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不知道三人的爱恨纠葛,让得力干将赵聿多多招待陈总,赵聿点头应下。同张宴桌的陈兰正对着三人,依次是尤蜜、陈亦杭、赵聿,她暗喜今晚有戏看,又摸出手机发信息给尤蜜。——好机会!冷静,平静,你爱的是陈亦杭,赵聿不会引起你的心湖波动。这种状态只要hold一晚上,皆大欢喜。事实证明,看完短信的尤蜜如坐针毡,她知道陈亦杭是故意坐在赵聿身边的。同事宴桌周围人声鼎沸,送来迎往,赵聿斟了满杯酒,放在陈亦杭面前。
电梯门开,宴会厅门口招待客人的领导即刻迎了上来,笑容堆满圆脸,热情地和陈亦杭握手,亲自领他们去座位坐,“陈大总裁,大驾光临,今天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平日上班不苟言笑、制服端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所长,今天可谓红光满面,活像新郎官。
陈亦杭的商人本色无懈可击,刚刚在电梯里的扑克脸消失,和所长谈笑风生,恭喜他高升又谢谢他一直以来对尤蜜的关照。
每个当官的人心里都有一本账,来客哪个重要哪个次要心里门清,他亲自领着陈亦杭夫妇往主桌去。
虽然所长对外说是简单的朴素的小聚便饭,但是请来的人都来头不小。
主桌落座的有维港的领导,两三位企业老总,再加上陈亦杭这个上市公司的多金总裁,是名副其实的蓬荜tຊ生辉。
所长太太见陈亦杭夫妇过来,热切地拉着尤蜜的手要和她坐在一起,连连称赞尤蜜的皮肤好,他们夫妻登对。
陈亦杭微微一笑止了所长的引路,“谢谢美意。我是以家属的身份来的,我和尤蜜坐同事桌吧。”
同事桌有赵聿,尤蜜有点紧张。
要是别人说坐同事桌这句话,往往有不够自信、自降身价的嫌疑,但陈亦杭一脸从容地说出这话,而且结合他平日在外界高深莫测手段凌厉的形象,这话让旁人对他的做法多了一份好奇。
所长大有满场随他挑随他坐的架势,“好。这边请,这样也好,方便陈总你认识尤蜜的同事呵呵呵。”
当陈亦杭牵着尤蜜的手坐在赵聿身边时,赵聿瞥了夫妻一眼,眼神淡淡。
所长不知道三人的爱恨纠葛,让得力干将赵聿多多招待陈总,赵聿点头应下。
同张宴桌的陈兰正对着三人,依次是尤蜜、陈亦杭、赵聿,她暗喜今晚有戏看,又摸出手机发信息给尤蜜。
——好机会!冷静,平静,你爱的是陈亦杭,赵聿不会引起你的心湖波动。这种状态只要hold一晚上,皆大欢喜。
事实证明,看完短信的尤蜜如坐针毡,她知道陈亦杭是故意坐在赵聿身边的。
同事宴桌周围人声鼎沸,送来迎往,赵聿斟了满杯酒,放在陈亦杭面前。
一人一杯,赵聿拿起酒杯和他相碰,一饮而尽,“陈大总裁,好久没见了。”
陈亦杭扫过眼前的酒,动都没动,他感慨,“也不是很久吧。我昨天还欣赏了你的小视频。”
他稍加思考,附上评价,“和你上床的女人一般,拍摄的画质也一般,就连开房的酒店也很一般。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阵求之不得的酸味。”
肖想尤蜜?真是白日作梦。
听完的赵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隔着陈亦杭看了他身旁的尤蜜一眼,他看她时咕咚一口饮尽杯里的酒,意犹未尽,“等有一天,我发个真的给你欣赏。”
陈亦杭眼前桌子上的转盘正好有一碟开胃的花生米,他取来,松手,碟子轻轻跌落赵聿面前,他讥笑,“赵警官,你但凡多吃几粒花生米都不会醉成这样。”
赵聿顺势捏起碟子里的几粒花生丢嘴巴里,“世事难说啊,陈大总裁。”
陈亦杭预告,“我怕你活不到那时候。”
尤蜜从他们对话起,朦朦胧胧听到一些,云里雾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像是男人之间的话题,像是与她无关,又像是与她有关。
越坐,尤蜜心底越无比期盼着上菜,只要菜一上,就是吃吃吃,无暇多想,这样她就不必这样坐立不安,眼睛不知道放哪里。
看陈亦杭那边,怕余光看到赵聿,让陈亦杭多想。
不看陈亦杭那边,怕陈亦杭以为她眼神躲闪。
不看他和他身边的赵聿,又怕陈亦杭多想。
尤蜜只好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像个饿死鬼投胎就等吃饭。
当服务员推着餐车,挨张桌子上菜时,尤蜜心头一松。
洁白的大瓷盘放着热气滚滚的豉油蒸鱼,葱丝姜丝辣椒丝点缀其上,淋着油汪汪的酱油,第一道菜上桌,接下来有条不紊的第二三四道菜。
尤蜜舀着洋参鲍鱼炖盅汤喝,身旁的同事注意到她空无一物的手指,“没见过你戴戒指。”
尤蜜解释,“随时要出任务,怕忘在哪里,更害怕丢,就没戴上。”
陈亦杭的手臂正搭在尤蜜椅子的椅背上,无不看出他强烈的占妻欲,随时把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他拉过她的手把玩,“光秃秃的手指是挺难看的。”
尤蜜怕多金总裁抽疯买一打钻戒给她,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是没有戒指。我是怕丢,以前不小心忘在警车的手套箱里,还是收起来最妥当。”
心疼钱的阿sir加上一句,“我们的婚戒很贵的。”
陈亦杭不满尤蜜抽回手,轻轻一拉,她的手又回到他的手里,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他言语温柔,吐出的话语一语双关,“原来你是怕忘了?你怕是忘了很多事情。”
尤蜜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怕忘了戒指?还忘了是已婚状态吧?
