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钰便常想,若是母妃膝下有个能令父王满意的儿子,或许处境也不会这般艰难。只可恨晚钰是女儿身,更讨不得父王的欢喜……”阮晚钰可是还一直惦念着让沈梦阳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儿子的事情。虽然先前的提议被沈梦阳否决了,但也是她鼓动沈梦阳找人生儿子的那个提议,太挑战对方的道德观念。抛开这点不提,静下心来分析利弊,过继宗室子这事大有可为。只是身为内宅妇孺,若无旁的门道,她和沈梦阳要打探外男的情况实在是无从下手,也难以考证,这事便搁置了。
沈梦阳这才注意到阮晚钰神色不对。
但她只以为阮晚钰是女儿家的羞涩,或者是有些惧怕谢喻憬不经意间透出的上位者威压。
拍了拍阮晚钰的手权作安抚,她又正了面色对谢喻憬道:“小女尚且年幼,有些顽劣,若是一时不慎开罪了你,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交由阿姊来管教处罚便是。”
谢喻憬呷了口茶,失笑道:“阿姊莫要多虑,晚钰小姑娘一个,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晚钰不愿意扫了母妃的兴致,心中恨得牙痒痒,却还是只能无奈应答了下来。
只是在她尽力委婉的争取下,到底是不用跟着谢喻憬去摄政王府小住,只答应了会经常向谢喻憬请教学识俗务。
谢喻憬本意是借机接近,从阮晚钰身上找到自己会做那些梦的缘由。
他也没别的头绪,便按梦中话语猜测,他教导过阮晚钰一段时间。
那么亲自教授阮晚钰,或许能让他苏醒更多的记忆。
可很快,阮晚钰就让谢喻憬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晚钰找他参谋请教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给她挑个“哥哥”。
听了阮晚钰的“难处”,谢喻憬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帮你在皇家宗室里,物色一个男人?”
面对谢喻憬,阮晚钰的态度本来是能避则避。
如今既然时势所迫,她避无可避。
那她倒不如趁势利用。
这也是曾经谢喻憬教她的。
抛开那些柔软暧昧的情愫干扰,她一向把谢喻憬教她的东西学得很好。
反正是谢喻憬自己主动送上门上赶着被她用的。
阮晚钰用力点了点头,期盼着看向谢喻憬:“是皇叔说的,晚钰若有难处,便来寻你……”
接着她暗地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些许泪花,语带哽咽:
“皇叔有所不知,我母妃如今身为恭王府正妃,看着风光尊贵,实则不知为我父王偏心侧妃,暗地里吃了多少苦头。”
“晚钰便常想,若是母妃膝下有个能令父王满意的儿子,或许处境也不会这般艰难。只可恨晚钰是女儿身,更讨不得父王的欢喜……”
阮晚钰可是还一直惦念着让沈梦阳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儿子的事情。
虽然先前的提议被沈梦阳否决了,但也是她鼓动沈梦阳找人生儿子的那个提议,太挑战对方的道德观念。
抛开这点不提,静下心来分析利弊,过继宗室子这事大有可为。
只是身为内宅妇孺,若无旁的门道,她和沈梦阳要打探外男的情况实在是无从下手,也难以考证,这事便搁置了。
这回恰好谢喻憬不是要“教导”她吗?
那便让她来看看他的诚意。
阮晚钰在谢喻憬面前表演了半天自怨自艾,终于让他“勉强”松了口。
“好了,本王答应你便是。给我瞧瞧你的条件。”按了按额角,谢喻憬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阮晚钰写得长长的一卷卷轴。
“第一条,面容俊美,菱形脸、瑞凤眼、高鼻梁?”
念出卷轴上第一条标准,谢喻憬挑眉看了看阮晚钰,示意对方解释。
阮晚钰眨着一双真挚的眼睛道:“长相至少和我父王得有五六分相似吧?让我父王见之便觉不是亲子胜似亲子,定能事半功倍!”
谢喻憬不置可否,继续念:
“第二条,文武双全,文能下场科举,武能沙场领兵?”
阮晚钰挠挠头:“我父王极爱面子。若过继的儿子是个草包,他定然更加嫌弃……”
谢喻憬颔首认可,接着念第三条:
“第三条,人品上佳,有恩必还,忠贞不二?”
念着念着,他挑起一抹冰冷的笑,一字一顿道:
“小丫头,你这到底是给自己选兄弟,还是给自己挑未来夫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