿。
那人抱着她上岸时,她紧抓着他的玉佩,用最后的意识做确认。
是他!是谢云安!
可不等她睁眼,意识却昏沉下去,陷入黑暗。
“纾妍!”
东宫侧院。
床榻上的沈纾妍昏迷不醒,太医正在把脉施针。
江淮肆坐在床沿,面冷如铁。
他怎么都没想到,沈纾妍随便出去透气,竟就落了水!
“她何时能醒?”
太医收针擦汗:“太子殿下,侧妃娘娘身子本就虚弱,此次落水,能捡回一命已是大幸,臣不敢妄言娘娘何时能醒……”
江淮肆闻言脸色更为冷沉,但他看了眼太医,没有多说,挥手让其下去开药。
屋子里一股药味。9
见沈纾妍了无生气的脸,江淮肆只觉心里有无名怒火起。
他冷冷看一众下人:“你们怎么做事的?小桃,怎么连你都不跟着!”
“小姐说想独自静静,不肯让奴婢跟着,奴婢也是听见落水声,这才斗胆跑进去的。”
小桃跪在地上,一双眼哭得红肿,神色懊悔至极。
江淮肆厉声下令:“每人下去各领二十大板!”
待打发了下人。
他又招来亲卫,不容置喙下令:“在孤生辰当日,何人有这么大胆,竟敢加害孤的人!此事必要彻查清楚!”
亲卫神色却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只是殿下,侧妃娘娘向来足不出户,能得罪之人恐怕也只有一人……”
——孟霜音!
江淮肆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这点,他想到自己接下沈纾妍送的荷包时,孟霜音不大好看的脸色,神色微变。
亲卫低声说:“万一真是太子妃做的……”
“查!”
江淮肆眸色凝重,顿了下,又补充:“暗地查,莫惊动旁人。”
三日后。
沈纾妍终于苏醒过来,面色苍白如纸。
“纾妍,你怎么样?”江淮肆坐在床沿扶她。
睁开眼看见江淮肆的一瞬间,沈纾妍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她低眉顺眼:“多谢殿下关心,妾身无恙。”
旋即,她的双肩却被江淮肆扶住。
“不必担心,此事孤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对上他凛然的神色,沈纾妍一愣。
她正要说话。
门外突然疾步走进一个亲卫,见到沈纾妍醒来,那亲卫神色微变。
江淮肆当即问:“侧妃落水一事查得如何?”
“回禀殿下,属下已彻查过了,那日梅园内,除了侧妃娘娘,再无第二人。”
得到这个回复,江淮肆脸色更为难看。
他冷笑:“没有第二人,难不成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成?”
亲卫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沈纾妍神色恍然,随即轻声开口:“殿下,妾身确实是自己意外失足落水的,无人推我。”
“纾妍,你不必想着息事宁人。”
闻言,江淮肆眉头轻蹙,却是显然不信的模样。
沈纾妍正要再解释,这时,却听那亲卫迟疑着又说:“殿下,除此之外,从扬州传来还有一事。”
“何事?”
亲卫欲言又止看了眼沈纾妍。
沈纾妍心一沉,涌上不好预感。
江淮肆却直接道:“扬州是纾妍的故乡,有事直说即可。”
随即就听亲卫开口禀告——
“属下查到,在您之前,侧妃娘娘还有过一位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