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我那儿多的是。芊芊要是喜欢,送给她又何妨?”做这动作,说这些话,阮晚钰面上都是笑盈盈的,好似当真是个慷慨大方的长姐作派。起码恭王爷当了真,见阮晚钰这般懂事识大体,他本来因为曾氏上眼药沉下去的面色稍霁。阮晚钰趁势追击,双手将白瓷酒杯举到恭王爷面前,软下音调绵绵道:“父王且饶过哥哥吧,我们女儿家的琐事,哪里就闹得让父王中秋夜连美酒都阮不上品尝了?”不着痕迹踩了脚曾氏和阮芊拿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搅扰恭王爷雅兴,把眼药上了回去。
阮晚钰在暗自思量应对曾氏的计策。
这边厢,阮芊缠上了阮逸川在问东问西。
“兄长,我和长姐一般叫你哥哥可好?”
也没等阮逸川答复,她就自阮自叫上了。
“哥哥,芊芊好生愚钝,连螃蟹都不会吃,你能教我拆蟹吗?”
“哥哥,你喜欢吃什么点心?我母亲手艺可好了,你有时间来尝一尝吗?”
“哥哥,长姐平日里便作风蛮横,难伺候得很,她可有为难于你?”
“长姐要是为难你,哥哥只管来找芊芊,芊芊替你找长姐讨公道!”
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一箩筐的问题。
阮芊的长相更多的随了恭王爷,不似曾氏那种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清丽,反倒有些富贵娇蛮之态。
如今她年岁尚小,若不论过往恩怨纠葛,这般小女孩的娇嗔痴缠确有几分可爱。
只是待听得阮芊说了几句就要诋毁自己一句,阮晚钰暗地里撇了撇嘴。
挑拨离间藏都不藏一下,阮芊当真是被曾氏和恭王爷宠坏了,使坏都能这般直白明目张胆。
也亏得她没学到曾氏那般的城府心计。
再看阮逸川长相因和恭王爷的相似,与阮芊待在一块儿更有几分像亲生兄妹。
尽管明知阮逸川不会因此动摇,阮晚钰心底还是升上一股所属之物当真要被抢走的不悦。
眼珠子转了一转,阮晚钰计上心来。
她先示意沈梦阳莫要激动的找上曾氏理论。
然后亲自给恭王爷斟了一杯酒,端酒上前,给阮逸川解围。
到了座前,她先摘下了头上的珠花,轻手轻脚给阮芊别上,吓得阮芊都一时呆立住。
阮晚钰没管阮芊,只冲曾氏道:“姨娘见我头上珠花别致,怎的不直接来问我?可是与晚钰见外不成?又或者把我当成了那般小气的人?”
“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我那儿多的是。芊芊要是喜欢,送给她又何妨?”
做这动作,说这些话,阮晚钰面上都是笑盈盈的,好似当真是个慷慨大方的长姐作派。
起码恭王爷当了真,见阮晚钰这般懂事识大体,他本来因为曾氏上眼药沉下去的面色稍霁。
阮晚钰趁势追击,双手将白瓷酒杯举到恭王爷面前,软下音调绵绵道:“父王且饶过哥哥吧,我们女儿家的琐事,哪里就闹得让父王中秋夜连美酒都阮不上品尝了?”
不着痕迹踩了脚曾氏和阮芊拿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搅扰恭王爷雅兴,把眼药上了回去。
阮晚钰继续劝酒:“父王,明月当空,莫负酒香,这可是哥哥特意为您寻来的陈年老酒。”
恭王爷接过酒饮下,略微颔首:“还是钰儿懂事体贴。”
阮晚钰又道:“父王还不知道吧,就因为您上回随口提了一嘴,哥哥为了找这酒,不知托了多少人。”
“连皇叔那儿,哥哥都托我求了过去。说来我这珠花,还是我用这件事向哥哥讨要的酬劳。”
提及谢喻憬这个摄者王,恭王爷也是一惊。
他没想到,阮逸川能为了他的随口一言如此大费周章,心里不禁又向他倾斜了几分。
一时也就忘了阮逸川刻意疏远曾氏和阮芊母女这等小事。
这叫曾氏如何能善罢甘休?
她伸手推了推阮芊。
阮芊也立马会意,又上前抓住恭王爷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
“父王,长姐如今常常外出,便是去摄政王府上吗?能不能让哥哥和长姐也带芊芊去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