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皓泽仙君近日炼丹颇有建树,只是这药效还不稳定,我便让淮胥送去给夜修菱试试,再怎么说,魔族也是存了交好的心,若我天族对他们的公主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天君看了我一眼,淡淡摆手:“既如此,便没事了。”墨淮惊诧的看我一眼,随即迅速挪开被我按住的手。我手中顿时一空,心也觉得空荡荡的。我望向他,却见他独自饮酒,我的心刺痛渐起,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墨淮胥不一会儿便满身酒气,朝我躬身:“天君,殿下,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墨淮胥浑身一僵,刚坐下又准备起身。
我看着他准备认罪的样子,心中不免升起荒凉。
为了夜修菱,他竟能做到这般吗?
无视天族规矩,甘愿受罚?
我着急按住他的手,笑着看向天君。
“父皇,皓泽仙君近日炼丹颇有建树,只是这药效还不稳定,我便让淮胥送去给夜修菱试试,再怎么说,魔族也是存了交好的心,若我天族对他们的公主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
天君看了我一眼,淡淡摆手:“既如此,便没事了。”
墨淮惊诧的看我一眼,随即迅速挪开被我按住的手。
我手中顿时一空,心也觉得空荡荡的。
我望向他,却见他独自饮酒,我的心刺痛渐起,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墨淮胥不一会儿便满身酒气,朝我躬身:“天君,殿下,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在这寿宴上,我自然不会拂他的面子,我点了下头:“你去吧。”
看着他径直离开的背影,我嘴里发苦。
寿宴结束时,已是傍晚。
仙宫之中,晚霞漫天,飞鸟相贺,喜庆至极。
而我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仙宫中,倒显得落寞不已。
途径神树时,我停下了脚步。
我微微仰头,相传神树的果实能让忧愁的人解开心结。
可惜如今神树未结果,我的忧愁也无人能解。
我叹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开,一道声音突然从神树的另一头传来。
“和公主殿下成婚这数百年,你就一刻也未曾动过心?”
我脚步一顿,呆呆看向声音的来处。
一袭粉衣的夜修菱双目含情,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的墨淮胥哪里还有先前的醉意,一双黑眸里盛着的,是比晚霞更深的温柔。
他举起手,做起誓道:“若我曾动过心,此生我都无法历劫飞升。”
我顿时愣在原地,头脑发懵。
墨淮胥曾说过,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飞升成神。
真正无拘无束的龙。
可现在,他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对我厌恶到了极致。
我再也听不下去,只能转头仓皇而逃。
墨淮胥和我几乎是前后脚回到寝宫。
刚进门他便不遮掩地讽刺出声:“贵为天族公主,竟也学得偷听的本事。”
我心间一颤,并未否认,只说:“飞升之事也能被拿来发誓吗?”
他冷冷道:“既不爱,便不影响我飞升。”
这番话我纵使听过千次万次,也还是要痛上千次万次。
我不再说话,静默下来。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突然停下。
我看过去,只觉得他的背影都冷得发沉。
“飞升一事,若你还顾念你我夫妻情分,就不该如此困我。”
墨淮胥本是水族唯一的继承人,如今是觉得我将他困在天族这一方天地中,阻他应劫飞升。
可夫妻情分,我们之间又真的有吗?
我攥了攥拳,想起水族之王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的话。
“淮胥的命格若是再历劫,必死,还望公主能保住他的命!”
我答应过他,就不该再让墨淮胥心存幻想。
我定了定神,冷声道:“此生只要我活着,你便永无飞升可能。”
“司宁!”
他厉声喊我的名字,回头看了我一眼,怒声道:“我不爱你,死也不爱!”
墨淮胥说完转身就走,我眼眶却不自觉红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死。
我重重吐了口浊气,心累得说不出话。
晚间,我瞧了瞧天色,拎上两壶酒便前往司命殿。
司命仙君正在布星,见到我便叹气。
我讨好般捧上美酒,脸皮厚地在案前坐下。
几杯酒下肚,我的头也开始发晕。
“司命,看在这千年佳酿的份上。”
“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把墨淮胥的劫数变作我的?”
司命瞥我一眼,语气认真谨慎。
“此般是与天做斗争,未必能成功,便是成功,公主殿下也未必能挺过这一劫。”
我沉默下去,随即开口:“我只要转了他的劫难便可。”
若真有劫,我宁愿我和墨淮胥之间,死的人是我……
我话未说完,酒劲袭来,我迷迷糊糊,伏在案上便睡了过去。
恍惚间,仿佛还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气。
我在司命殿睡到天亮,醒来时司命已经不见人影。
我也不在意,我和司命仙君一同长大,这数百年来我往他的司命殿跑了不下千回。
我独自起身,按了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脚步发虚的回到寝宫。
推开门,寂静的殿内,墨淮胥独自一人静坐。
他黑色的袍子与周遭淡色的布置格格不入,偏偏他的神色却也冷若冰霜。
他开口,声音似寒冰:“殿下若是此般将你我的婚约当作儿戏,何不同我和离?”
“你还我自由,我也放你同司命厮守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