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今日受了惊吓,早早回屋休息去了。”面对徐达询问,徐增寿开口解释道。“哈哈!哪还等啥,喝!小子酒量不错啊,居然把咱的亲卫都给喝趴下了,来来来!咱爷俩较量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放倒咱!”一听徐妙锦休息了,徐达这可就撒欢了,当下就把酒坛子放到面前,对着陈阳大笑着说道。“爹!你有背疾,可不能喝酒啊!”看着徐达要拉着陈阳拼酒,徐增寿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劝说道。一直沉默的陈阳闻言心中恍然,徐达多年征战,身上暗伤无数,背后更是起了毒疮。
等徐达从皇宫离开后已经是夜晚。
回头望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皇宫,徐达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上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
八个刺客在牢里经过医治后醒了过来,但没想到的是这些刺客嘴里居然藏着毒药,醒来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同时服毒自杀。
就连郎中就在眼前都无力回天,只能眼看着八个刺客挣扎死去。
至此死无对证,想通过审讯刺客来揪出幕后黑手也无从下手了。
起初还只是怀疑,但这些刺客一死,那直接就确定了背后还有见不得人都阴谋。
说不定这朝廷里就有人暗中勾结北元啊!
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老朱岂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就算表面不声张,但也会暗中派二虎调查。
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等徐达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时,发现府上欢声笑语,热闹无比,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酒宴。
“咦?他娘的,咱不在府上,谁摆的酒席!”
徐达一把抓住一旁的管家,瞪着眼质问道。
“回老爷的话,大少爷和二少爷听说亲卫们把老爷的救命恩人带回了府里,这才摆了酒宴答谢人家。
而且小姐是同意了的。”
见到徐达回来,管家感觉开口解释道。末了还加了一句徐妙锦已经同意了。
别看着徐达是堂堂魏国公,但是在魏国公府里,一直是女人当家。
毕竟徐达是个大老粗,一辈子只会打仗,那会打理这府里上上下下。
以前是魏国公夫人当家,后来是大小姐徐妙芸,现在又变成了二小姐徐妙锦。
徐达威风了一辈子,回家也只能被闺女管着。
“嘿!既然闺女都同意摆酒宴了,那咱喝酒可就没人管了!”
徐达一听,眼睛都亮了,大笑着往大堂里走去。
此刻大堂里摆着好几桌酒宴,徐达的亲卫们正在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自从跟着徐达从漠北回来后,这些亲卫们在国公府里受着管束,平日里哪敢喝酒。
今天看在陈阳的面子上,徐妙锦也终于松口了,这才得以好好畅饮一番。
此时陈阳正坐在主桌上,被两个醉醺醺的少年一左一右的搂着脖子喝酒。
这俩人便是徐达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徐允恭,二儿子徐增寿。
本来听说徐达和徐妙锦遇到刺杀时,兄弟俩差点吓死过去,后来听亲卫们说是陈阳救了父女俩后,那自然是对陈阳充满了感激。
得知徐达已经进宫面圣后,兄弟二人一商量,这才摆下酒宴代徐达答谢陈阳的大恩。
不过这兄弟二人显然是低估了陈阳的酒量,一番敬酒下来,陈阳一点事没有,兄弟俩却是喝的东倒西歪的。
眼看陈阳酒量惊人,徐允恭和徐增寿也是不服气了,拉着一帮子亲卫来给陈阳灌酒。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陈阳的体质已经不属于人类范围,酒精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喝酒跟喝水一样,结果就是都被陈阳给喝趴下了。
一看陈阳酒量如此惊人,剩下还清醒的那些亲卫们哪还敢往上凑,纷纷跑到其他桌子上喝酒去了。
“来来来!陈兄弟,我兄弟二人再敬你一杯,大恩不言谢,等我爹死了,我就是魏国公了,到时候我提拔你当大将军,那多威风啊,比给我爹当亲卫强多了!”
大孝子徐允恭此时已经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搂着陈阳开始胡说八道了。
不愧是亲父子,那吹牛的模样,倒是跟徐达一样一样的。
看着站在徐允恭身后,一脸冷笑的徐达,陈阳不断用眼神暗示徐允恭。
但徐允恭已经喝大了,哪还在意这些。
“哼哼!看来魏国公已经喝醉了,那就请未来的魏国公先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徐达伸出蒲扇大的手,跟抓小鸡仔一样把徐允恭提了起来,随手就给扔了出去。
徐允恭正醉眼迷糊着呢,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啥也不知道了。
还好是摔进了花丛里,只是晕了过去。
这要是撞到了石头少,估计徐允恭也别指望继承爵位了,能走在徐达前面。
咕嘟!
