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凉,清风院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沙沙作响树叶声。温声声换上丫鬟的衣服拉开房门,熟门熟路从后门溜出侯府。她避开正街,直奔紫衣侯府。京兆府要是查不到线索,萧世尘很快就会被放出来。她需要萧殁的帮忙,让萧世尘在牢里多呆几天。以萧殁的能力,也就抬抬手的事情。倏然,一道低沉的闷哼,从巷子的暗处传来。温声声警惕的拔出袖笼中的匕首,四处张望:“谁,谁在那里?”那声音很低,但四周寂静,温声声依旧能听的清楚。
“夫人,如您所料,老夫人让大爷去衙门就姑爷。”如冰闪身进入内室,站在烛火前,禀报静安院发生的事情。
温声声冷笑:“把钱交给一个赌徒,老夫人还真是心大。”
想到今日萧世尘的眼神,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看好院子里的人。”
温如放下手中的绣捧:“夫人要去哪?奴婢和您一起。”
“带你不方便,我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温如担心道,“眼看就到子时,外面不安全,您还是带上奴婢吧。”
“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月色微凉,清风院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沙沙作响树叶声。
温声声换上丫鬟的衣服拉开房门,熟门熟路从后门溜出侯府。
她避开正街,直奔紫衣侯府。
京兆府要是查不到线索,萧世尘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她需要萧殁的帮忙,让萧世尘在牢里多呆几天。
以萧殁的能力,也就抬抬手的事情。
倏然,一道低沉的闷哼,从巷子的暗处传来。
温声声警惕的拔出袖笼中的匕首,四处张望:“谁,谁在那里?”
那声音很低,但四周寂静,温声声依旧能听的清楚。
她顺着声音向黑不见底的巷子走近,想到自己势单力薄,还是少惹麻烦的好,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啊……”温声声惊呼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身体像一条被人钓上的鱼,直接被拉进巷子里。
手被地上的石子划伤,疼的她忍不住骂人:“混蛋。”
“救我,否则,我,我杀了你。”男子忍不住的咳嗽,手却死死的握住温声声的脚腕。
温声声被拖的浑身疼,她怎么这么倒霉,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事。
“我就是个弱女子,什么都帮不了你,你,你放开我,我去找别人帮你。”
“不行,你,你带我回家。”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急促的咳嗽声后,温声声感觉脚踝处一片湿润,她无语望天。
“我已成亲,不方便……啊……”温声声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踝快被捏碎,“救,我救……”
倒霉催的,投胎都没她快。
男子手上力气加重,温声声整个人被拉到他面前。
“干什么,我,我都答应救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聒噪。”男子猛地扯下她发间的簪子,声音里带着阴冷,“这东西我收着,若敢骗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温声声闻言,瞪大眼睛。
心里将男子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男子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温声声见状,忙退后,确定对方晕过去,她去掰对方的手,奈何男人攥的太紧,簪子根本拿不出来,气的她朝对方猛踹。
“带你回去?做梦。”
温声声站起身,快步离开巷子。
待看到人群,她脑子里闪过男人手中的簪子。
“倒霉。”温声声气的磨牙,转头折回巷子。
男子实在是太沉了,温声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人拉出巷子。
铺子前的灯光打过来,一张清冷脸出现在她面前。
温声声微惊,萧殁?
一刻钟后,寂静的南阳候后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墙根传来:“重死了。”
温声声感觉胳膊都要废了,终于把萧殁弄回来。
她坐在后门的巷子口,想着如何将人弄进去。她可不敢大大咧咧扶着人进去,万一被下人发现,她真说不清。
温声声设想了很多种两人谈判的场面。
剑拨弩张?
你进我退?
唯独没想过她要带人回府。
时间不等人,若被侯府的人发现,她再想和离就难了。
她四下张望,见不远处有一堆草,她扶着萧殁过去,用草把人埋起来,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她从后门闪身回府。
片刻后,温声声和如冰站在一处墙根下,看着面前的洞。
“夫人,奴婢可以翻墙把人带进来。”她意思很明确,无需让人钻进来。
温声声双手环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昏迷不醒,我小小女子,既要避开人群,又要照顾他,哪想那么多,能安全回府就不错了。”
如冰嘴角微抽,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她腾空而起,翻出侯府。
温声声摸着下巴,想到英姿焕发、英武不凡的萧殁从外面钻进来,哈哈,想想都心情大好。
叫你威胁我,叫你坐地起价。
风水轮流转,你现在落到我手中。
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温声声好整以暇的等着萧殁钻过来,见半个身子出现,她伸手,脸上扬起大大的笑:“来,姐姐帮你。”
“好沉啊,大男人吃那么多干什么,关键时候卡住……”
她絮絮叨叨,手上也不忘用力。
“如冰,不行,卡住了。”温声声低声对墙那边的人道。
墙外的如冰闻言,抬脚对准萧殁踹过去。
只见萧殁的身体如箭般嗖的一下进来了。
温声声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倒地:“你干什么了?”
如冰:“踹一脚。”
“……”
好暴力,她怎么没想到。
殊不知,地上的男子眼睫微动,两人的对话落入他耳中。
两人不敢耽搁,架着萧殁朝清风院去。
好在清风院下人很少,除去温如和如冰,也就两个洒扫的丫鬟和煮饭的婆子,这会儿她们已经熟睡。
待人安顿好,温声声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她躺在榻上看着如冰给萧殁把脉:“他怎么样?”
萧殁似乎伤的很重,脸色苍白如纸,连睡梦中都攥紧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
“手臂只是皮外伤,胸口才是致命伤,差一寸入心脏,好在遇到夫人,救治及时。”如冰给崩开的伤口上药,“夫人放心,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就能醒。”
温声声松了口气,对如冰挥挥手:“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如冰没多问,听命的退出内室。
温声声起身喝了口茶,随后坐在床边,用帕子拭去萧殁额头的汗:“到底是谁,居然能伤到你。”
不管是谁,温声声都要感谢他,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千载难寻,她现在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