旁的同事看不出两人正闹别扭,陈亦杭虽然没怎么说话,但看尤蜜的眼神,无不透露出浓浓的情意,亲昵地在台面下牵她的手,再到两人说悄悄话,让女同事大吃一口狗粮。
就连吃着狗粮的陈兰都差点泪目,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尤蜜。
——尤蜜,陈小开是真的不错,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陈亦杭喝了点酒,离席去洗手间,他起身离开,尤蜜和赵聿之间只隔着一张椅子。
尤蜜不敢往赵聿那边看,很不自在。
人心是很敏感的,赵聿知道尤蜜刻意在避他,从一开始他收了穆安峰的脏钱卧底要收拾陈亦杭,他就开始注意到尤蜜。
他原想撬陈亦杭的墙角来挫他的威风,但是时间流转,赵聿的心思不知不觉遗落几分在尤蜜身上,陈亦杭倒台后,他不介意收了尤蜜。
赵聿起身过来给尤蜜倒酒,他倒酒时倾身时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我借调来所里这段时间,谢谢师妹你的照顾。”
他的动作亲昵到说话的时候,尤蜜抬眼就是他的颊。
尤蜜心中警铃大作,师兄是故意的?师兄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幕要是被陈亦杭看见,他又会多想。
她立时起身,对赵聿歉意地笑了笑,“我今晚要开亦杭的车,不饮酒了。”她怕留在这里再生波折,“我去洗手间补妆。”
尤蜜懂得走为上策,看戏的陈兰露出老母亲欣慰脸,令她不解的在后面,见尤蜜离开,赵聿跟着她离开,头也不回地追她。
这走向看得陈兰口吐芬芳,“他有病啊!”
要是赵聿和尤蜜在走廊发生什么纠缠,被陈小开撞见,又是一出修罗场。
越想越不妥,陈兰起身跟着出去,心想:蜜蜜,我这回要是替你摆平这摊事,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尤蜜为避开赵聿,脚步很快。
她快走到走廊尽头的男女厕所时,踏在厚实的地毯上的高跟鞋一停,福至心灵的她径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消防通道的窗户前,月华清冷,墙壁边倚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形,指尖红点微亮,烟气袅袅。
“亦杭。”尤蜜知道是他,心底一松,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少抽点啦。”
陈亦杭见是她来,随手在窗台碾灭香烟,他抬手看腕表,“我才走五分钟,你就跑出来了。你这么怕和赵聿待一块?”
尤蜜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回神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所有细节连通,她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陈亦杭在试她,满场都是人的情况下,她和赵聿只待了不到五分钟就仓促而逃,这样她怎么可能对赵聿没有多余的情绪?
就算真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她信誓旦旦不转警务处,继续留在这里,时日一长,两人会有点什么故事都不好说。
尤蜜无话,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的男人,当她在宴席上坐立不安,掐分算秒地等他回来,他在某处运筹帷幄,潇洒地点烟看时间。
怪不得下车伊始她就看他不对劲,原来真是如此。
原来不是她上下嘴唇碰一碰想解释作保证,陈亦杭就会相信。
原来不是她笑意盈盈妄图床头打架床尾合,陈亦杭的底线原则就抛诸脑后。
陈亦杭眼底是深邃的寒潭,他仰面叹了口气,下了定论,“你和他迟早有故事,我说的对吧?老婆。”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提点她不要忘了自己已婚。
尤蜜苦涩得说不出来话,她想解释,“不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情愫。”
“那证明给我看。”陈亦杭突然没头没尾冒出这样一句话。
尤蜜不懂,下一秒就被陈亦杭拽住,摁在墙上,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把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无处可逃的尤蜜惊惶地看着陈亦杭,他的眼神决绝冷酷,她猜出他想做什么,手忙脚乱地推他,男人的胸膛坚实、强大有力,这让尤蜜明白一个现实,即使她是警察,但两人之间力气悬殊,她根本逃不掉,“你不要碰我!”
耐心耗尽的陈亦杭把挣扎的尤蜜脑袋侧摁在墙壁上,他单手解开皮带,她看不见他,偏头时眼神落在楼梯间的门上,她像条濒死的鱼儿,张嘴想呼救却只剩浓重的呼吸声。
陈亦杭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耳垂,小巧的耳垂上缀着莹润的珍珠伴碎钻的耳环,这对首饰是他送的,不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今夜的尤蜜只穿一条单薄的连衣裙,陈亦杭很方便造次,她下面很干,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是要她痛,让她记住这种滋味,一手掐住尤蜜的腰肢不让她逃,惩罚她,她疼得闷哼一声。
陈亦杭在性事上历来又凶又重,把尤蜜牢牢摁在身前,她被他强力的侵犯折磨得tຊ苦不堪言。
逼仄的楼梯间里,尤蜜咬紧双唇,还是逸出压抑、断续的呻吟,粗喘的陈亦杭抵着她汗湿的侧脸,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他,被他惩罚地更加猛烈……
追尤蜜出来的赵聿,在男厕所看不到陈亦杭,把‘暂停服务’的黄牌放在女厕所门口,进去也没见到说是要补妆的尤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