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我是食为天的老板,今天让您在我的地盘受了伤,是我领导无方,回去我一定让全公司反省这个错误。你就安心养病,药用最好的,医生咱们也用最好的,所有东西都用最好的,你的所有损失我翻倍赔给你。”“现在提钱还有什么用,我这后半辈子都要在瘫在床上了,再好的东西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吃不到嘴里去。”眼睛在齐淑媛身上瞄了一圈,这个女人让他手发痒。安德海也是混子出身,又不是身娇肉贵的皇室贵胄,挨几棍子就躺在床起不来了,这分明是在讹诈。
亲自送权少顷离开后,安德海叫来了院长,将自己与病房来个大改造,头上缠上纱布,脖子上套上颈部固定器,右手的手臂打上夹板,为了方便夹板随时可以脱下,外层纱布包的比较松。
豹哥和蒋老板来到病房时,吓了一跳,病房内各种医疗仪器叮叮作响,安德海全身缠着纱布,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不是说只是后背挨了几下,看样子随时都会嗝屁。
“海老弟,让你受苦了。”
安德海眼睛打开一条缝隙,瞄了一眼病房内两男一女,豹哥他认识,其余的一对男女,应该是食为天的老板和他的女人。
女人长的很漂亮,肤白貌美,有一种上等人的那种傲气,安德海书读的少,最痛恨这种自视过高的女人。通常遇到这种女人,他都会让她们雌伏在自己身下,将那份高傲踩在脚下肆意蹂躏,会带来莫大的快感。
“哎呦……”安德海也不搭话,一直无痛呻吟。
“海老弟,你这伤医生怎么说的?”
安德海指了指手臂“断了”
又指了指颈部“颈锥错位,可能会瘫痪。我这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豹哥眼角突突的跳,一个刀眼飞向身旁的蒋老板,蒋老板立刻开口。
“海爷,我是食为天的老板,今天让您在我的地盘受了伤,是我领导无方,回去我一定让全公司反省这个错误。你就安心养病,药用最好的,医生咱们也用最好的,所有东西都用最好的,你的所有损失我翻倍赔给你。”
“现在提钱还有什么用,我这后半辈子都要在瘫在床上了,再好的东西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吃不到嘴里去。”眼睛在齐淑媛身上瞄了一圈,这个女人让他手发痒。
安德海也是混子出身,又不是身娇肉贵的皇室贵胄,挨几棍子就躺在床起不来了,这分明是在讹诈。
“不会的海爷,中国的医生不行,我们就请外国的,保证让你生龙活虎”齐淑媛现在有些后怕,听说这位海爷是个混人。
“洋人的医生懂什么,除了拿把刀在身上切来切去,他们懂什么是望、闻、问、切么”提到外国人他就火大,整天叽了呱拉的,还嫌他没有绅士风度,安德海发觉声音过于洪亮,虚咳了几声,又变回软绵无力的声音。
“我奶奶说,做手术会泄身体内的元气,我这孱弱的身体,可经不起他们折腾。”
声如洪钟,还说自己孱弱,谁都知道他在装病,可谁也不敢捅破,真若撕破脸,这位海爷混起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们。
“那我们就请国医圣手,我知道一个中医,医术高明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豹哥常在江湖混,认识几名手法高超的中医师。
“豹哥,你认识的那些医生,不是给人堕胎的,就是没有牌照的黑诊所。”
豹哥老脸一沉,这是揭他的底么,虽然在场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是靠做女人皮肉生意起家。
“在帝都真正能称上国医圣手,只有谭景春,谭老先生。”
谭景春是帝都响当当的人物,谭家渊源深厚是御医世家,先后服侍五代国主。谭老先生已有百岁高龄,早就不给看病,皇室相邀都被拒绝,这不是诚心刁难么。
安德海又痛吟数声“不用费心,我知道我的伤是没救了。除非是传说中的玉兰生肌膏,要不然我这后半辈子,只能与床为伍了。”
玉兰生肌膏那是传说中的疗伤圣药,电视剧里常出现,现实中有几人见过。豹哥有些动怒,他是人前人后恭维的一方老大,华焰门少主见到他,都要叫声豹叔,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戏耍过。
安德海没有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背后有权少顷撑腰他怕谁,事情越大越好,闹到华焰门总部那里最好,让华少给个说法。
豹哥毕竟是老江湖,临来之前,华小天给他打了个电话,爵爷那里动了大怒,此事宜快不宜晚。
“海老弟,治疗的事慢慢在说,今天我把那几个打你的王八糕子带来了,你们几个进来,给海爷磕头认错。”
几个小时前,还在地下停车厂逞凶极恶的人,纷纷耷拉着脑袋,一字排开跪在地下就开始磕头,头磕的砰砰响,血很快就流了下来。
安德海不耐的闭了闭眼睛“我还没死呢,被他们这么磕,是想送我最后一程么?”
