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个人独处,慕越蹊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不断瞟着程曜河,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凭空多出来一个丈夫。倒是程曜河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慕越蹊被他看得有些脸红,下意识转移话题:“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程曜河。”慕越蹊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回想,试图从这个名字中找出蛛丝马迹,但她失败了。于是她又问道:“我们之前感情好吗?”程曜河呼吸一滞,指尖下意识攥紧了些,轻应了一声:“挺好的。”
“越蹊……”
程曜河失神望着那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
他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手紧紧掐着手心,阵阵刺痛告诉他,这是真的。
慕越蹊真的还活着。
当梦里的人出现在了现实中,程曜河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只是看着她,心脏便止不住的剧烈跳动。
慕越蹊手中端着一碗温水,望着他的模样,却没有一点重逢该有的反应,反而面上不知为何浮现起了一丝疑惑:“这位同志,你认识我吗?”
程曜河猛地一僵,眼中是比她更深的茫然:“越蹊,你……不记得我了?”
当他看见她认真的摇头以后,剧烈跳动的心好像猛地停滞了下来。
慕越蹊……不认识他了?!
程曜河腾的站了起来,但因为浑身的无力,一个踉跄又瘫坐回了床边。
“你没事吧?!”
慕越蹊将水放到一边,急忙就要过来扶他,与其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道声音:“怎么回事……啊,小伙子你醒啦?”
又一个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一次,程曜河看清了那是一个皮肤黢黑的中年妇女,看装扮应该是这一带的渔民。
慕越蹊听到声音转过头去,对着来人道:“王婶子,这位同志他好像认识我。”7
王婶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走到程曜河面前道:“真的?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慕丫头是你的老乡吗?”
“唉,你有所不知,慕丫头她失忆了!要是你们以前认识,或许你可以帮她恢复记忆。”
程曜河定定的望着慕越蹊,她的眼中好像也有几分期待,是那种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的期待。
程曜河攥了攥手,沙哑的声音连他也听不真切:“我……是她的丈夫。”
慕越蹊浑身猛地一僵,呆愣愣的望着。
而王婶子也愣了一下,随即满眼戒备看着程曜河:“小伙子,你不能看着慕丫头水灵就随便编了一个身份骗人啊。”
程曜河摇了摇头,言辞恳切:“是真的。”
“越蹊,你曾经是我们海防军区的检修师,三年前,你参加了一次巡航任务不慎碰到了敌军,为了保护大家,你独自一人面对危机,还选择了按下舰船上的自爆按钮……”
程曜河的声音有些发颤起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坚信你还活着……”
慕越蹊的瞳孔缓缓睁大。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张了张嘴,低声开口:“难怪我每晚都会梦见自己身穿军装的模样,难怪我会想起有那样一片海域,我必须要回去……”
王婶子听完这些,也明白了过来,程曜河大概说的是真的。
她不由的对慕越蹊敬佩起来:“慕丫头,大娘从前只觉得你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没想到你还是为国为民的英雄!”
随即她拍了拍慕越蹊的手:“好了,既然上天都把缘分送到你面前了,等这恶劣天气过去,你就跟着这小伙走吧!”
慕越蹊怔了怔,随后轻轻抱住了王婶子:“婶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收留。”
之后王婶子便自觉的离开,给了他们相处的空间。
如今两个人独处,慕越蹊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不断瞟着程曜河,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凭空多出来一个丈夫。
倒是程曜河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
慕越蹊被他看得有些脸红,下意识转移话题:“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曜河。”
慕越蹊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回想,试图从这个名字中找出蛛丝马迹,但她失败了。
于是她又问道:“我们之前感情好吗?”
程曜河呼吸一滞,指尖下意识攥紧了些,轻应了一声:“挺好的。”
慕越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你说我曾经是检修师,我便信了你说的所有话。”
“因为……我有的时候似乎真的能想起检修舰船的各种技巧以及许多有关舰船的信息。”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有些发亮,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面容黯淡了几分,苦笑着抬起了自己不住发抖的右手:“只是……我的手出了点问题。”
“所以就算我记得有关检修的一切,我今后应该都再也无法接触这个职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