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常傻眼了,“叶驿丞,为何不在此处直接审理。”叶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周五常,“再叨叨两句,老子灭了你望北城的县衙。”说完又一脚踹翻了主簿,直接转身离去。周五常捂着胸口,看向尉迟刀,“反了,叶枫是要造反了,尉迟巡检,带上你的人,把叶枫给我抓起来。”尉迟刀咧开了大嘴,善意地提醒,“周知县,没有凉州府的官令,巡检司岂敢擅自羁押朝廷命官。”说完,也不理会周五常,转身离去。待众人走后,县丞、主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师爷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谁知周五常率先开口,“好,本县特批,就由叶驿丞亲自审理。”
审吧,审得你自己家破人亡。
叶枫闻言,“夜枭,摇人,带上银子和人,回老爷的衙门办公。”
夜枭拇指和食指一捏,塞进嘴里,“嘘”,十多个驿卒顿时冲了进来,身上彪悍的气息,令尉迟刀提起警惕之心。
驿站的工作,他很清楚,驿卒是什么状态他也见过,怎么这才多长时间,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如此古怪。
即使是边军,身上都没有这种血煞之气,而且动作利落,行动迅捷,非寻常兵卒可比。
一时之间,对叶枫更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叶枫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自己的实力,即使是耶律阿达,也只是看到一点而已。
甚至是夜枭看到的,也只是叶枫想让看到的而已。
没准备,开玩笑,抄了县衙又怎样,大不了上大道梁山落草为寇。
周五常傻眼了,“叶驿丞,为何不在此处直接审理。”
叶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周五常,“再叨叨两句,老子灭了你望北城的县衙。”
说完又一脚踹翻了主簿,直接转身离去。
周五常捂着胸口,看向尉迟刀,“反了,叶枫是要造反了,尉迟巡检,带上你的人,把叶枫给我抓起来。”
尉迟刀咧开了大嘴,善意地提醒,“周知县,没有凉州府的官令,巡检司岂敢擅自羁押朝廷命官。”
说完,也不理会周五常,转身离去。
待众人走后,县丞、主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师爷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几个人相视一笑,只有师爷有点苦笑的意思。
周五常捋了捋胡须,嘴角挂笑,“此人倒是有些意思,就是老四吃了苦头了。”
主簿也开了口,“大哥,只是昨天的气白受了,还有老四白挨了一顿板子。”
师爷摆摆手,示意无妨,“大哥,你昨天回来,说了叶枫言行,似乎与之前的描述,相差甚远,我本来就是想试一试而已,没想到这小崽子竟然真敢下手,打了县丞、主簿,连师爷也挨了板子,就这几条,他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住,我跟他姓。”
周五常把事情捋了捋,“要整就一次整死他,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对付这种愣头青,这一招最好使。”
县丞松了松筋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行了,老四,你也别装了,板子对于金钟罩而言,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县丞,周五常率先开口,“老二,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驿丞,竟然是个练家子,你觉得怎么样?”
县丞沉默了一番,“有点扎手,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不过我们四人如果联手,可以拿下他。”
公堂之内,四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四人已经多少年没有联手了。
周五常站了起来,目光投向衙门右侧的总递司衙门,“让他把望北城所有人都得罪。先阴死他,如果阴不死,就干死他。”
叶枫正在打量着总递司衙门,这是专属驿丞办公的地方,此时里面站着十几个帮闲。
正在一脸好奇的盯着叶枫一行人。
叶枫迈步走了进去,拱了拱手,“诸位,还请挪挪窝,这是我的衙门。”
为首的帮闲看着叶枫的官服,疑惑地问道,“你是?”
“三十里铺驿丞叶枫。”
后面的几个帮闲大笑,纷纷调侃。
“原来是那个傻子驿丞。”
“啥驿丞,一个傻子走了狗屎运而已。”
为首的帮闲下巴抬了起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叶枫,“叶驿丞,反正你要这个衙门也是浪费,哥几个帮你打理一下,每个月孝敬哥几个一百两银子,权且当作辛苦费。”
他一早就听说知县老爷要收拾驿丞叶枫,他们这些人最喜欢凑热闹,本以为轮不到他们,没想到这个傻子驿丞竟然送上门来。
夜枭早在第一个帮闲调侃的时候,就准备动手教训一番,结果被叶枫用眼神制止了。
叶枫好笑地看了看为首的帮闲,“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吧。”
帮闲一愣,然后也是好笑地看了看叶枫,指了指脚下,“在这里,我王全蛋说的就算。”
别说叶枫一个七品驿丞,就是七品县令,面对他们,也不是想拿捏就能轻松拿捏的。
朝廷总不可能屁大点事,就出动官军镇压。
如果那样,大梁早就天下大乱了。
叶枫不知道这些人的底气在哪里,“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垃圾,占着别人的地方,还这么从容。”
王全蛋站了起来,“叶驿丞,你刚当官,不知规矩,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么从容。”
说完两手交叉,按了按手指的关节,顿时从小指开始,“咔咔咔”一直响到拇指,然后另一只手又重复来了一遍。
最后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就是因为拳头够大够硬,我才会这么从容。”
从容二字刚落,下一刻,叶枫一个跨步向前,直接抓住了王全蛋的拳头。
王全蛋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像被铁钳扣住了一般,下意识地想往回收。
叶枫把手往前一递,然后再往后一拉,然后又是一递。
重复了三次,王全蛋就像个鸡仔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且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被晃脱臼了。
最后,叶枫抓着王全蛋的拳头,疯狂地击打墙壁。
左一下右一下,鲜血顺着墙壁开始往下流。
王全蛋从刚开始的“啊”,到了最后变成了“啊啊啊”。
他中途几次都想反抗,但每次都被叶枫轻松化解,而且借力之后,是更强烈的痛苦。
身后其他帮闲也傻了,他们这些人,是跟着捕快吃闲饭的,平日里都是一群人上,一群人骂。
而且欺负的都是平头百姓。
当官的,他们过过嘴瘾还可以,动手绝对不敢。
以前也很少有当官的打人啊,哪有这样的,堂堂的七品驿丞,不顾体面,与一个帮闲厮打在一起。
就不怕监察御史吗?
而且不怕他们报复吗?
此时,王全蛋的手掌,已经可以看到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