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厌恶的将她丢到仓库,便赶紧关上了门。夜里,安瑶忽然发起烧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浑身滚烫,身体里有把火在烧。她爬到窗边,费力的透过窗户,看窗外的星空。小时候,在养父母家里,她也是这样睡在一个狭小的柴房里。白天要去外面做农活,回来也没有饭吃,晚上睡觉,连一床好的被子都没有。她经常被冷得瑟瑟发抖,只能靠角落的稻草取暖。在她吃苦受罪的时候,安月住在安暖如春的别墅里,享受着父母和哥哥的所有宠爱。
第二天一清早,安瑶便被邵怀瑾带到了二哥安庭面前。
“第二场直播,交给你了。”
安庭是有洁癖的,他冷冷扫了一眼地上如同丧家犬般的安瑶,厌恶的拧了拧眉。
“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赎罪,为月月报仇,我连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从她第一天进家门起,安庭便不喜欢她。
那时候他搂着穿着公主裙的安月,离安瑶远远的,满脸鄙夷的问大哥:“这是哪里来的乞丐,把家里都弄脏了。”
在他的眼里,他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过,她只是一个没人要,肮脏又恶心的乞丐罢了。
此刻,他也正如她回家那天一般,鄙夷的看着她,指着一旁的泳池,冷冷道。
“这里面放了清洁强度极高的消毒液,正好洗洗你肮脏的身体和你那颗肮脏的心。”
安瑶站在泳池边瑟瑟发抖,她昨天已经摔得满身是伤,只是碰水都痛苦万分,何况是这种加了高浓度的消毒水。
弹幕上疯狂刷屏。
“怎么,这就怕了?把人安月推下水时的狠毒劲呢?”
“依我看,安庭还是仁慈了,怎么不放硫酸呢?”
“就是,这样恶毒的女人,被我碰上,泼到她脸上的可不是消毒水这么简单!”
看着在泳池边犹豫的安瑶,安庭已经没了耐心,直接上前就是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落水的那一瞬间,浑身上下的皮肤像是生生裂开一般,让她痛得直接叫出声来。
她扑腾了好几下,才终于在泳池中站稳。
可即便如此,那疼痛依旧无法缓解半分。
就像是有一千根,一万根针同时扎向自己,疼得她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落下。
又像是有成千上万只毒蚂蚁,狠狠撕咬着伤口,试图将她彻底吞噬。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喊出声。
安庭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邵怀瑾。
“就让她在水里这么泡着,到时间了再让人捞出来。咱们出去吧,免得在这弄脏了眼。”
邵怀瑾微微颔首,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便起身和安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每一分一秒,对于安瑶而言都是煎熬,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到了夜晚,安瑶便捞出来的时候,整个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
佣人厌恶的将她丢到仓库,便赶紧关上了门。
夜里,安瑶忽然发起烧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浑身滚烫,身体里有把火在烧。
她爬到窗边,费力的透过窗户,看窗外的星空。
小时候,在养父母家里,她也是这样睡在一个狭小的柴房里。
白天要去外面做农活,回来也没有饭吃,晚上睡觉,连一床好的被子都没有。
她经常被冷得瑟瑟发抖,只能靠角落的稻草取暖。
在她吃苦受罪的时候,安月住在安暖如春的别墅里,享受着父母和哥哥的所有宠爱。
分明那些爱和财富,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
当她被安家人找到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得救,终于冲破了牢笼。
可原来,也只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安月会故意打湿自己的被子,推到安瑶身上,而她的哥哥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安月。
为了惩罚她,安瑶要盖着打湿的被子入睡,即便因此感冒,他们也只会觉得是她自作自受。
在得知安月摔死的那一天,他们更是将一切的罪都怪在了她的身上。
六个哥哥将她抓了起来,用鞭子抽得她遍体鳞伤,邵怀瑾更是直接硬生生用棍子敲断了她的左手。
那是一双用来弹钢琴的手,她苦练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才终于站上舞台,成为众人仰慕的钢琴家。
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以至于第二天邵怀瑾来找她时,她还昏睡在地上,紧闭双眸,嘴里不停的大喊。
“不是我!不是我!”
邵怀瑾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瘦小的一团,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她这样脆弱的在梦里呼喊,和那个会残忍将安月杀害的人截然不同。
会不会,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