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知像是一头狂暴的雄狮,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掀去后才平息了烧上心头的怒火。他满是血丝的红眼瞪着玄关处挂着的风铃,大步跨了过去。深夜,月明星稀。裴裳躺在床上,扭伤的脚没有痛意,反而是右手心在泛着刺痛。她伸出手,昏暗光线中,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几个小时前,她打了卫行知一巴掌。裴裳心头又是一窒,她从没想过她会打卫行知,又或许她早就那么想做了。将这些年她在他那里所受过的折辱和委屈,用一巴掌全
裴裳擦掉眼泪,喉间堵得难受的感觉却还在。
她看着顾凌风,平缓了些许激动的情绪后朝他做了个“对不起”的手语。
这本是她和卫行知的事情,却把他给卷了进来……
顾凌风看了,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就像是故意忘记了刚刚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一样,走出了医院。
门诊大楼前,卫行知阴桀的眼神跟着那已经走到了院门外的二人。
小李站在一边儿,欲言又止。
他想劝卫行知上去好好和裴裳解释解释,但是想到卫行知那性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也就没有说。
“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儿。”卫行知冷声道。
小李愣了几秒才回答:“……是。”
说完,他就去开车,跟着顾凌风车去了。
卫行知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左脸,面色又是一沉。
他磨牙腹诽:裴裳,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勾当!
车上,裴裳始终偏着头看着窗外,没有褪去红意的眼睛还残留着些许痛苦。
顾凌风也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她。
见她双手紧攥着安全带,虽然看着车窗外的路景,但注意力明显不在其中。
再想到病房中卫行知那几句话,他也恨得牙痒痒。
顾凌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卫行知还是这样。
另外,顾氏在他手里真的有未来吗……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
小李看着两人一起进了楼中,本想打电话给卫行知,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等了会儿。
直到二十分钟后,依旧没看到顾凌风出来,小李才打了电话给卫行知,同时也不觉替裴裳捏了把汗。
“喂,总裁,夫人和大少,不,和顾凌风进了雨花公寓。”
电话那头传来卫行知冷冽的声音:“顾凌风呢?”
“……没有出来。”
小李才说完,那边就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他背脊一凉,想着估计明天跟在卫行知身边做事要更加小心了。
别墅。
一地的酒杯碎片混合着烟酒的味道,让客厅看起来有些狼藉。
卫行知像是一头狂暴的雄狮,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掀去后才平息了烧上心头的怒火。
他满是血丝的红眼瞪着玄关处挂着的风铃,大步跨了过去。
深夜,月明星稀。
裴裳躺在床上,扭伤的脚没有痛意,反而是右手心在泛着刺痛。
她伸出手,昏暗光线中,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
几个小时前,她打了卫行知一巴掌。
裴裳心头又是一窒,她从没想过她会打卫行知,又或许她早就那么想做了。
将这些年她在他那里所受过的折辱和委屈,用一巴掌全部还给他。
然而眼眶却又渐渐湿润起来,卫行知将受伤的她抱起来送到医院前那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她听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为什么,他始终连一丝信任都不肯给她,还非要自以为是的去认同他所谓的“事实”?
“叮”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手机光亮也给了房间几许光亮。
裴裳伸手䧇璍拿过手机一看,是顾凌风的消息。
——手术一个星期以后,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