磕头如捣蒜的几人不敢停,豹哥下车前提醒过,这条小命能不能留下来,全看海爷能不能放过他们。
“他们以下犯上,按帮里的规矩该三刀六洞,全凭海老弟的一句话。”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怎么能动用私刑,送他们去警察局,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江湖人有江湖规矩‘生不入官门’,犯了错自有帮规处理,安德海要将人送进监狱,这是明着打自己的脸。
“还不谢海爷不杀之恩”
“谢海爷不杀之恩”几人听到自己不会死,纷纷谢恩。
安德海心中嗤笑,豹哥算盘打得够精得,本想撂他的面子,反被将他一军。不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真正想要他们命的是爵爷。
“还不快滚,在这里碍海爷的眼。”
几个人由地上爬起来,去警局投案自首。齐淑媛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小脸吓的青白,直往蒋总背后钻。
“我这地方也冷清,也不像旁的人家有个三亲六故,想喝口水都难。”安德海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幽幽开口道。
蒋总将身上的齐淑媛撕下来,推到人前“今天来的匆忙,是我们料想不周,这是我女朋友,今晚就留下来服伺海爷。”
齐淑媛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却将她推向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怀中。
“那怎么好意思。”安德海脸上的肉抖动着,小眼睛冒着蓝绿色的光。
“能服伺海爷,是我的福气。”齐淑媛也不是初入社会的黄毛丫头,分得清轻重缓急,款款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插上一根吸管,送到他的嘴边。
安德海叼住吸管,喝了一口水,越看齐淑媛越满意,眼神也更加邪肆起来。蒋总捏紧拳头,男人可以经历很多女人,真正想娶进门的人,在心中地位必然不同。
豹哥捅了捅蒋总的腰眼“海爷您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安德海瞄了他们一眼,有些惊讶“你们还没走呢”
豹哥与蒋总哪受过这般羞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走到自己的车前,蒋总狠狠踢向车子的轮胎。
“蒋总,一个女人,何必当真”
“这个安德海什么意思,你的面子也不给,这是准备揪住这件事不放。”
豹哥面色一狞“这里人多嘴杂,我们上车聊。”
两人进入蒋总的车里,将司机赶下车,蒋总亲自驾车,车子很快驶入黑暗中。豹哥抽着烟,忽明勿暗的光亮,将他的面色衬得更加阴沉。
“安德海是出了明的贪财好色,这件事绝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蒋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里子面子我们都给了,难道我们还真去寻那个什么,玉兰生肌膏。”
豹哥嗤嗤的笑着“我看玉兰生肌膏是假,想敲竹杠是真,蒋总我的人可是送进了局子,事情也是因你女人挑起来的,蒋总是该出些血了。”
蒋总不心疼钱,这些年为了扒结上层,他花的钱不计其数。可这回钱不但花的冤枉,还很窝火。
豹哥和蒋总离开后,安德海的目光更放肆露骨,一双眼恨不得将她扒光一般,让她感到莫大的耻辱。
齐淑媛的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即使离开那座小城,到了帝都念书,她的学识和气质,也让众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娇傲的,当初为了留在帝都,嫁给前夫,在那个家庭仍然活的像个女王。蒋总中年丧妻,虽然年龄比她大,可他很会保养自己,衣装和品位不熟,对她也百般呵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虚荣心得到满足。
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她想将粘在身上的淫邪目光一同抖掉,安德海的目光太直白,活像自己是路边的站街女,不着一屡的任人估价。
“我要上厕所,你过来扶我。”
齐淑媛再不情愿,还是一脸假笑的上前扶住他,安德海很胖,大半个身子故意压在她tຊ的身上,没有打夹板的那只手,轻轻的捏着她肩部的软肉。
“蒋总好福气,小嫂子身材不错”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她的颈间,齐淑媛表皮快速战栗起一个个小疙瘩。
