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一滚,面上烫的厉害:“没什么,你的手,你都不在乎我才懒得管。”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我闷声闷气洗了个手坐下来开始吃饭。沈星洲也没再追着我逗,温温笑着看我。见我吃饭他便起身去了沙发上,捧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出于人道主义,回头问了一句:“你吃了吗?”沈星洲把落到手机上的眼睛抬起来,冲我笑了笑:“吃了。”简单两个字,他眼睛亮的跟星子一样。我喉咙愈发堵的厉害,转过头来无声扒了几口饭,试图把那股异样的感觉吞下去,然而根本于事无补。
“傻站着干嘛?”
见我半天没动,沈星洲径直将保温袋塞进了我手里。
“趁着没冷,赶紧吃吧。”
指尖相触的瞬间,我摸到了他泛着凉意的手,看了眼他淋湿的衣服和他负伤的手,我抿着唇把保温袋放在桌子上,转身去拿了干毛巾和昨天医院开的那些药。
他这人把任务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今天这伤口指不定在雨里泡了多久。
沈星洲看我忙前忙后的跑,还想来拦我:“先吃饭,要拿什么我帮你。”
我被他拦在餐桌边,郁闷的皱眉:“那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你自己?能不能别老是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这话一出口,沈星洲跟着愣在了原地。
不止他,我也呆住了。
这话根本没过脑袋,当了他三年女朋友,很多东西潜移默化的刻进了骨子里,这些话都是习惯性的张口就来。
可现在,我有什么资格,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开口对他说这些?
空气里的氛围,有一瞬的凝滞。
沈星洲反应比我快,愣然过后干干抬手摸了摸鼻子:“那行,那先换药。”
我身子僵在那,面上火烧一样:“算了,你自己来吧,这事儿你应该比我熟练。”
说着,我把手里的毛巾、药品一股脑放下,转头就要走。
沈星洲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分外的轻松。
“怎么了?”我不解的回头。
恍惚间,我居然在沈星洲眼底看到了一丝错愕。
却也只有一瞬,很快他就调整好神情,将负伤的手在我面前抬了抬:“我一只手,可能不大方便。”
话外之音显而易见。
我定定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抿着唇藏住眼底的涟漪,细弱蚊蝇的应了一声。
上药这事儿,我还真不大熟练。
帮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折腾半天,剪开纱布的时候,他受伤的那一块肉都被水泡的发白了,隔近点看特别吓人。
我缩着脖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下一秒一只大手忽然盖在我眼前遮住了我能看见的所有。
一片漆黑里,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心跳,以及沈星洲清冽的声音:“你还没吃饭,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这话……是怕我被他的伤口恶心到?
“不用。”
我双手扒拉下他那只挡住我眼睛的手掌,尽可能表现的坦然。
按照之前医院护士教的步骤一步步来,十分钟后,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这伤口没好之前不能再碰水了,夏天容易感染,你再这样我可就……”
习惯性的话涌到嘴边,我猛然止住话头本能的抬头。
沈星洲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看我:“你就怎样?”
我喉咙一滚,面上烫的厉害:“没什么,你的手,你都不在乎我才懒得管。”
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我闷声闷气洗了个手坐下来开始吃饭。
沈星洲也没再追着我逗,温温笑着看我。
见我吃饭他便起身去了沙发上,捧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出于人道主义,回头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沈星洲把落到手机上的眼睛抬起来,冲我笑了笑:“吃了。”
简单两个字,他眼睛亮的跟星子一样。
我喉咙愈发堵的厉害,转过头来无声扒了几口饭,试图把那股异样的感觉吞下去,然而根本于事无补。
吃过饭已经七点快过半。
我转头想回房,却见沈星洲还在沙发上,黑眸紧紧闭着。
“要睡觉干嘛不回房?”
我嘀咕了一声,走过去想把人叫醒。
走近才发现他一脑门的汗,好看的眉宇微微皱着,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头咯噔一声,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