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阴笑。“哦?”赵望疑惑地看向何冲。“是这样的,大人。”“刘志雄欲救刘洪,我们并无异议,只是齐王坚持处刘洪死罪,故……”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卖刘志雄一个顺水人情,最后透露给他,这一切都是齐王殿下的意思,是他儿子必须付出的代价,以此让刘志雄与齐王殿下心生嫌隙。
他转身对李权半跪行礼,“下官萧长生失职,未能保护齐王殿下,请殿下责罚!”
公堂瞬间陷入寂静。
“齐……齐王殿下?”
片刻后,人们才回过神来。
得知眼前气宇非凡的年轻人竟是大康皇子、康帝亲封的齐王,众人纷纷下跪叩拜。
“草民见过齐王殿下!”
……顷刻间,公堂上只剩下惊呆的董平、许彪及刘洪三人。
在百姓的叩拜声中,董平如梦初醒,瘫软在椅上,慌忙滚到李权脚下,跪地求饶:“下官该死!下官见过齐王殿下!”
李权面无表情,盯着跪在脚边的董平:“刚才还让我向你下跪行礼,现在又求我饶你?”
董平不知李权身份,要求他下跪并无违法,但结合许彪和刘洪的嚣张态度,李权明白董平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身为司法主官,董平不专注于案件tຊ审理,却纠结于他人未对自己行礼,这让李权觉得荒谬至极。
面对李权的质问,董平惊慌失措。
“刚……刚才是下官不明殿下身份,有眼无珠,请殿下宽恕!”
董平企图以不知者无罪为自己开脱,李权冷笑道:“你的过错先不追究,先审理他的案子。”
李权目光转向早已吓破胆的刘洪。
董平颤抖着起身,重新坐回座位。
“刘洪,还不快将罪行如实供述!”
惊堂木一击,刘洪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刘家虽富有,但商人在士农工商中地位低下,连董平都需要攀附,更遑论尊贵的齐王。
见刘洪吓得魂不附体,李权示意肖老三陈述事情经过。
肖老三详细讲述了事件始末,董平如看待死囚般审视刘洪。
原本李权愿代偿五十两已是仁慈,刘洪竟胆大妄为,索要五千两,死罪难逃。
李权转向董平:“董大人认为此案该如何判决?”
董平回答:“刘洪犯敲诈勒索罪,数额巨大,触犯大康律法,应发配充军。
许彪身为大康官员,知法犯法,与刘洪一同发配充军。”
董平小心翼翼询问李权意见。
“审判判罚是你职责所在,我不会干预,不必问我。”
李权淡淡回应。
董平立刻领会,重重一拍惊堂木:“将罪犯刘洪、许彪拿下!”
衙役们迅速将二人擒住。
解决肖老三之事,李权与星儿离开公堂。
不料刚走几步,肖老三与肖婷追上来。
“殿下请留步!”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草民永生难忘!”
肖老三深深一拜。
“肖老不必多礼,要谢就谢星儿,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草民感谢星儿姑娘!”
看着肖氏父女凄苦模样,星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殿下,我们可以收留肖老伯和婷婷吗?”
星儿提议道。
“收留肖老伯?”
李权重复了一遍,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
“倒也合适,制皂方面正缺人手,肖老伯应该能帮上忙。”
与何氏商铺达成合作后,李权需筹备香皂生产事宜。
虽然可用丰厚薪酬招人,但初来乍到,李权人脉有限,相比之下,肖老三显然更为可靠。
“肖老伯的事就交给你安排,再让他找些可靠的帮手。
十天内至少需要二十名工人制作五千块香皂,你酌情处理。”
李权对星儿十分信任。
“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在星儿建议下,李权将肖老三与肖婷安置在朱雀街东坊的宅子。
与此同时,郡守府中,赵望正悠然听曲,长史何冲急匆匆闯入。
赵望挥手示意歌女退下,问何冲:“何事如此紧急?”
被打扰了雅兴,赵望略显不悦。
“是齐王……齐王殿下。”
何冲提及李权,赵望眼神一眯。
“他又怎么了?”
何冲详细讲述了衙门之事,赵望得知董平竟让李权向他下跪,甚至欲对其动刑,顿时怒不可遏。
“这个愚蠢的家伙,我当时怎么会提拔他!”
幸亏萧长生及时阻止,否则董平若真的对李权动刑,不仅他自己难逃一死,赵望也将受牵连。
作为武威郡最高长官,齐王在辖区内出事,赵望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责任。
“事情平息后,李权没有追究?”
赵望冷声询问何冲。
“没……没。”
“齐王将许彪、刘家公子押入大牢后,便离开了。”
“从今往后,严密监视齐王行踪,无论他去哪,务必立即报告。”
“遵命。”
何冲躬身行礼。
“府兵之事,李权没闹?”
赵望忆起故意给李权留下一群娃娃兵,心生疑问。
“没,齐王仅收编了那些娃娃兵。”
“一百个娃娃兵翻不起大浪。”
何冲答道。
“不可掉以轻心,总觉得齐王殿下暗藏什么诡计。”
几次与李权交手,赵望深知他并非传言中的纨绔,其城府之深,令赵望这官场老狐狸亦觉惊悚。
若非太子与宰相周青山有令,赵望绝不愿招惹李权这等人物。
赵望正叮嘱何冲关注李权,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刘家刘志雄求见。”
何冲推测:“刘家仅刘洪一子,定是为救子而来。”
刘洪被捕后,刘家迅速得知消息,家主刘志雄携厚礼急切求见赵望。
“滚!他那儿子平日在郡中为非作歹,今日遭罪咎由自取。”
赵望愤然道。
实则并非赵望认为刘洪罪有应得,而是此案已成定局,又牵涉李权,他无力插手。
因此,赵望无意接见焦急的刘志雄。
管家正欲出门婉拒,何冲抢先一步打开房门:“你先稳住刘志雄,我马上去见他。”
随后,何冲返回屋内。
“刘家虽常献金,但此事关乎齐王,闹大恐难收场。”
赵望瞥了何冲一眼,贪财之余,他深知有命花钱的重要性。
“大人放心,我明白此案已无回旋余地,但刘家可用。”
何冲阴笑。
“哦?”
赵望疑惑地看向何冲。
“是这样的,大人。”
“刘志雄欲救刘洪,我们并无异议,只是齐王坚持处刘洪死罪,故……”
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卖刘志雄一个顺水人情,最后透露给他,这一切都是齐王殿下的意思,是他儿子必须付出的代价,以此让刘志雄与齐王殿下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