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神色淡淡的,不为所动。佟父喘着粗气到达了山顶,苦笑道:“兮兮啊,真是不好意思,这边刚开发没多久,伯伯真的是很向邀请你出来玩所以才……这边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呢!你想让谁带你出去玩都行!”佟惑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他几个兄弟各有各的问题,自己的症状已经算得上是最轻的了,所以在大哥病倒后,他还当他这个佟家家主位置是坐定了。可父亲这个意思,竟然是谁能得到阮兮的青睐,谁就会坐上这个位置。
佟惑已经分不出心思去追究为什么阮兮会知道他们家,废了很大功夫才封锁起来的秘辛。
他只觉得这句话又轻又软,语气却无比冰冷,就像是最无情的利器,薄薄一片隔开了他的喉管。
让他呼吸不得。
阮兮笑了笑,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两句话不是出自于她的口中,佟惑的手有些发抖,她便跳了下来,拎着高跟鞋自己走。
“兮兮,”佟惑眼眶发红,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你真的不会原谅我吗?”
“你做错什么了吗?”
这一句听起来只是疑惑的质问,却问出了佟惑一身冷汗,他甚至不敢张开嘴说出当年自己所做所为,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往前迈了一步。
“我……我该死,”佟惑摇摇头,闭了闭眼,苦笑道,“我曾经害得她那么惨、那么难堪,我不配求原谅。”
是啊,阮兮心想,你终于明白了。
萧忆昔何其无辜、何其可怜,她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的受害者,丝毫找不到她任何的缺点。
但就是这群人,这群偏听偏信的,自大冷漠的人。
硬生生逼死了这样的人。
佟惑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都该死。
到底是年轻,佟惑哪怕背着一个人也走得相当迅速,转眼间他已经将佟父落在了身后,隐约能看见山顶的光亮。
这个庄子不算很大,但是因为来的太晚,阮兮也没能看见沿途的太多装置,佟惑见她好奇,便殷勤地开口解释道:“这边都是有设施的,但暂时还没办法游玩,因为山上不太安全。”
阮兮点点头,若有所思。
她被照顾得很好,山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位贵客,除去佟惑,上次婚礼上见到的佟庭、佟钦和佟默也都在,他们看见阮兮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一震,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佟惑低声道:“不要发神经。”
是啊,萧忆昔早就死了。
阮兮只是阮兮而已。
可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寄托,又像是漫长时光中的想念,他们的目光还是频繁地落在了阮兮身上,迟迟移不开视线。
阮兮神色淡淡的,不为所动。
佟父喘着粗气到达了山顶,苦笑道:“兮兮啊,真是不好意思,这边刚开发没多久,伯伯真的是很向邀请你出来玩所以才……这边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呢!你想让谁带你出去玩都行!”
佟惑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眼睛眯了起来。
他知道他几个兄弟各有各的问题,自己的症状已经算得上是最轻的了,所以在大哥病倒后,他还当他这个佟家家主位置是坐定了。
可父亲这个意思,竟然是谁能得到阮兮的青睐,谁就会坐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