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到木皎皎突然关门就是这样。这大晚上,突然出现一个绝色的小美人,换作以前他会觉得难得一见的艳遇,现在他只会觉得是艳鬼索命。要不是小姨的电话,他现在应该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陈克多:敢情你一直看不见我是吧。)可是....傅朝义看了看名片,又觑了几眼门外的人,还是很怀疑:这个小美女,风水大师…嗯,就有点....不是他想质疑,而是这个女孩太年轻,风水大师在他的印象里,不说仙风道骨,怎么也得年逾古稀一身道袍加身,才有信服力。
“我跟你小姨说过,她说只要能看好,不管男女老少都没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裴朝义轻轻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伸手接过面前的名片,上面赫然写着:陈半仙,算命卜卦,开姻缘,招财,带运,镇宅化邪,送魂驱鬼....涉及的范围挺广。
前段时间他在小姨面前提过一嘴,说自己最近很倒霉,就跟中了邪似的。
她就说要给他推荐几位风水大师,摆摆阵,去去晦气,他没拒绝也没答应,任由她胡闹过几次。
他是高知人才,接受的是现代化教育,是个无神论者,风水玄学那些玩意不过买个心安,无非就是用一些心理暗示、言语诱导,再加上离奇事件恫吓,来欺世惑众。
他拆穿过几个招摇撞骗术士,怼的他们哑口无言,最后灰溜溜的跑了。
有几个可能有点真才实学,但对他的问题都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走了。
最近这几天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是喝水被呛,就是出门平地摔,吃饭还经常被噎。
这些事小,最近公司大大小小合同被抢无数几个,供货源头频繁出事,钱挣不到不说还倒赔不少,家里老头持续施压,股东也不安分,愁得他茶不思,饭不想,头发大把大把掉。
今天早上出门还被撞车屁股,人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吓得够呛,现在连他公司都不敢去,忙不迭打车回到别墅闭门不出。
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生怕突然跑出来一个阿飘勾他的魂。
果然人得对于玄学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不然真遇上了,只能变成待宰的羔羊。
他刚才看到木皎皎突然关门就是这样。
这大晚上,突然出现一个绝色的小美人,换作以前他会觉得难得一见的艳遇,现在他只会觉得是艳鬼索命。
要不是小姨的电话,他现在应该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陈克多:敢情你一直看不见我是吧。)
可是....傅朝义看了看名片,又觑了几眼门外的人,还是很怀疑:这个小美女,风水大师…嗯,就有点....
不是他想质疑,而是这个女孩太年轻,风水大师在他的印象里,不说仙风道骨,怎么也得年逾古稀一身道袍加身,才有信服力。
前面那几位确实是这样,现在这位,巴掌大的瓜子脸,柳眉星眸,精致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饱满红润的朱唇,纤细修长的脖颈微微上仰,一条紧身的丝质淡蓝长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暖黄的灯光打在她纤弱的身影,让她仿佛披上一层薄纱,玉貌花容更显妖娆。
这样的一个女人美得跟天仙似的,简直就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哪里有半点风水大师的模样。
木皎皎看着他的眉心不断聚集雾气,眼神幽深炙热,心里的小人开始欢腾雀跃,
她摁住躁动的内心,不能表现太明显,不然容tຊ易吓着人。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气运确实不错,这一个人功德能顶十个普通人,赚大发了。
裴朝义被她晶亮眼神看的心头微紧,握紧门把手想要关门,却鬼使神差地把大门打开:“先进来说吧。”
木皎皎也扭捏,大步踏进,她脚跟刚落地,入户门的灯光闪了闪,高挂门头的风铃迎风晃动两下,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她步履一滞,斜睨了一眼鞋柜上的摆件,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里走,眼角余光不动声色打量屋里的一切。
黑色大理石地面,华丽水晶吊灯,精美细雕酒柜,西方无厘头的画作,高悬弯拱窗户,精致是精致了,但不符合人体康健和气运的生成。
木皎皎走到沙发处,看到黑色大理石茶几上摆满各种酒水,上面已经喝空十几瓶,一瓶正稀稀拉拉滴着水,满屋的酒气让她深深皱起眉头。
裴朝义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脸上闪过窘迫,他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提心吊胆,只能喝点小酒来放松放松心情。
“你们先这边坐。”他将地上空瓶子踢到沙发底下,把桌上的酒瓶扫落在地,顺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家里有点乱,你们当看不见就好。”
木皎皎不咸不淡的嗯一声,反正也不是她家没有什么好在意。
她解下沉重的背包放到地毯上,背包在与地毯接触那一瞬,大厅响起一记沉闷的响声。
裴朝义被惊了一下,身形一晃,屁股已经离开沙发垫,现在的他就像只受惊过度的惊弓之鸟,一丁点动静都能让他惊战,就怕慢一秒,小命难保。
看到是她的包后,他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的皲裂,屁股默默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瓶水抿上一口掩饰脸上的窘态。
“咳咳咳……”谁知还没喝上两口,一口水上堵,又被呛到,这几天他喝的每一口水,都是精心计算,不会多于呛到人的水量,刚才只是一时不忘记,结果又呛上了。
他大脑快速闪过四个字:吾命休矣。
木皎皎停下翻包的动作,偏头望着他咳嗽不止,满脸通红,没有一点过去帮忙的动作
直到他呼吸不畅,两眼发黑,木皎皎才大发慈悲地走过去,重重地在他后背来了两下。
她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只是两下便将要他命的咳嗽止住。
得到喘息的傅朝义仿佛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寸空气,那种窒息感太可怕,没人想经历二遍。
等他呼吸恢复后,傅朝义精神萎靡不少,说话也有气无力:“我小姨跟你们说过我的情况了吧。”
“就刚才这样,非常倒霉,别人喝水塞牙缝,我喝水能呛走半条命。”
木皎皎点了点头,水润的眸子转动几下,思索着要怎么跟他说接下来的事。
裴朝义隐晦觉察到她叵测心思,戒备心又起,生怕她突然扑过来似的,双手紧紧地护着身前衣服,屁股不着痕迹地挪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
“你们...真的是我小姨介绍过来的?”
木皎皎微笑,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裴先生你小姨是让我来给你摆风水阵,你家的风水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在于你。”
裴朝义怔了怔:“什么意思?我?我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嘎吱嘎吱金属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