“嘿嘿,爹您回来啦!”
看着徐允恭被扔进了花园里,徐增寿吓得酒也醒了,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对着徐达一脸讨好的笑着,生怕也被徐达给扔了出去。
“两个不孝子,没经过咱同意就敢在府上大摆宴席,胆子不小啊!”
看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还有摆着的几坛好酒,徐达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训斥道。
“嘿嘿,今天爹和妹妹不是被陈阳兄弟给救了吗,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就像答谢一下陈阳的救命之恩。
而且小妹是同意了的!”
面对徐达的责问,徐增寿生怕挨揍,赶紧开口解释道,怕徐达不信,还把徐妙锦给搬了出来。
徐达闻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口水,闻着沁人的酒香,徐达的酒瘾给勾了出来,哪还能忍得住。
“嗯?妙锦呢?”
徐达刚要伸手去拿酒杯,突然有些做贼心虚的说道。
徐达旧伤刚刚初愈,后背还有背疾,太医早就嘱咐,要少吃酒肉荤腥,防止病发。
因此徐妙锦一直严格约束徐达的饮食,这也逼得徐达不得不偷偷溜出去喝酒。
眼下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徐达怎么可能忍得住。
“小妹今日受了惊吓,早早回屋休息去了。”
面对徐达询问,徐增寿开口解释道。
“哈哈!哪还等啥,喝!小子酒量不错啊,居然把咱的亲卫都给喝趴下了,来来来!咱爷俩较量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放倒咱!”
一听徐妙锦休息了,徐达这可就撒欢了,当下就把酒坛子放到面前,对着陈阳大笑着说道。
“爹!你有背疾,可不能喝酒啊!”
看着徐达要拉着陈阳拼酒,徐增寿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劝说道。
一直沉默的陈阳闻言心中恍然,徐达多年征战,身上暗伤无数,背后更是起了毒疮。
徐达晚年就是被这个毒疮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后病逝。
“滚一边去,小题大做!北元大军都没要了咱的命,区区毒疮,能拿咱怎么样!
来!陈阳喝酒!”
要是徐妙锦说话肯定管用,但徐增寿说话在徐达眼里跟屁一样,一脚给徐增寿踹倒,就要拉着陈阳喝酒。
看着开怀畅饮的徐达,陈阳想到系统空间里的特效医疗包,微微一笑,谁说没用的!这不就用上了吗!*
第六张都是人情世故
“我的亲爹啊!真不能再喝啦!您再喝,我就去叫小妹过来了!”
看着徐达跟陈阳一杯一杯的越喝越来劲,徐增寿是急得不行了,不断的开口劝说道。
“你敢!你信不信咱把你腿打断!长能耐了是吧?居然敢拿你妹妹来压咱了!”
徐达这时喝的也是有些上头了,一听徐增寿要去告状,当即大怒,说着就要起身揍徐增寿,吓得徐增寿直往陈阳身后躲。
“魏国公息怒,徐公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今日喝的确实有些多了,不如改日再喝吧!”
陈阳赶紧起身按住徐达的手,开口劝慰道。
“什么公子国公的!你爹陈三子是咱凤阳老家出来的,北伐的时候还是咱的兵呢!
咱比陈三子小几岁,论辈分你得叫叔!增寿就是你兄弟,叫什么公子!
再说你还救了咱的命,在这跟咱瞎客气什么!”
看着陈阳这么客套,有些醉意的徐达有些不乐意了,一把甩开陈阳的手,很是不满的说道。
陈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苦笑道:“好好好!徐叔成不,天也不早了,今晚不喝了,咱们改日再喝行不!”
语气就跟哄小孩一样。
“这还差不多,今天没喝过你,改日再喝!”
徐增寿看着徐达终于松口了,跟陈阳点了点头,赶紧扶着徐达去休息了。
看来老朱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给查的清清楚楚了。
琢磨着徐达刚才的话,陈阳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这也不奇怪,今天的事情闹的很大,自己又救了徐达,按老朱的性格,肯定要将陈阳的来历查清楚。
想必知道自己是凤阳人后,老爹还为国捐躯了,老朱应该不会对自己起疑心。
“陈公子,二小姐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天色已晚,我带你去休息吧!”
