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装作刚来的样子拧开门。入目就是林严将一卷红色的纸团藏进被子下。阮舒只觉得眼睛又涩又疼。她深吸口气,偏过头,当做没看见,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我刚给爸妈扫完墓……”“我看你是刚喝完酒回来。”林严直接回怼。阮舒削皮的手一僵,顿了顿:“月底你就可以做手术了,到时我把奶奶也接过来,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林严眼神骤冷:“你哪里来的钱?是去找谢东升那混蛋了吗?!”“你别忘了,他是害我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因为愤怒,林严直接挥开了阮舒的手。
阮舒狼狈退出,眼神空落地望着对面的白墙。
病房里,舅舅的辱骂声从话筒里清晰传出。
“你们家破产害我损失了几千万,现在还有脸来找我借钱,一群窝囊废!”
话落,电话便被无情挂断。
“咳咳咳……”
林严似乎被刺激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走廊里的阮舒一慌,她连忙扯正衣服,故意大喊:“林严,我来啦!”
然后才装作刚来的样子拧开门。
入目就是林严将一卷红色的纸团藏进被子下。
阮舒只觉得眼睛又涩又疼。
她深吸口气,偏过头,当做没看见,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我刚给爸妈扫完墓……”
“我看你是刚喝完酒回来。”林严直接回怼。
阮舒削皮的手一僵,顿了顿:“月底你就可以做手术了,到时我把奶奶也接过来,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林严眼神骤冷:“你哪里来的钱?是去找谢东升那混蛋了吗?!”
“你别忘了,他是害我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因为愤怒,林严直接挥开了阮舒的手。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去捡地上的苹果。
这默认的动作,让林严心中更恼:“你走,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花谢家的钱!”
“好。”喉间酸涩一片,可阮舒却还是扬起笑容,“那你好好休息。”
她红着眼刚走出病房,胃部一阵翻涌,连忙捂着嘴快步来到卫生间。
关上门,一口殷红全吐在了马桶上。
阮舒怔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按下了冲水键。
钱,她必须尽快给林严筹到手术钱……
京一院。
姜泽疲惫的下手术台,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坐在里面的阮舒。
他没理会,径直走向更衣间。
帘外,阮舒软糯的声音传来:“裴医生,你居然还有单独的更衣间,好羡慕啊。”
姜泽换好新的白大褂出来,修长分明的手从抽屉里抽出一盒药:“没超过24小时,吃了。”
阮舒就这么静静盯着姜泽,许多回忆如同走马灯般闪过,最后化为虚影。
她将药往后推了推,悄悄卷起手指:“能再借我两百万吗?”
姜泽耻笑:“阮舒,我见过卖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阮舒满心悲凉,却用勾人的声音说:“裴医生要是觉得我还不上,不如……收了我。”
姜泽摘下眼镜丢在一旁,表情逐渐阴冷。
她笑着走上前,紧贴男人的胸膛:“怎么?送上门的都不要?”
只是这笑僵硬又难看!
裴延明显不耐,将避孕药扔给她:“吃了,滚。”
阮舒微怔,刚要开口,办公室门就被人从外推开,熟悉的嗓音传来:“小叔,我来……”
话音还没落下,谢东升就跟屋内的阮舒打了个照面。
视线移到她手里拿着的药盒,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眸色阴沉,眼角腥红的看着阮舒:“你怎么敢?!”
谢东升扯着阮舒的胳膊出了办公室,将她猛地甩到一旁,狠狠给了一巴掌!
“阮舒,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这个荡妇!”
“那可是我小叔——!”
阮舒的脸被打偏,她忍着左脸麻木的疼,转头看他:“我家都被你毁了,你觉得我还要什么脸?”
“谢东升,如果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是让她家破人亡,那我只能说,你只配当个畜生!”
阮舒红唇轻启,凑近他的耳畔:“哦对,我跟姜泽睡了。”
发愣的谢东升,因为这话瞬间怒火腾升,他一把掐住阮舒的脖子:“早知道,就该把你上了!”
谢东升的力气很大,掐得阮舒喘不过气来,脸也煞白一片。
没人知道,林家因为自己的一场糊涂恋爱而家破人亡时,她比谁都想死!
眩晕感越来越强,在阮舒快失去意识之际——
她听见了姜泽冰冷至极的声音:“既然做了,为什么不做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