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兮想起昨晚的一切仍心有余悸,宫中到处是他的眼线,嫣知他有没有在太后宫中安插眼线。她垂下眼帘,颤声道:“不过是寻常话题罢了。”话落,她下巴一疼。傅柘云掐住她的下颚,冷冷警告道:“连兮,不要奢望你不该得到的东西!”随后拂袖而去。连兮揉了揉脸,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次日。朝中传来消息,宁芝的父亲担任了禁卫军统领,而她的母亲也被封为诰命夫人。
连兮很少见到傅柘云这般,一时被吓得忘记了回话。
傅柘云冷冷的看她一眼,吩咐一声:“来人,收尸。”
说完,就提剑离开了。
连兮一个人呆坐在原地。
目光所及是血淋淋的尸体,一股无助和后悔涌上心头。
不一会,宫人来进来收拾宫殿。
连兮神情恍惚,扶着凤椅坐下,就这么一直坐到天明。
她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来人,帮本宫梳洗。”
宫人从殿外贯穿而入。
连兮梳洗打扮后,来到太后宫中。
站在殿中,向首位雍容的美妇人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抬眼,瞧见她面容憔悴,叹息一声道:“昨夜之事哀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连兮三年里对这种假意怜惜已是司空见惯了,她客套地回应:“多谢母后垂怜。”
太后目光浑浊,继续叹息:“只可惜皇帝与我不是亲母子,终是有隔阂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如此冷落你。”
连兮面无表情,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一棵棋子。
太后又瞧了瞧连兮的肚子,提点道:“你身为中宫皇后,理应早日诞下嫡子。”
连兮眉头紧锁,心底苦涩不已。
自己不过是一颗无法决定命运的棋子,若是生下孩子,又如何能保住呢。
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是一个夺位的傀儡罢了。
连兮借口推辞:“陛下本就提防我,又怎么可能让我生下嫡子。”
太后沉下脸来:“若不生下嫡子,你如何能庇护云家?”
连兮神色一变。
太后见她神色松动,又说道:“哀家自有办法帮你。”
太后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是。”
连兮攥了攥手退下了。
她不知道太后会如何帮她,但太后肯定不会对傅柘云手软的,她并不想参与其中。
连兮满怀心事的走在路上,不料却在路过御花园时,迎面遇见了正下朝回来的傅柘云。
昨夜的记忆猛然灌入脑海,连兮脸色惨白。
傅柘云看向她来的方向,视线移到她面上,冷声问:“和太后说了什么?”
连兮想起昨晚的一切仍心有余悸,宫中到处是他的眼线,嫣知他有没有在太后宫中安插眼线。
她垂下眼帘,颤声道:“不过是寻常话题罢了。”
话落,她下巴一疼。
傅柘云掐住她的下颚,冷冷警告道:“连兮,不要奢望你不该得到的东西!”
随后拂袖而去。
连兮揉了揉脸,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次日。
朝中传来消息,宁芝的父亲担任了禁卫军统领,而她的母亲也被封为诰命夫人。
按照规矩,命妇初封时都要来朝见皇后。
连兮坐在凤椅上,等着新命妇前来拜见。
却没想到,等来了宁芝。
宁芝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连兮抬眸:“你怎么来了。”
宁芝被众人簇拥着进殿,满脸得意,“你不配我母亲的朝见。”
连兮冷着脸说道:“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你再得宠,你的母亲也只是外命妇。”
宁芝冷笑一声:“皇后?可笑,我父荣升,你父性命垂危,你觉得你这皇后还能做多久?”
连兮手指死死攥紧了椅子。
宁芝又嗤笑道:“官场上的败者多是流血伤亡,而深宫中的败者,也会凄凉死去,更有甚者死无全尸,譬如人彘戚夫人。”
连兮忽地冷笑一声:“你不要忘了,戚夫人不过是妾。”
宁芝顿时被激怒,竟敢说她是妾?!
她走上前凑到连兮面前,红唇勾起,不怀好意地道:“难道你也想落得你父亲那个下场?”
连兮闻言,想到卧床不起的父亲,心中一震。
“是你们?!”
宁芝就这样瞪眼看着她。
连兮浑身发抖,一把将宁芝推开,眼底恨意明显。
宁芝猝不及防被推开,踉跄退后两步,心中气愤:“你——”
可抬头却对上她眼底猩红,猛然一震。
见连兮向自己走来,她忽地惊恐地朝外跑去,大喊着:“来人呀,皇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