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给她的?“拿着。”裴知宴话不多,言简意赅,他眼神落在林今絮身上,不知盯见何处,又默默移开。林今絮的桃色寝衣穿得规规整整,可她身量娇小,平日里裹得严实看不出什么,可穿得单薄些了,那处便白得诱人。她没有丝毫察觉,只觉得心跳得快,小步走过去,接过镌刻了莲纹的精致木盒。“那妾就打开了?”她虽是询问,可却没有等裴知宴回答,兀自将木盒打开。入目的是一对水滴状的翡翠耳坠,翡翠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佳品,湖蓝色调没有其他翡翠这般老气,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戴着是极美的。
就算其他院子闹的沸沸扬扬,林今絮如今也是浑然不知的。
她是见过太子没错,但……
林今絮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容貌是不错,更是以细腰引得多家公子的求娶。
可素来听闻太子不近女色,前世时,便是他国进贡的和亲公主私下想勾引太子,却连床榻都没摸到,闹了个十足的笑话。
她没觉得自己魅力有这么高,能让当朝太子一面之故,就为她倾倒。
太子的寝宫低调奢华,便是帷幕上,都有用金线绣制的暗纹。明亮的烛光在床尾摇曳,整个屋子更是连一丝声响都没。
林今絮端坐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紧。
上辈子,因着许慈晖喜好龙阳之好,前些年还好,借由守孝的名头,从未歇在她的屋子里。等后几年他愈发肆无忌惮后,便再未踏足过主屋。
林今絮还记得前世尚在闺阁中之时,有年岁稍长的闺中密友,谈起此事时,脸颊红了一片,活似那天边晚霞。
上辈子她对这事毫无兴趣,可这辈子必定是得有这一遭的。
林今絮有些出神,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好似也没那么令人害怕吧。况且她都重活了一次,又有什么…
林今絮正想着,便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忙站起身来。
连头都不敢抬,规矩行礼:“妾给殿下请安。”
那脚步顿住,又是一阵急促。
林今絮不解,抬起头来,看着小太监急忙侧过身来,避了这一礼。
她一愣,有些尴尬地正想起身之时,一双绣了暗色龙纹的墨黑鞋面,便映入了林今絮的眼帘。
林今絮只觉得心脏一下被人攥紧了,就连手心都湿透了。
那一双价值千金的鞋从她身侧走过,龙涎香刹那间溢满了整间里屋。熏得林今絮脸都在发烫。
清冷声音响起:“起吧。”
林今絮站起身来,却还是低垂着头。她如今都不敢照铜镜了,便是不看也知晓,自己的脸怕是红得连胭脂颜色都瞧不见了。
“殿,殿下…”林今絮声音细小如蚊,她想起自己方才的窘迫,肯定被面前的男人瞧见了。
不想还好,一想这事,林今絮就恨不得挖个洞,立马将自己给埋进去。
她开口之后一会儿,整个殿内又陷入了一阵安静。便是火烛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在整个屋内格外的响亮。
等过了许久,林今絮没听见太子有进一步的动静,她才悄咪咪抬头。
裴知宴一身墨色寝衣,手握书卷,墨黑长发散在身后,若单看容貌,便是这几年的探花郎都不能企及一二。可他周身的气度冷冽,模糊了他的容颜,只让人觉得他不怒而自威。
林今絮看着他微微出了神,裴知宴这一双瑞凤眼不似陛下,约莫是随着先头去的迟皇后。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眉眼如水墨,冷冽中满是不可亵渎。
清风朗月,松形鹤骨。
林今絮先前觉着自家兄长是这京城中容貌无双的男儿。可见着太子,才发觉这其中的高下。
林今絮盯着久tຊ了,等回过神来,却见这一双漠然的眸子早已看向她,对视了许久。
她心脏漏了一拍,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着急忙慌把目光移开。
好在太子稍显仁德,不多时便将这如炬的目光移开了。只不过林今絮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竟听见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可她狐疑地抬头时,却发觉裴知宴依旧一脸的淡漠。
林今絮踌躇了一番,扭捏走上前去:“殿下,可让妾服侍您就寝?”
她这话说的别扭极了,就连耳朵尖尖都染上了绯红。
裴知宴没有立即回话,他手腕翻转,将书卷放下,手指敲着一个精致木盒。
“哒、哒…”
林今絮目光移动,眨巴了下眼。
这,这是给她的?
“拿着。”裴知宴话不多,言简意赅,他眼神落在林今絮身上,不知盯见何处,又默默移开。
林今絮的桃色寝衣穿得规规整整,可她身量娇小,平日里裹得严实看不出什么,可穿得单薄些了,那处便白得诱人。她没有丝毫察觉,只觉得心跳得快,小步走过去,接过镌刻了莲纹的精致木盒。
“那妾就打开了?”她虽是询问,可却没有等裴知宴回答,兀自将木盒打开。
入目的是一对水滴状的翡翠耳坠,翡翠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佳品,湖蓝色调没有其他翡翠这般老气,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戴着是极美的。
林今絮眼尖,除去这一对耳坠,自是发觉了耳坠底下压着的信。
她拨开耳坠,将信取出。入目的便是规整的簪花小楷。
林今絮心中似乎清明了许,耳尖上的红慢慢退却。她抬头看向裴知宴,开了口:“这是…四公主送予妾的?”
她虽是疑问,可却带了七分的把握。
等得了裴知宴的准信后,她松了一口气。只是就连林今絮自己也没发觉,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她重新挂起笑来:“那劳烦殿下替妾谢过四公主了。”
“无事,该她谢你。”裴知宴开口,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她过来。
林今絮恍惚间又见到了那日,背着光,替她披上温暖披肩的太子殿下。
她低垂着头,小碎步走了上来,坐在了裴知宴的身侧。
只是他们二人间似乎隔了条银河,便是再坐两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屋内安静得过分,林今絮想了想,还是壮起胆子来:“殿下,书不如明日再看?今日时辰不早了,要不,妾先把烛给熄了?”
裴知宴手上动作一顿。
这还是第一个在侍寝这事上催他的。
倒是…稍显些急不可耐了。
不过裴知宴却发觉,自己竟也不排斥。
他面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却微不可查地颔首。
林今絮得到了首肯,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拿起剪子,将烛芯给剪了,顺带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哈欠。
屋内的光一下没了,气氛逐渐暧昧。
可林今絮却丝毫没有察觉,她钻进被子里,一下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几乎都要舒服到叹喟起来了。
不愧是殿下的床榻,外边春风刺骨,可榻上却暖和得很。
林今絮如今丝毫没有要侍寝的紧张感了,她只觉得,今日太子召她来,只是为了替四公主送个礼。这般晚了,估计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却没想到,等她刚躺平没多久,便有一人,翻身压住了她。
口中的空气尽数被夺去。
林今絮浑身一颤,指尖都忍不住地颤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