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试着要放手,可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昏死了过去。她这才低头仔细审视他。见他面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气,双眉轻促,似是在隐忍痛意。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男人扶进了病房,安置在病床上后,就拿起棉签给他清洗脸上的伤口。沈霈那边她方才已经给夏依依去了短信,她刚才出门只是想看看傅夜宸带着一身伤要跑去哪里。她可不想他死在她的病房门口。这时,她的短信息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瞧,是夏依依。
锦初心乱如麻,密密麻麻的男人气息重重叠叠的裹挟了她。
她看着男人渐变湿润的眼眶,过往酸涩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顿时大力推开了他。
“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五年前就离婚了,就算她心里忘不了他这个人存在过,她也不会在重蹈覆辙。
曾经对他渗入肺腑的情意,在这么多年的伤害中早已消失殆尽,无法在复原。
“傅夜宸,我们的感情从五年前就结束了,现在的我对你没有丝毫爱意,以后请你不要随便碰我!”
锦初想到残忍的过去,又冷着眼补充了一句。
她这句话一落,空气静默了许久,傅夜宸低冷的嗓音才响起。
“...是吗?”
他注视着她决绝冰艳的面容,心内划过一丝暗伤,“既然没有爱,看见栀子花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锦初,你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是不是?”
锦初垂着的眉眼下意识落到那束花上。
经过几个小时过去,花色依旧洁白美好,不曾沾染上半分俗世的破败。
但花再美,也磨灭不了那些有裂痕的沉痛过往。
看着花,过往的爱恨情仇只会一遍遍凌迟她的心。
她突然站起身,拿起花,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即抬眸,看着傅夜宸一脸漠然道。
“我没有因为花很开心,现在的我也早已不喜欢栀子花。”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以后除了非必要,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一气呵成的说完,她自顾自上了病床,盖好被子,冷漠的将头偏向一侧,不再搭理他。
直到男人转身离开,强烈的关门声响将墙壁都震的抖了几抖,锦初才收起故作冷漠的表情。
她顿了几秒,起身下床,走到门边,犹豫了下还是拉开了门。
一拉开门,就对上了傅夜宸伤痕累累的俊脸,正眉眼沉沉的望着她。
她错愕一秒,立即伸手要关门。
傅夜宸抬手及时抵住了门框,深邃阴郁的桃花眸漾起极其难堪的笑意,看着她问,“是要去找沈霈吗?”
锦初对着自己放狠话,迫不及待的赶自己走,不就是急着要去看沈霈?
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
锦初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认定自己会出来,不过他猜错了!
她沉声还没说什么,傅夜宸冷勾着唇,又道,“放心,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走两步,他脚步顿停,眼前恍惚有点泛晕。
方才和沈霈干架,他让了他足足三分钟,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此刻他手脚不觉发软。
虚撑着的身子逐渐发不出一点力,他靠着一边墙壁缓缓瘫软下去。
锦初下意识上前扶住了他。
傅夜宸发觉自己跌进了一方软绵绵的怀抱,鼻尖还飘来熟悉的女人香,他顿时不想在起来了,索性靠着她肩膀闭上了眼。
锦初见男人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怀里,她冷着脸推他,“起来,别给我装死!”
等了几秒,不见男人反应,她心又狠了狠道,“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地上了,摔破相我可不负责!”
说完,她试着要放手,可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她这才低头仔细审视他。
见他面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气,双眉轻促,似是在隐忍痛意。
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男人扶进了病房,安置在病床上后,就拿起棉签给他清洗脸上的伤口。
沈霈那边她方才已经给夏依依去了短信,她刚才出门只是想看看傅夜宸带着一身伤要跑去哪里。
她可不想他死在她的病房门口。
这时,她的短信息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瞧,是夏依依。
【沈霈没事,他心情不好,已经回家了。】
【好的,我知道了。】
锦初给夏依依回复了一句,就继续给傅夜宸擦拭伤口。
突然,病房的门被人毫无障碍的推开。
锦初以为是傅念,上药的手停住,回头望去。
“锦初,你把阿宸怎么了?!”
门口虞汐颜和崔梦兰一脸急切的走近傅夜宸,不满的质问锦初。
锦初没有说话,只是自觉起身给她们让出了探视的位置。
既然傅夜宸的心上人和老妈来了,那她就不用瞎担心他了。
她转身就要出去,重新换一间病房。
崔梦兰见她们一来,锦初就想溜,她一股无名火瞬间冒了出来。
无耻的女人,敢当着念念的面勾引傅夜宸跟她当众接吻,还利用念念故意将丑照散布到网上,这是怕她兴师问罪,心虚的就要逃跑了?
她顿时抬脚,大步追上锦初,一巴掌就冲着锦初的脸扇过去。
“不要脸的东西,利用完夜宸,又将他害成这样,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一再的跑到帝都兴风作浪?!”
锦初见她巴掌扇过来,顺手就抄起消毒柜上的葡萄瓶,朝她砸了过去。
崔梦兰掌心落空,又被猝不及防的瓶子砸中胸口,猛的向后踉跄几步,腰狠狠撞在了输液架上。
她脚步不稳,惊呼一声,就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躺在地上,疼的呜哇呻吟,半天没能起身。
虞汐颜见锦初敢动手推倒崔梦兰,她火速从傅夜宸床边起身,冲过去狠狠推了锦初一把。
锦初没有防备,轻而易举被她推的朝后栽去,千钧一发之际,她跌入一个温冷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