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门外的激烈,后半夜才停歇。我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从狭小的储物间里走出。大厅沙发上,晏远之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手里夹着一根烟,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我扫了一眼,就红着脸迅速挪开。却听男人嗤笑一声:“尹夏洛,你今天出来的有点晚啊,不会听得起了反应,在里面自己玩吧?”我被刺得一僵,却又被嘲讽般命令:“还不打扫卫生,林太太。”沙发上、餐桌前、落地窗边,一片狼藉。我不敢再看晏远之,只沉默着端水打扫。
嫁给晏远之的第三年,是我爱他的第十一年。
人人都说我好命,当年嫌贫爱富甩了晏远之,可他就还愿意娶我,接我住进千万豪宅。
可实际上,婚后晏远之每天都会带别的女人回家,满屋子做。
而我,是给他们的‘事后’打扫的清洁工。
“哐哐……”
“……嗯啊”
门外的激烈,后半夜才停歇。
我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从狭小的储物间里走出。
大厅沙发上,晏远之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手里夹着一根烟,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我扫了一眼,就红着脸迅速挪开。
却听男人嗤笑一声:“尹夏洛,你今天出来的有点晚啊,不会听得起了反应,在里面自己玩吧?”
我被刺得一僵,却又被嘲讽般命令:“还不打扫卫生,林太太。”
沙发上、餐桌前、落地窗边,一片狼藉。
我不敢再看晏远之,只沉默着端水打扫。
心痛也只能忍着。
一旦我表现出难堪,下一次,晏远之会闹得更加放肆。
他恶趣味的在家里留下各种女人的气息,然后再看着我亲手将它们擦干抹去,乐此不疲。
打扫完毕,已经凌晨四点。
晏远之穿上衣服要走,刚拿起车钥匙,我就叫住了他。
“晏远之。”
晏远之回过头,语气嘲弄:“怎么?开窍了?想求我留下?”
我搓着衣角,头垂得很低:“这次打扫的钱……”
“呵”晏远之轻嗤一声,随手掏出一沓现金,微微弯腰居高临下拍了拍我的脸颊。
“下次也要打扫干净,我尽职尽责的好太太。”
“哐当!”
大门关上,我再也强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地上的红色钞票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阵疼,但我还是颤抖着手一张一张捡起来。
我和晏远之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原本约定大学毕业就结婚,可没想到我突然爆发家族遗传病。
当年我爸就是因为治这个病,耗掉了所有的存款和两套房子,但三个月不到,就去世了。
当时我不想拖累晏远之,就狠心提了分手。
却没想到,分手后我的病情却再几年内控制住了。
两人重逢后,晏远之提出结婚,我也就欣然答应。
但新婚之夜——
我满怀期盼,要把自己交给晏远之。
事后,晏远之却把脱光了的我踢到地上,忽然变脸:“痛吗?痛就对了,你不会以为我还爱你吧?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
还恶劣提议——
“若是觉得羞耻,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婚。但你也可以继续做林太太,每个月我能给你十万的零花钱,表现好了还有奖金。”
“你当初不是嫌弃我没钱,现在要不要为了钱留下?”
我爱晏远之,却也不是全无骨气。
我起身就走,但出门的那一刻,医院的欠缴通知响了又响。
我脚步顿住,我忘了,我没钱。
分开的这些年,母亲也累垮身体,得了重病。
母亲是我最后的亲人,骨气哪有人命重要。
自此,我低了头。
这一低头,就是三年。
……
天已大亮,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化了个妆遮住满脸的憔悴,才去医院。
病房里。
我拿着温热的毛巾,帮母亲擦拭身体,明明五十多岁的年纪,母亲却生了满头白发。
爸爸的病拖垮了家,我的病拖垮了母亲的身体。
凑近时,母亲虚弱问:“妍希啊,你和小晓最近还好吗?妈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我倏而握紧我妈的手,很快压下眼中的难过,抬脸笑答:“妈,阿晓现在是总裁了,他管那么多人,忙着呢。”
“您放心,他对我很好,我们现在还像小时候一样。”
“那就好。”说着,我妈低声一笑:“以前你嘴馋,有次闹了肚子,大半夜还想吃城西的老馄饨,小晓硬是从城东跑到了城西,给你买了回来。”
“他累的在你房间睡着了,结果第二天被你爸撞见,误会了,要不是我拦着,你爸非抽他不可。”
我自然也记得这事,从前的晏远之时真的疼我宠我,要月亮绝不会给我星星。
但那些,都已经时过去了。
我垂头为我妈擦手,借此掩饰眼中的湿意,却又听我妈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之前医生说你爸遗传的那病会有复发的可能,你按时体检了吗?”
我擦拭的动作一顿,脑海里响起了三个月前医生的话——
“你最近的腰部钝痛,是FH缺陷型肾细胞癌复发的征兆,如果有条件建议你住院治疗,否则……你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
很快,我又抬头扬起笑脸。
“妈,没事儿,我好着呢。”
两人聊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了医院催缴的短信。
我找了借口离开,直奔医院缴费窗口,晏远之给的钱不够,我又一连刷了三张卡,却都显示——
“您的副卡已冻结。”
“您的副卡已冻结。”
“您的副卡已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