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哥偷偷打量黎知浔,想着她自己的布料厂被烧了应该很伤心吧,是不是该去安慰几声。可黎知浔表露出来的模样又不像是伤心难过,她的腰板依旧还是打直的,长发垂落在脸侧,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静静等待黎知浔的指令。这时走廊的光影发生了变化,是一道修长的身影快速地朝着移动。陈哥见了来人侧身让他进去了,随后便不再将视线移过去,暗暗松了口气。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伴随着黑影到来,失神好一会的
就在陈哥偷偷打量黎知浔,想着她自己的布料厂被烧了应该很伤心吧,是不是该去安慰几声。可黎知浔表露出来的模样又不像是伤心难过,她的腰板依旧还是打直的,长发垂落在脸侧,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静静等待黎知浔的指令。
这时走廊的光影发生了变化,是一道修长的身影快速地朝着移动。陈哥见了来人侧身让他进去了,随后便不再将视线移过去,暗暗松了口气。
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伴随着黑影到来,失神好一会的黎知浔这才像是被拉了回来,下意识仰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是季时燃。
黎知浔轻眨眨干涩的眼睛,面上的情绪在接触光亮的那瞬被习惯性下意识收起,只不过一个微微抿起唇瓣的动作,还是让她在季时燃面前暴露了。
随着眨眼的动作,情绪被掩饰在伪装之下,只是因为心情实在太差了,黎知浔没有把握让自己在季时燃的面前还能笑出来。蘶
她再次低下头不去看他,语气带着伪装的轻笑着:“你怎么来了。”
空气中一阵沉默,季时燃皱着眉眼神仔仔细细地扫过黎知浔,最后确认只有腿伤了,来时的燥意这才淡了些。
没等到回答的黎知浔,有些不耐地拧了下眉,她的心情差极了,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几天前季时燃在民政局门口说的话,冷嘲道:“啊......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把腿给摔了,你......”
冰冷伤人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被季时燃的动作打断了。
他单膝跪地蹲下身来,将距离瞬间压缩,两人面正朝着面。黎知浔没来得及收起的表情被季时燃看过正着,没想到季时燃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黎知浔此时脸上带着惊愕,还有残留着难过烦闷的情绪。
惊愕的情绪将黎知浔那双桃花眼扯淡有些放大,看起来却有些可爱。季时燃抬手将温热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脑袋上,蹭了两下,自顾自的说道:“走吗?”蘶
仅仅两字,却让黎知浔听出了无奈与温柔。
富有磁性的嗓音轻飘飘地就将她的烦躁抚平,转而久违的名为委屈的情绪疯狂蔓延,黎知浔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季时燃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到了防线崩塌的地步。
她撇开了视线,低声应着:“...嗯。”
季时燃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去找轮椅。却被黎知浔拒绝了:“我不坐轮椅出去...太丢人了。”后半句话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轻咳一声:“你不乐意背我,我可以叫陈...”
下一秒,身子蓦然腾空起来,吓得她忙环住季时燃的脖颈。
“以后想我怎么做就直接说,不用这样说话。”蘶
季时燃磁性的嗓音闯入她的耳膜,因为距离极近,他说话时连带着胸腔的震颤惹的黎知浔藏在长发下的耳朵有些发热。
“......哦。”
陈哥见季时燃抱着黎知浔出来愣了半秒,很快就反应过来,自觉地将轮椅收好带上,跟在两人身后。
虽说这层是专门给VIP使用的,人并不多,但是医护人员隐晦的目光依旧让黎知浔有些难以忽略。她将额头抵在季时燃的肩上,把自己的脸藏来。
察觉到黎知浔的动作,他深邃的眉眼染上了笑意:“现在是不是比坐轮椅还要来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