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立场坚定:“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秦莘同学只是正tຊ当防卫。”他补充:“和反抗。”文森觉得这人脑子有泡,可他敢怒不敢言,还得乖乖免费当打工仔群演。只是蹲守无聊的时候总忍不住碎嘴子。“总这么着也不是事儿,要么我给你那极品亲戚家门口泼点狗血?”“或者请几个地痞流氓砸她窗户?”“再不然,她有什么弱点,咱们……”“我跟你说啊,恶人就得恶人磨,她那种人不吃点苦是不可能改的,死猪不怕滚水烫你知道吧?”
陆言:……
文森:?????
他到底惹了个什么人?
……
陆家舅妈自然舍不得到嘴边的肉,不过老实了一天就又鬼鬼祟祟混进医院,偷偷往陆生的病房走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干点儿什么,就被坐在门边抖腿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文森仔细辨认了一下来人的长相,确定就是今天即兴演出的看客后,他起身,将指节捏的嘎巴作响。
“陆言他舅妈是吧?”
为了维持自己的偶像包袱,来之前文森特意做了乔装,脑袋上带着白金色假发,唇环鼻环全搞上,胳膊还特意贴满了一次性纹身贴。
他全程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再搭配上黑皮衣皮裤,二郎腿抖动到位,整个就是一精神小伙。
就这造型,就算资深粉丝来了面对面也认不出人。
陆家舅妈显然被这阵仗吓呆了。
她这样的市井小民,也就只敢窝里横撒泼耍赖,真遇上狠人,她是头一个腿软的,简而言之,欺软怕硬。
文森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说话流里流气:“你就是这俩小子的舅妈是吧?”
“怎么着,来还钱的?”
他把手一摊,不知从哪儿掏出把瑞士军刀单手转着玩儿:“来吧,十万,缺一万,砍一根手指!”
舅妈简直跑得屁滚尿流。
确认她走出医院大门后,文森赶紧把从剧组借的道具军刀收起,再将身上那些环都卸下来,一边卸,一边还嗷嗷叫唤。
“疼,疼死老子了!”
陆言就在一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看个屁!你以为老子想这样?”
“要不是那臭丫头拿着老子把柄威胁老子……”
陆言沉着脸问:“什么把柄?”
这种黑历史文森能说吗?
他撑起气势:“关你屁事!”
陆言相信秦莘的为人,如果不是文森先惹她,她绝不可能主动找他的麻烦。
前不久在网络疯传的八卦消息涌入脑海。
“是你找人宣扬秦莘同学的黑料?”
他就说秦莘明明压根没搭理文森,怎么会跟他这种人牵扯出绯闻来。
文森瞪大眼:“哎哎哎!现在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陆言不为所动,文森只能骂骂咧咧:“关我屁事,我最多买了她倒追我的通稿,其他那些可不是我干的。”
“你这什么眼神?”
“哎不是,那天你也看见她打我威胁我那个狠劲了,你不会还觉得她单纯无辜好欺负吧?”
陆言立场坚定:“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秦莘同学只是正tຊ当防卫。”
他补充:“和反抗。”
文森觉得这人脑子有泡,可他敢怒不敢言,还得乖乖免费当打工仔群演。
只是蹲守无聊的时候总忍不住碎嘴子。
“总这么着也不是事儿,要么我给你那极品亲戚家门口泼点狗血?”
“或者请几个地痞流氓砸她窗户?”
“再不然,她有什么弱点,咱们……”
“我跟你说啊,恶人就得恶人磨,她那种人不吃点苦是不可能改的,死猪不怕滚水烫你知道吧?”
陆言淡定将物理卷子翻过一页,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在文森自顾滔滔不绝期间,却也没有阻止他说话。
有了文森这个强助力,至少周末这两天陆家舅妈是不可能再出现了,秦莘安心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前往第三期花间提壶的录制场地。
这一期有点特别,因为上期节目中直接或间接地组成了四对情侣,费导决定第三期《花间提壶》做舞会专场。
网友们早就精神抖擞蹲在屏幕前,准备享受颜值盛宴,然而在本期拍摄场地,秦莘却正抱臂地站在自己试衣间内。
她的眼前是一件已经被剪得不成样子的礼服,这玩意儿别说穿了,披身上都遮不住该遮的地方。
将门拉开一道缝,秦莘手一勾,发现就连刚刚换下来的自己的衣服也不翼而飞,偏此时,门把手被转动,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蹿了进来。
秦莘嘴角弧度拉平,冷着一张脸,见那人毫不犹豫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被人设计了。
众所周知,节目正在直播中,要是当着全网观众的面被拍到她衣衫不整地和这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男人越走越近,秦莘已经能透过布帘看见他的轮廓。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换成别的小姑娘,这会儿怕是已经急哭了。
可比起着急害怕,秦莘这会儿只觉得火气蹭蹭往外冒。
耿阳是剧组灯光部的工作人员,身为何薇薇的脑残粉,想到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他早就激动兴奋地手指发抖。
何薇薇是圣洁的高岭之花,是他这辈子都碰触不到的女神,可他运气好,遇到了秦莘这个平替。
她没有背景,没有粉丝基础,甚至连经纪公司都没签,就算今天吃了亏又能怎么样?
难道她还敢当着直播间那么多观众的面闹出来?
“你乖乖听话,别把事情闹大,不然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很好,这句话彻底将秦莘的怒火助燃到巅峰,就在这人刚朝布帘后探出手的瞬间,她抬脚就朝那人影狠狠踹了出去。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遭受重击,这一刻,耿阳连喊疼的声音都卡在嗓子眼。
“老子要……弄死你……”
秦莘叹了口气,这布帘还是影响了她发挥,不然刚刚那一脚分分钟裆鸡立断。
节目组都忙着直播事宜,这会儿不会有人过来,忍着无法言说的痛,耿阳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找秦莘算账。
就是这时,门口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耿阳心惊胆战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时锦。
“时,时老师……”
他魂一颤,本能颠倒是非:“是,是她喊我来的!”
亏得他自救意识浓厚,居然在这么危机的时候想到了借口,他指着帘子后的秦莘说:“是她说感谢我这几天的照顾,约我来,说要送我礼物,结果我一来就看到她衣服都没穿,想勾引我让我把节目台本给她……帮她……帮她晋级!”
时锦幽黑的眸子如同一汪寒潭,耿阳现编的谎言有些说不下去,不知不觉就开始视线闪躲,不住后退。
秦莘从帘子后面探出个脑袋,想看看外头情况,一截光洁的肩膀就若隐若现地映入时锦眼中。
门外又有声音接近,这一次来的人似乎不少。
时锦二话不说关门上前揪住耿阳的衣领,反手将他掼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