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心里不由得悲凉。“爹,女儿准备和祁言和离了,您的要求女儿无能为力,您回去吧。”话音刚落,盛乔便被顾父迎面而来的一掌扇的跌倒在原地,半张脸瞬间通红。顾父慈爱之相消失无踪,脸上盛怒:“祁言何等人物,岂会同意与你和离,被世人耻笑,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说完,他甩袖愤然离开。盛乔眼底含泪,强忍着一言不发起身。锦衣卫指挥使府。近些日,盛乔回来的都很晚。自上次的事后,她再没主动与祁言说一句
祁言愿意为了柳雪逼礼部,却不愿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妻子,放过一个无罪之人。
盛乔一路回到自己的卧房,忽然明白了母亲离世前对自己说的三个字:莫强求。
她让丫鬟碧草拿了纸笔来,而后一个人坐在案台前,缓缓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写完,她又将其小心收了起来。
夜黑如墨,大雨依旧。
盛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去了祁言的书房。
书房中,烛光随风飘动。
祁言听闻她的脚步声,没有抬眸。
“出去。”
盛乔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走上前。
“我知兄长得罪权贵,不好相救,我只求你帮我留下他一条命。”
她是真的没了办法。
祁言闻言落下笔,鹰眸看向她:“本督不会寻私。”
盛乔瞳仁微缩,仰头望着他:“是不会寻私,还是不会为我寻私?”
祁言沉默了。
“那我求你把掌事之位还我。”盛乔又道。
她想只要领舞促进两国邦交,就可直接向皇上求情。
“不可能。”
被一次次拒绝,眼泪再也忍不住溢满了盛乔眼眶。
……
几天后。
盛乔刚从宫里出来,一道苍老的身影便挡在了她的面前。
顾父看着她,笑着道:“婉儿,爹终于等到你了,你去跟夜寒说,让他去疏通关系,把爹爹往上调一调。”
盛乔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在大牢内受苦,他想的却是加官进爵?!
盛乔心里不由得悲凉。
“爹,女儿准备和祁言和离了,您的要求女儿无能为力,您回去吧。”
话音刚落,盛乔便被顾父迎面而来的一掌扇的跌倒在原地,半张脸瞬间通红。
顾父慈爱之相消失无踪,脸上盛怒:“祁言何等人物,岂会同意与你和离,被世人耻笑,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说完,他甩袖愤然离开。
盛乔眼底含泪,强忍着一言不发起身。
锦衣卫指挥使府。
近些日,盛乔回来的都很晚。
自上次的事后,她再没主动与祁言说一句话。
偌大的府邸,祁言一个人吃着晚饭,有些食不知味。
“吱嘎!”
房门被推开,他抬头一眼就看到盛乔脸上鲜红的指印。
祁言眸色微变:“谁打的?”
盛乔闻声,只是轻轻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回,独自回到内院。
祁言见她把自己当空气,心里发闷得厉害。
……
两日后,戎国使团进京。
当今皇上在广阳殿设宴。
皇亲国戚、使团、文武百官皆按照职位端坐,只有祁言坐在离皇帝不远的位置。
众人没一人敢异议,都惧怕他锦衣卫都使的手段。
不多时,教坊司献舞,鼓乐齐鸣之时,柳雪身着霓裳华服,领着伴舞们从殿外缓步而来。
众人皆被她华丽的衣裙吸引!
而大殿上方的祁言目光却落在了人群之中的盛乔身上。
她和其他人一样,身穿素纱单衣,和柳雪相比,仿佛淹没在了人海。
祁言恍然想起前些日盛乔含泪问自己,能否将掌事之位还给她……
他心底莫名不适,就要离开。
忽然就听一旁使团之人道:“此女子更适合领舞。”
祁言看过去,就见台上柳雪舞艺不精,舞步已乱。
而这时,身处末尾的盛乔担当了她的位置,不仅仅将柳雪的殿前失仪掩盖。
还比柳雪的舞姿更为飘逸出尘!
祁言不得不承认,盛乔确实更适合掌事之职。
此刻殿上,柳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乔的身上,眸色一寒。
舞蹈眼看就要顺利落幕,一条靛青色丝带从大殿上方垂下。
只见盛乔手握一条青丝带,借着巧劲凌空而起!
同时,丝带上空包裹的花瓣随即飘飘洒洒落下。
盛乔在花瓣雨中飞舞,宛如天人,好不漂亮。
她看着这一幕,眼眶湿热,只要这次能让皇上和使团满意,她就可以求皇上重审哥哥的案子。
然而,就在她飞在最高处要往下落之时。
“撕拉!”一声。
她手上方的青丝带骤然断裂……
大殿上方,祁言瞬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