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鸢抱着被子:“昨天太晚了,而且他之前还昏着呢,我怎么好说。看他这伤势,怕是要待一段时间。孙女是打算先等他好些了,再让他出去见人,免得生疑。”关奶奶也心软,觉得是要帮人帮到底。她叹了口气:“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就按你说的办吧。”天色还早,汝鸢今天就准备去河边把被子洗了。走之前,她看见关泐已经弄好了饭菜的准备工作,坐在板凳上望着天发呆。“想什么呢,屁点大人这么多心事,去帮家里的伤员拿床新的被子,还有被单,给人换上。”
汝鸢进了屋子,发现那人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嗯,汝鸢想着,这一身的气质,也和这张脸怪不和的。
总觉得这人不该长这样。
但单看这张脸又感觉严丝合缝的,根本觉不出哪里不对来。
他察觉到汝鸢的目光,看过来时,已经换了个表情。
汝鸢都以为刚刚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
她回过神来,将药倒在碗里。
他那双极其潋滟的眼睛看着她:“你盯着我发呆呢,刚刚。”
这话听得她手里的药罐把手都发起了烫,险些把药泼了。
按真实年龄算,汝鸢都大了他好些岁数了,哪有什么心思和人耍嘴上功夫。
就是这人嘴巴怪欠的,竟然敢对救命恩人如此轻浮。
汝鸢抬眼瞪他:“我就是发现你不多嘴的时候,要好看很多。”
“喝药。”汝鸢没什么好气,直接将碗递到他嘴边。
他乖乖把药喝了。
汝鸢瞪大了眼睛,这药新鲜出罐,她是故意没扇凉,想看他吃瘪。
没想到这人面不改色地直接喝掉了。
她放了碗,欺身向前,一只腿跪到床上,不容置疑地掰开了他的嘴。
“你是不是傻啊,这么烫的药说喝就喝了!”
哦,牙口还挺好。
看嘴里没起泡,汝鸢才放下心,撤回了手。
“恩人,你真的好关心我,我好感动。”
他盘腿坐在床上,手撑起下巴,一双眼睛笑意弯弯:“你既然不想对我负责,那我以身相许吧。”
汝鸢是真不知道这人的关注点怎么是这些怪地方。
她冷笑一声:“你少说些怪话,就是我最大的福报了。”
汝鸢这时才想起,要把被他弄脏的被子拿出去洗掉。
她懒得和他再废话,一用力,把床上的被子被单全扯了。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透着些可怜和卖乖:“诶,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汝鸢拿着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到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关奶奶。
老人家大惊:“啊哟,小芝,你今天就来癸水了啊?搞得这一大片。”
“没有,我一直没和您说呢,昨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救了个人回来。”
“啊?”老人家推开杂物间的门。
屋里的人冲关奶奶笑眯眯地打招呼。
汝鸢从门缝中瞪他一眼,受了伤还总是嬉皮笑脸的。
关奶奶也笑着问了声好。
看完他,老人家又忧心忡忡地说:“这么大个事,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啊!”
汝鸢抱着被子:“昨天太晚了,而且他之前还昏着呢,我怎么好说。看他这伤势,怕是要待一段时间。孙女是打算先等他好些了,再让他出去见人,免得生疑。”
关奶奶也心软,觉得是要帮人帮到底。
她叹了口气:“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天色还早,汝鸢今天就准备去河边把被子洗了。
走之前,她看见关泐已经弄好了饭菜的准备工作,坐在板凳上望着天发呆。
“想什么呢,屁点大人这么多心事,去帮家里的伤员拿床新的被子,还有被单,给人换上。”
作为关芝生活三年,她已经是精通一套使唤弟弟的话术了。
关泐一开始还不乐意,被汝鸢一瞪,又皱着眉进去了。
汝鸢本来还担心,最后摇了摇头。
就让这两个不省心的男人互相折磨吧。
她到了河边,刚蹲下身,就听见两个村妇一边走一边在说话。
“你是说,老关家那小子是因为他姐姐把地主家的二麻子给抽了?”
“是啊,那二麻子嘴上没个把门,说关芝带了个男人回家,看着是个清高的,没想到背着人接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