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环抱双臂,笑出声,“你都说了,我是养不熟的狼,忘恩负义,那我都跟阮家断绝关系了,我丢阮家的脸?你倒是会给阮家往脸上贴金啊。”阮霏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头,哪怕是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也不能这般欺负她。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也怒不可遏,“你——”阮霏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下来,阮颜迅疾截住她手腕,语速平静,“阮霏,不经历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书读得也不少,都是要考研的人了连基本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光靠听家里人给你灌输的想法来分辨真假,真是蠢得可笑。”
能克制住情欲的男人,所追求的东西,早已超出情欲本身,所以这是他能够流连于花丛,片叶不沾身,甚至能够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底气。
阮颜也配合,抬手抚摸男人脸颊,“这可是傅先生自己说的。”
傅廷洲喉咙溢出笑,所有的表现都像是沉迷于她的温柔乡,“是我说的。”
阮颜满意地抽身,“有傅先生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我就不打扰傅先生工作了。”
她摆摆手,径直离开。
等逃离办公室,她才吐了口气,摸着耳朵,那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还滚烫着。
她全靠厚脸皮硬撩,而人家的撩完全就是游刃有余,相比较下,她竟还落下风了。
走出傅氏大厦,忽然有人喊住她,她回头,便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从车里走下,“好你个阮颜,原来爸说的都是真的,你真傍上了傅总!”
走来的女人便是阮振明跟李荷的女儿,阮霏。
阮颜笑了,“我傍上谁,跟阮家有关系吗?”
“你什么意思?”阮霏来到她面前,怒斥道,“要不是我们阮家收养你,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天桥底下睡呢!你倒好,五年前给阮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就一走了之,让爸妈给你擦屁股,我爸妈对你不薄,也没少你吃穿,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
阮颜笑容逐渐消失,“你要是知道你父母当年对我做的事情,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厌恶阮家夫妇,是因为清楚那对夫妻的嘴脸。
而阮霏不过是被家里宠坏,被父母灌输错误思想,不分是非的大小姐罢了。
阮霏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你少在这污蔑我爸妈!我妈说的没错,你就是养不熟的狼,忘恩负义!你现在以为有了傅总做靠山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你不过跟那些女人一样都是个玩物而已,堕落到这种地步,简直丢我们阮家的脸!”
阮颜环抱双臂,笑出声,“你都说了,我是养不熟的狼,忘恩负义,那我都跟阮家断绝关系了,我丢阮家的脸?你倒是会给阮家往脸上贴金啊。”
阮霏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头,哪怕是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也不能这般欺负她。
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也怒不可遏,“你——”
阮霏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下来,阮颜迅疾截住她手腕,语速平静,“阮霏,不经历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书读得也不少,都是要考研的人了连基本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光靠听家里人给你灌输的想法来分辨真假,真是蠢得可笑。”
她搪开阮霏,扬长而去。
却不知,这一幕被躲在不远处的女人撞入眼中。
此时,医院。
阮颜走到病房外,从窗口朝病房里看去,辰安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看故事书。
她推开门,听到动静的辰安转头,“妈咪?”
阮颜笑了笑,来到床边坐下,看到他床头柜上摆放不少故事书,辰安这时也说,“这都是阿姨担心我在医院会无聊,给我买的。”
“妈咪这几天没能来看你,你会不会怪妈咪?”
他摇头,“妈咪工作忙嘛,而且我在医院也要花钱啊。”
阮颜心里泛着酸楚,而这时,主治医师走了进来,“阮小姐。”
阮颜起身同他来到走廊,主治医师将一份检查报告取出,翻了翻,“昨天我给孩子做了复查,孩子的情况可能又复杂了些。”
阮颜怔住,“又复杂了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病情已经不具有稳定性,甚至开始朝急性恶化,如果一直得不到根治,那么,孩子的存活率只剩下一年时间。”
医生的话犹如给她当头一棒,头晕目眩,险些没站稳。
一年时间,她就算现在怀孕,还能赶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