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早知阮微和江泽不合,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缘由,阮微一直三缄其口,不肯多说。此时面对傅湛直白的质问,阮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对他说了实话。“艺校女学生出事那晚,我意外撞见了江泽动手的一幕。他就是个渣滓,背地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我希望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傅湛清冷矜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转而问道:“网上曝光的那些新闻,是你做的?”阮微心知瞒不过他,点了点头:“嗯。”傅湛抬眸看了阮微一眼,深邃的眸光中透着一丝意外:“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眼见邹蜜星途尽毁,江泽又面临牢狱之灾,连日来压在阮微心头的阴霾,终于拨云见日,逐渐消散。
只是在这段时间,江夫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傅湛常住别墅这边,一天三次地跑来求傅湛帮忙。
那天她睡完午觉准备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江夫人对着傅湛恳求道:“阿湛,我只有阿泽这一个儿子。这次的事情,你真不能救救他吗?难道你忍心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比起失去江氏集团的继承权,江夫人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江泽去坐牢。
傅湛:“姨妈,但凡表哥没做过那些事,没人能冤枉他。”
江夫人养了江泽二十多年,对自己这个亲儿子是什么德性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她心里才慌,担心江泽会为此事而坐牢。
江夫人抹了一把眼泪:“那些事全是一场误会,阿泽平日里是浑了点,但杀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的。那群乡巴佬肯定早就被人收买了,要不然怎么会一窝蜂地选择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我可怜的儿子啊,到时候指不定要被这群乡巴佬冤枉成什么样子呢!”
阮微一开始静候在一旁,不准备露面。
如今眼见江夫人一口一个乡巴佬,越说越过分,她忍不住走下楼。
“江夫人,既然你都说了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为何不相信法律一定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呢?只要江少问心无愧,谁又能编造证据去冤枉他呢?”
江夫人本就看阮微不顺眼,这会儿嘴上的说辞又被她全部堵了回去,心里头别提有多郁闷。
她腆着脸道:“我就怕阿泽年轻气盛,不小心走错了路,一时失手。意外的事谁能说得准?阿泽还那么年轻,万一因为这事坐牢,那可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阮微啪啪鼓掌:“江夫人说的太有道理了。那些女孩虽然年轻,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少金尊玉贵,自然不能为了这些贱命去坐牢。”
“你!”
江夫人听出阮微话里的讽刺,瞬时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
反应过后,江夫人指着阮微的鼻子叫骂:“我和阿湛说话,哪有你这个狐狸精开口的份?”
阮微一脸无辜:“我说的全是实话,江夫人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要论阴阳怪气的本事,阮微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最后还是傅湛出面,终止了这场闹剧。
他对江夫人说道:“姨妈,你先回去吧,表哥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
江夫人想再留,但见傅湛面色淡漠,终究还是不甘心地走了,临走前不忘拜托傅湛能多多照应江泽。
阮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转了转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对着傅湛试探问道:“您真要管江泽的事吗?”
傅湛眸光幽深地看向她,没回,只问了一句:“你跟江泽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傅湛早知阮微和江泽不合,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缘由,阮微一直三缄其口,不肯多说。
此时面对傅湛直白的质问,阮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对他说了实话。
“艺校女学生出事那晚,我意外撞见了江泽动手的一幕。他就是个渣滓,背地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我希望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傅湛清冷矜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转而问道:“网上曝光的那些新闻,是你做的?”
阮微心知瞒不过他,点了点头:“嗯。”
傅湛抬眸看了阮微一眼,深邃的眸光中透着一丝意外:“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阮微垂着眸:“为了活命只能反抗,我身无长物,只能在这些事上耍点小聪明。”
若非阮雨生病需要巨额手术费,阮微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跟这些翻动海城风云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她被现实一步步逼到谷底,想要重生,只能自救。
傅湛轻嗤了一声,眼尾泛着一丝冷意:“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