就在陈阳深思时,国公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对陈阳说道。
“哦?好!麻烦带路吧!”
陈阳闻言回过神来,对着管家微微拱手,客气的说道。
对于住在国公府,陈阳也没拒绝,身为亲卫,职责就是要护卫徐达的安全。
陈阳婉拒了周围亲卫的挽留,跟着管家离开了大堂。
“王管家,我听孙统领说亲卫都是住在前院的,你怎么领着我往后院走啊!”
陈阳跟在管家身后走着,发现走进了后院,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刚才喝酒时,他听亲卫统领孙海说了,他和五十名亲卫都住在国公府前院,后院可是徐达家眷住的地方。
“这是二小姐亲自吩咐的,您虽是亲卫,但可是老爷和二小姐的救命恩人,是咱们国公府上上下下的大恩人,是府上的贵客,自然要住在后院了!”
对于陈阳的不解,管家开口笑着解释道。
徐妙锦安排的?
陈阳闻言一愣,那个有些害羞的少女在脑海中浮现。
“算了王管家,我身份本就是亲卫,理应和兄弟们同吃同住,怎么能特殊对待呢!你还是给我在前院安排个房间吧!”
陈阳回过神来,拉住前面的王管家开口解释道。
陈阳不是爱享受的人,也通晓人情世故。本就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更应该跟兄弟们打好关系。
若是人家都住前院,就自己搞特殊单独住在后院,其他人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久而久之也就被大家疏远了。
眼瞅着陈阳说什么也不愿住在后院,王管家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领着陈阳来到了前院。把前院最好的房间留给了陈阳,便告辞离开了。
不得不说,徐达的国公府是真的大,光是一个前院就个小广场一样,光是房屋就好几排,别说五十人了,就是一百人也能住下。
“咦!这不是陈兄弟吗?不是被安排到了后院吗?怎么跑前院了?”
一些喝完酒回屋的亲卫也各自回到了屋子,见到陈阳后,都是惊讶的问道。
“啥后院前院的,咱们都是亲卫,不住这里,住哪啊!天不早了,哥几个早点歇着吧!明早见!”
陈阳闻言笑着打趣了几句,随后打了个招呼便关门休息了。
众人见此也是哈哈大笑,经过之前的拼酒,对豪爽的陈阳本就有好感,现在心里又多了些亲近。
“大帅说的还真不假啊!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看着陈阳三言两语就跟众人拉近了关系,统领孙海也是对陈阳充满了欣赏。
“二小姐,陈公子没住您安排的屋子,执意要跟亲卫们住在一起,我也不劝不住他,只好把他安排在前院了!”
安排好陈阳后,王管家站在门外,隔着门向徐妙锦汇报着。
“知道了王伯,这事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了,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
屋内的徐妙锦闻言放下手里的书籍,转头对着门外的王管家说道。
“这人倒是聪明,怪我安排不妥,险些让他与那些亲卫有了隔阂!”
王管家走后,徐妙锦放下书籍,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她心思缜密,自然能猜出陈阳的用意。
此刻再想起白天那凌空跃起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徐妙锦拿起书来,也看不下去了。
深夜到来,原本热热闹闹的魏国公府也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离着魏国公府不远处的韩国公李善长的府上大门悄悄打开,一个身影快速走了进去。
来人正是李善长的学生,中书省的参知政事胡惟庸。
“恩师,出大事了!”
走进书房后,看着正在练字的李善长,胡惟庸语气急促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啊,这么晚来找老夫!”
李善长闻言也没抬头,一边写字一边问道。
“刚听刑部汇报,刺杀魏国公的那八名北元刺客死在牢里了!陛下知道后,可是大发雷霆啊!”
看着气定神闲的李善长,胡惟庸语气急促的说道。
李善长听此也是有些惊讶,这才停笔问道:“怎么死的?难道有人前进大牢灭口?”
“额,这倒不至于,听说是刺客嘴里藏着毒药,醒来后全都服毒自杀了!”
胡惟庸闻言一愣,随后苦笑着解释道。
“那不就得了,几个刺客而已,死了就死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出门注意点就是了。”
李善长此时抚着发白的胡须,面带微笑的轻声说道,那模样跟个老狐狸似的,眯着的眼睛里不知藏了多少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