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挑的火必须由谁来灭。谢珩也从来不是吃素的,他快速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确定已经是安全的时间。他笑得很坏,“你待会儿可别求饶。”他把她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他的手从她卷到大腿的睡裙下方慢慢往上走。谢珩的手很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这双手最擅长的乐器是小提琴,它练习过上千次旦尼库那首独具特色的作品《云雀》,它早已经熟练地运用技巧,以极快的旋律,在高音E弦上奏响这首绝无仅有的颤音名曲。
“……什么?”周燕宁听不懂。
“我想起了一个女人,”谢珩表情平静,“虽然我还想不起她的脸,但是我知道,我们很相爱,而且,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可是怎么办?”谢珩看着她,“这里有一个坏女人绊住了我回家的脚。”
周燕宁盯着他,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
她拿不准他的意思,“……你想要说什么?”
“你不是也念念不忘你的未婚夫吗?昨晚上你还喊他的名字,却一边叫我滚一边踢我。”
“我去找我的未婚妻,你去找你的未婚夫,怎么样?”
他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仿佛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解决办法。
周燕宁只觉得荒谬,荒谬至极。
他们两个人的故事,现在变成四个人。
谢珩还要为了未婚妻抛弃她?
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
一想到这里,周燕宁孕后说来就来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她完全罔顾她们是一个人的事实,她从床上站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战斗姿态。
谢珩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她怀着孕,他可不敢玩得太过火。
他立马上前拉住她。
他笑着问:“燕宁,欺负我,好不好玩儿?”
周燕宁诧异地看向他,她的气焰就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咻”地一下就从100降到了0。
“你都想起来了?”
“多亏了你昨晚上的刺激,”谢珩笑着看她,“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我玩儿死了?”
谢珩抱着她坐下,跟她讲了他这些日子的心路历程。
周燕宁听得乐得直笑,谢珩板着脸,“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坏?”
周燕宁立马示弱:“你可不能打我,我怀着孕呢。”
谢珩无奈:“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周燕宁:“明明打过很多次,你别不认账。”
那就是些旖旎的画面了。
谢珩忍不住呼吸都重了几分,周燕宁还坏心眼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按住她,“对我好一点儿吧,燕宁。”
周燕宁攀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朵边说:“可以的……”
“已经三个多月了……”
自从谢珩开始恢复记忆,他就严守界限,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就亲亲抱抱,他义正言辞地拿孩子做借口,更进一步的什么都不肯做。
周燕宁觉得,她这些天火气越来越大,跟这有很大的关系。
谁挑的火必须由谁来灭。
谢珩也从来不是吃素的,他快速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确定已经是安全的时间。
他笑得很坏,“你待会儿可别求饶。”
他把她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他的手从她卷到大腿的睡裙下方慢慢往上走。
谢珩的手很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这双手最擅长的乐器是小提琴,它练习过上千次旦尼库那首独具特色的作品《云雀》,它早已经熟练地运用技巧,以极快的旋律,在高音E弦上奏响这首绝无仅有的颤音名曲。
一曲毕,周燕宁侧躺着半嗑着眼喘息,鸦羽一般的眼睫微微颤动,谢珩上了床,慢条斯理解开了上衣。
她吃了小菜,现在该他吃正餐。
……
谢珩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郑清清从二楼出来,她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她借口腿伤在房间里休息快半个月了,方明珠一开始心疼她,也不让她多动,可医生都说也就一周左右的事儿,看着她还一瘸一拐的样儿,方明珠不是傻子,在中午最忙的时候专门放下锅铲来逮她,果然看见她健步如飞地从屋里出来上厕所。
方明珠撂下话来,她再不下来做事,就把她的腿真的打断。
郑清清大气不敢出一口,笔挺地站在楼梯口边缘,直到谢珩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了下去,她才松了一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下了楼。
一到楼下,就听见厨房里方明珠的的大嗓门:“怎么就要走了?”
郑清清连忙竖起了耳朵。
小陈端着一大盆水煮鱼挤开帘子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差点撞到,小陈惊魂未定地稳住手里的沉甸甸的一盆,“姑奶奶,您要听墙角也得站远点,这刚泼了热油的一盆鱼,淋你身上我可不负责,淋我身上,你得负全责!”
郑清清生怕里面的谢珩知道她在偷听,急忙手忙脚乱地示意小陈闭嘴。
小陈一见她这样儿,活也不着急做了,他把手上那盆鱼放在了一边的空桌上,一脸欠揍地对她说:“清清姐,我劝你有力气在这儿偷听,不如省着点今天多吃两碗。”
“不然呀,我怕明天海哥一走,你就啥也吃不下啰!”
郑清清睁大了眼睛,“你确定他明天就走?”
“确定,以及肯定。”
郑清清点点头,转身就朝柜台那边走,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脚步都越走越飘。
小陈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叹道:可怜的清清姐,估计伤心得连今天都吃不下饭了。
太好了,这样他可以多吃两碗了。
第二天,万能的许秘书开车来接他们,谢珩一见着他心里还有些不自然,毕竟他曾经还一度把他当成假想敌,吃了不少醋。
谢总上次见他就脸色不好,这次见他,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许秘书一边搬行李一边悲伤地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了谢总?
他已经这么万能了,为什么还是猜不透谢总的心思?
从后视镜里看到许秘书满脸纠结,知道真相的周燕宁埋在谢珩怀里,无声地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谢珩拍拍她的背,警告她收敛些。
汽车载着他们离开了清坪镇,明珠酒家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坐在屋檐下嗑瓜子的方明珠摸摸口袋里那张滚烫的银行卡,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就说嘛,日行一善,终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