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以为终于摆脱掉的男人,再一次找上门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我拉黑?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我喝酒你也不管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一连数句不解,以‘为什么’开头,用悲恸的语调结尾。姜未箬的眸子却每听一句,就阴沉一瞬,垂在身侧攥成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没有定数。脑海中,紧绷的理智在一点一点被焚烧吞噬。沈墨诀醉的厉害,酒精过敏的难受在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神经,他艰难的
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得姜未箬心跳都漏了半拍。
什么杀人狂魔,跟踪变态,这些年看过的新闻一桩桩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放映,她当时的念头就是——完了。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沈墨诀,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姜未箬咬着牙惊恐的想呼救,肩膀上却忽然埋进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随之而来的,是惹人熏醉的酒气。
“阿箬,阿箬……”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内,姜未箬僵在原地,惊恐的眸子由彷徨转为错愕,最后,是一片无尽头的森寒冷意。
那个她以为终于摆脱掉的男人,再一次找上门来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我拉黑?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我喝酒你也不管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
一连数句不解,以‘为什么’开头,用悲恸的语调结尾。
姜未箬的眸子却每听一句,就阴沉一瞬,垂在身侧攥成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没有定数。
脑海中,紧绷的理智在一点一点被焚烧吞噬。
沈墨诀醉的厉害,酒精过敏的难受在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神经,他艰难的喘息着,全然没察觉姜未箬的变化。
他只是觉得难过。
身体难受,心上更加难受。
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姜未箬,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她为什么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
她从前那么喜欢他,那么在意他,现在,他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了吗?
酒精过敏的病症在慢慢显现出来,沈墨诀的脖子上多了红点,能明显看得出他在忍着难受,可他就是偏执的不肯松开姜未箬,不肯离开她半步。
“放开。”
姜未箬深吸了一口气,染着怒意的眸子敛在月色里,沸腾的火气影影绰绰。
“趁着现在还能走就赶紧去医院,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沈墨诀闻声,身子一僵,双手却固执的将她抱的更紧,悲怆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
“姜未箬,我错了姜未箬,你回来吧,你别跟我闹脾气了。”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谁都没求过,这次我求你,我给你低头,我求你,你回来行不行?我让你当沈氏集团老板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以后我的时间都是你的,我的钱、我的心、我这个人,我的所有都给你,我只求你别跟我闹了,我们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沈墨诀是真的知道错了,他是爱姜未箬的啊。
他明明也爱她,李卿卿没回来之前,他们明明那么幸福,那段婚姻是以‘爱’为因才开始的呀,怎么就结出了这样的恶果呢?
姜未箬沉默了好久,久到,天上的月,被云拉进了怀抱,远处行人散步闲聊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散。
她忽然仰起头来,看向不知名出一眼望不到头的黑里,恹恹的声音藏着夏夜里鲜少可见的温凉。
“沈墨诀,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
“我已经因为你死过一次了,我想活着,离开你好好的活着,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如愿呢?”
姜未箬原本以为她会生气,会崩溃,会盛怒,会狂躁的推开沈墨诀一一细数他罄竹难书的罪行,和他可笑的言语。
可是真等开了口,她却只觉得疲惫,数之不尽的疲惫。
她被吞噬其中,伸手都觉得费力。
和他待在一起,姜未箬觉得窒息。
眼眸渐渐落下来,她也求他:“算我求你,松开我,放过我,行吗?”
“不行,阿箬,不行,这辈子都不行。”
怎么能行?
他为了姜未箬,努力至今,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他怎么甘心放手。
阴影里,沈墨诀的眼眶红的好像染了血。
他偏执的在姜未箬脖子上咬了一口,抓着她腰身的手逐渐攀上她的手腕,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近乎虔诚的叫着她的名字。
“阿箬,你可以信我。”
“这一次,你可以放心把心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后悔了,你可以继续爱我的。”
‘爱’?
放在当下,多廉价的一个词啊。
姜未箬扯着唇,无声的讥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沈墨诀,爱你,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