那打开的卫生间的门像一个恶魔,齐淑媛知道自己进去,就会被人玷污,可她没有选择,无论是蒋老板还是身旁不怀好意的男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
夜里,西城看守所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看守所里的犯人已经睡了。第七号监房灯还亮着,豹哥是西城地头蛇,他的手下是这里的常客,与监警也很熟,犯得不是什么重罪,在看守所出入如自已家一般。
七号监房内,东西两侧有条大通铺,住满了可以安置三十名犯人。此时监房内只有豹哥的手下,几个人或躺或坐聚在一起。
“阿川,你说豹哥他是什么意思,咱们难道还怕了那个安德海不成?”里面最年轻的男孩不解的问。
叫阿川的男人,就是差点被宋朝踢碎蛋蛋的人“你懂什么,那个安德海后面是爵爷”
提到爵爷,年轻男孩面露惧色,他们这帮混混平时凶神恶煞,充其量只是孤魂野鬼。爵爷是手中有私兵的豪门贵胄,人家的眼中,他们只是地上的蝼蚁,一脚板下去他们就碎成渣渣。
“看你怂样,豹哥说安德海爱财,真若想要我们的命,你小子还能在这里说话。”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害了我们背锅,活该让他男人破财。”
提到齐淑媛,所有人同仇敌忾,平时趾高气扬,看不起他们这些混混。
“等我出去,一定把那女人绑了,让她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
“没错,眼高头顶的模样,被干一定很带劲。”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将齐淑媛意淫了几百遍。突然,监房的门开了,警察押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很高一米八几,身材不是很健硕,混身的肌肉线条,带着刀峰般的凌厉,像一坐怪石嶙峋的奇峰。
警察离开后,男人坐在他们对面的大通铺上,一双眼犹如看死物似的盯着他们。阿川在他们中年龄最大,社会经验最丰富,这般男人一看就是双手沾过人命,而且不是一两条。
阿川给其它人递眼神,示意不要去招惹他,放平身体准备睡觉。可是那男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的头顶,试问哪个人睡觉,能忍得了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通铺上的几个人,动也不敢动,冷汗簌簌的掉落,这时最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年轻的男孩明显心理素质最差。恶由胆边生,猛然由大通铺上跳了起来,几步冲到男人面前。
“他x的,你看什么?”
男人嘴皮动了动,舌下弹出一片极薄的刀片,双指夹紧刀片,轻轻往男孩颈部划去,男孩白晰的皮肤上出去一条极细血痕。
“你,嗬…嗬…”
血从男孩的嘴里喷出来,双手捂住伤口,一股股鲜血由伤口涌了出来。男孩没有马上死掉,他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向阿川的方向爬去。
阿川在豹哥身边多年,见识过许多大场面,断手断腿也是常有事,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如同面对这个男人时,那般心惊胆寒。
“兄弟,这是个误会,是他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什么骨气都是屁话,直面生死,能活下来就是王道。
“你们都得死”男人开口,声音极冷极淡
“兄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杀了他。”
几个人由通铺上跳起来,疯狗一般扑向男人,黑衣男人眼神不见波澜,身体宛如精灵,在他们中间展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收割一条生命,喷射到身上的鲜血很快被黑色衣物吸收。打斗中男人衣服中的命牌露了出来,两条交缠的神龙,在铁制的命牌上闪闪发光。
权家的三卫身上都会佩戴代表身份的命牌,亲卫金色命牌,勋卫银色命牌,翊卫铁制命牌。
阿川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铁质命牌,他是爵爷的翊卫。一条刀光在他颈间划过,阿川睁着那双不敢置信大眼,软软倒了下去。直到所有人在他脚边倒下,他的脸、手上不见一丝血,全身如来时般不见一丝凌乱。
若不是脚下血流成河,阿川等人的尸体堆成小山,一切都是做梦般不真实。男人走到监门前,敲了几下门,还是那名送他来的警察,见到满地死尸皱了眉,也只是皱了下眉。
监门打开,黑衣男人由监房的门走出去,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