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混乱瞬间被传了出去。后来,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网上的看客似乎永远更愿意站在弱者一边。我的评论区乌烟瘴气,从言语谩骂到P遗照诅咒,最后更造起了黄谣。谣言最盛时,陆瑾时牵起我的手高调出现在公众前,口中只有一句:“我相信她!”此刻,独自这站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那回忆里裹挟的爱,撞得我头疼欲裂。我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我在冰凉地板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神经刺痛无比,我强撑着坐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八点。
僵持半晌,我还是去了公寓。
我总是拗不过他的,再留下去也只会自取其辱。
公寓是在我没受伤前买的房子。
一进门打开灯,看见那略显拥挤的客厅,我莫名想起了陆瑾时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
当时的他满脸心疼:“这么小的房子怎么住人。”
“枝枝,你吃了太多苦,以后我会保护你,给你一个家。”
那一年,我正处在一场滔天恶意的网络暴力中。
在我第一次拿下金唱片的奖杯,前程风光无限时,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冲出来,死死抱着我。
“小晚!你怎么能不要妈妈!你嫌妈妈给你丢脸了是不是?”
那是将我遗弃在孤儿院的亲生母亲,我从没想过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
失措之下,我只能任由她哭喊着自己如何被女儿‘抛弃’。
这场混乱瞬间被传了出去。
后来,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网上的看客似乎永远更愿意站在弱者一边。
我的评论区乌烟瘴气,从言语谩骂到P遗照诅咒,最后更造起了黄谣。
谣言最盛时,陆瑾时牵起我的手高调出现在公众前,口中只有一句:“我相信她!”
此刻,独自这站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
那回忆里裹挟的爱,撞得我头疼欲裂。
我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在冰凉地板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神经刺痛无比,我强撑着坐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八点。
也好,不用去想陆瑾时昨夜是如何与别人缠绵。
我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又庆幸自己没有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之前有一次,我在洗漱时晕倒,水龙头没关,水漫到了楼下。
那天,陆瑾时正陪着一个小明星在巴厘岛度假,接到电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嫌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越来越怕陆瑾时了。
偶尔,陆瑾时会将我从下打量到上,目光快要落在我的脸上时,就别过眼去叹息一声。
我想,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张狰狞的脸。
可是明明七年前,陆瑾时不是这样的。
那场意外之后,网络上的新闻铺天盖地——#最美歌姬毁容,恶有恶报#
加上痛意夜夜袭来,无法接受事实的我彻底崩溃了。
但那时的陆瑾时好像永远温柔,他会将我紧紧揽在怀中。
一个个吻落下,汹涌的爱意带着小心,安抚下我歇斯底里的哭泣。
他说:“别怕,我在!”
我瑟缩在他怀中,喉音破碎:“陆瑾时,你把我藏起来好不好?”
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将我抱得更紧。
最后,落入耳中的只有一个字。
“好。”
于是,歌坛天后黎蔓枝死了,死在了那场爆炸引发的大火里……
从记忆中收回思绪,我起来换了身衣服。
或许是脑瘤的原因,我近来记性越发不好。
可唯独关于七年前的回忆却一遍又一遍,像是拓印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收拾好自己,我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发出了一条信息。
【瑾时,我可以回家了吗?】
在打出那个‘家’字时,我手微颤,眼眸刺了一下。
可等了许久,消息如石沉大海一般。
我带出来的药不够,只能掐着时间猜测陆瑾时离开的时间才能回去拿药。
等了好几个小时,我回到家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
入目是满地狼藉。
我摆放整齐的东西全部散落一地。
凌乱的痕迹从客厅到卧室,蔓延到卫生间里。
我手心攥紧,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闭了闭眼,我默不作声弯腰将东西捡起。
走到卧室推开门,女人的嘤咛声传入我耳中。
“瑾时……”
看清眼前那暧昧旖旎的一幕,我僵在原地。
陆瑾时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我脑中的弦“砰”地一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