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蹊点了点头:“三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医院,听说是附近的渔民发现了我将我送过去的。”“醒来后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在医院养好了伤,之后靠着到处给人打零工生活,只是最近梦里总是会出现一片海,我跟着那个感觉找来了这里。”“王婶子的丈夫是这里的渔民,我提出了帮他们干活,他们很善良,同意我暂时留下来。”不知不觉,慕越蹊便将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她将想起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程曜河身上。
程曜河的面容陡然一僵,心脏深处也浮现起了阵阵刺痛。
慕越蹊抚着时不时还会传来痛感的右手,言语失落:“就算是失忆了,我也能感受到我心里深处对检修师这份职业的热爱,可惜……”
“程先生,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
慕越蹊一边问着,一边抬起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紧紧攥着手。
慕越蹊一愣,随即连忙上前:“程先生,你怎么了?”
程曜河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我没事。”
慕越蹊看出他的状态不好,端起了一旁的水歉意开口:“抱歉,是我没注意到你的身体,问了太多……”
她想将水送到程曜河的面前,可因为心中一时的慌乱和手不稳,水洒了出来,落在了程曜河的手上。
慕越蹊一声惊呼,连忙将水放下就要去帮他擦掉水渍。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便被程曜河紧紧握住。
他握着她的手不住发颤,一双黑眸似有千言万语,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感受着他炙热的手心,慕越蹊的心骤然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甩开了他。2
在挣脱他的那一刻,连慕越蹊都愣住了。
事实上,如果程曜河真的是她的丈夫,那么两人之间拉拉手好像也没关系。
可慕越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挣脱。
就像是心底窜起的情绪,让她无法接受程曜河的触碰。
程曜河的手心骤然一空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他忽然有一种负罪感。
他和慕越蹊明明已经离了婚,可他却无法将这个事实说出口,只能违背内心说他是她的丈夫。
而他说出来的那些她的曾经,他也在试图将自己那些对不起她的行径抹去。
原来,他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光明磊落。
即使想清楚了这些,他也依旧没有勇气去和慕越蹊说明实情。
他不想再失去她,不想再让她厌了。
这边慕越蹊试图给他道歉,但程曜河却已经率先收回了手,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是我太唐突了。”
慕越蹊的话便憋了回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就在慕越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程曜河打破了沉默:“越蹊,你是最近才来的渔村吗?”
慕越蹊点了点头:“三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医院,听说是附近的渔民发现了我将我送过去的。”
“醒来后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在医院养好了伤,之后靠着到处给人打零工生活,只是最近梦里总是会出现一片海,我跟着那个感觉找来了这里。”
“王婶子的丈夫是这里的渔民,我提出了帮他们干活,他们很善良,同意我暂时留下来。”
不知不觉,慕越蹊便将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将想起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程曜河身上。
而听完了她的话,程曜河也垂下了眼睛。
许久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越蹊,等天气变好,我带你回家。”
回到那个,她视为家的海岛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