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歌弯唇轻笑一声,抬脚进去,并未与他多计较。殿中,萧辰君倚靠在龙榻上,修长的手揉了揉眼窝。见纪长歌这么快便回来了,他挑眉道:“这么快便回来了?”纪长歌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萧辰君神色如常,淡淡道:“皇上可知,臣妾的大哥被沈大将军以贪污军饷为由抓进了大牢?”萧辰君神色泰然自若。“沈将军已经跟朕回禀过了,若是证据确凿,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他。”纪长歌闻言,面色冷凝,原来他竟
纪父与纪母对视了一个眼神,却没有一人说话。
纪长歌顿时急了,焦急地道:“告诉我呀,咱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大哥有事,你们千万不可瞒我。”
原本昨日纪母与纪苏氏进宫便想告知纪长歌这件事的,只是当时遇到沈贵妃刁难,纪长歌为了家族已经做了很多,天下人都知道皇后并不得皇上欢心,皇上独宠沈贵妃,纪长歌在宫中如履薄冰,怎么能再拿这些事去烦她呢。
自从纪长歌死里逃生之后,二老便渐渐明白,他们亏欠这个女儿的实在太多了。
“长歌,你大哥他被沈将军的人抓了,说他贪没军饷,爹四处打探都毫无办法。”
纪苏氏终于忍不住,抽泣着道。
沈氏,竟然又是沈氏。
将主意打到她大哥头上,沈家当真是厉害得很。
纪长歌面色一冷,手指攥紧。
“爹娘,大嫂,我这便去回禀皇上,这事只怕是沈氏的手笔,贪没军饷可大可小,如今事情暂未明晰,只怕皇上也还不知情,你们切勿着急。”
说完,纪长歌领着宫人浩浩荡荡回到了皇宫。
来到养心殿,萧辰君正跟几位大臣商量事务。
纪长歌站在廊下,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雪色出神。
小太监进去通传了一声,很快便出来恭敬地迎她进去。
门口,几位重臣从里面出来,见到纪长歌皆俯身行礼:“娘娘万福金安!”
唯有沈大将军态度极为不恭,眼中挑衅地看着她。
纪长歌弯唇轻笑一声,抬脚进去,并未与他多计较。
殿中,萧辰君倚靠在龙榻上,修长的手揉了揉眼窝。
见纪长歌这么快便回来了,他挑眉道:“这么快便回来了?”
纪长歌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萧辰君神色如常,淡淡道:“皇上可知,臣妾的大哥被沈大将军以贪污军饷为由抓进了大牢?”
萧辰君神色泰然自若。“沈将军已经跟朕回禀过了,若是证据确凿,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他。”
纪长歌闻言,面色冷凝,原来他竟早就知道了,在自己面前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她回宫的路上还在拼命为他开脱,自己当真是可笑。
纪长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就是说现在并无实证证明我大哥所犯之罪,那么为何要将大哥关进大牢?”
萧辰君见她情绪如此不稳定,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不由软了语气,温声道:“这件事牵连甚广,朕已责令大理寺卿严查此事,若是他无罪,朕自会还他公道。”
“大哥忠肝义胆,一心为国,何错之有?我嫂嫂身怀六甲却每日担惊受怕,你叫我如何忍心。”
萧辰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义正言辞地道:“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因他是你兄长,你便让朕为了他徇私舞弊吗?”
纪长歌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她相信自己大哥的为人,一心为国,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何况纪家也并不缺钱,他何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
她知道沈氏一直嫉恨他们纪家,想将他们拖下水,好扶沈清雪上位,如此明显的陷害,他却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没有取得实证便擅自抓人,这又是哪朝的规矩。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从不曾相信她,不曾相信他们纪家。
纪长歌觉得头痛欲裂,她忍着泪意道:“臣妾并非这个意思,若是大哥有罪,何不拿出证据。”
萧辰君冷冷斜了她一眼,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
一句话堵死纪长歌后面的话。
“那么皇上便问责臣妾吧。”
纪长歌身子晃了晃,双眼紧闭,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