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天气不算冷,但冷水从头淋到脚,顾九牧的皮肤还是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他真是喝多了,在阮画意面前发疯,还差点掐死她。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已的双手,还心有余悸。自从阮画意离开后,他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平时不发作,发作起来真要失去理智。“真厉害!”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管他怎么告诫自已要冷静,要理智,阮画意还是能轻轻松松激起他心底的怒气。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东西。该死的女人!他们都领证了,她还要瘸着腿去见南宁沛,那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南宁沛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笑意,“怎么?怕画画知道你出尔反尔吗?”
“我怕什么?!”
顾九牧面色铁青,两手紧捏成拳,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
阮画意见状,连忙挡在了南宁沛面前,脸色苍白地看着顾九牧,“顾九牧,可以了,我跟他就是偶遇。”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顾九牧阴沉着脸,满心都是怒气,这个女人,又维护南宁沛,那他呢?
他们当初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如果是为了钱,他现在也有钱了,就算是现在的顾家,都要对他忍让三分,阮画意怎么就不愿意对他好一点呢?
意识到自已在想什么后,顾九牧感觉自已真的要疯了,阮画意都变成这样了,他竟然还奢望她能回头。
疯了!真是疯了!
“顾九牧……”阮画意伸出手,想要去牵他的手,谁知还没碰到他的手指,就被狠狠打开了。
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她紧抿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九牧,碰都不愿意让她碰一下。
她和南宁沛真的只是偶遇……
“画画,你看到了,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值得你对他的好,跟我走吧。”
南宁沛狼狈地爬起来,深情地看着她。
他很早以前就喜欢画画了,可那时候,画画心里只有顾九牧,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遗憾度过了,没想到顾九牧亲自把机会送到他面前。
不牢牢抓紧,怎么对得起这次机会呢。
“抱歉,我不能。”阮画意歉意地看着他,“我和顾九牧已经结婚了。”
简单干脆,顾九牧都格外满意阮画意这句话,看向南宁沛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嘲弄,“结婚 ,能听懂吗?南宁沛,你没机会了。”
他冰冷地看着南宁沛,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最终,还是南宁沛败下阵来。
“好,那祝你们幸福。”南宁沛淡漠疏离地看了阮画意一眼,渗着血的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画画,你觉得,你们会幸福吗?”
这话如同魔咒一般,一直在阮画意脑海中不断回响。
会幸福吗?他们会幸福吗?
她紧咬着唇,想让自已不要去想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可她脑子乱哄哄的,根本理不清思绪。
直到她被带回别墅,被顾九牧狠狠扔在床上,她才清醒过来。
右腿传来些微的痛意,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嘴唇有些发白。
“怎么?没跟南宁沛离开,心里很难过?”顾九牧俯身,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
阮画意屏住呼吸,对上他阴沉的眸子,脑海再次响起南宁沛的话。
幸福?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幸福了。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道:“我解释你不相信,我沉默你又不甘心,九爷想听什么话?我说给你听啊。”
对上她冷清的眸子,顾九牧顿时觉得火冒三丈,下意识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红得吓人。
阮画意呼吸一滞,缺氧导致她渐渐头昏脑涨。
她用力地扒拉着顾九牧的手,“顾……顾九牧……”
要被掐死了,她阮画意这辈子,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顾九牧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见他失去理智,阮画意感觉胸腔里积满了水,狠狠地挤压着她的肺和心脏,心痛到无以复加。
“画画,你怎么能离开我?你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吗?是你告诉我,陪我东山再起的,阮画意!”
顾九牧脑子浑浑噩噩的,说话也没逻辑。
可阮画意却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什么线索,只是大脑的缺氧让她无法思考,只能拼命地拉着顾九牧的手,以此获得一点点氧气。
面对他的一次次质问,她甚至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不行,还有外公,还有顾九牧!
她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坚定,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地打了顾九牧一巴掌。
“你想坐牢,我还不想死呢!”
响亮的耳光和火辣辣的痛意让顾九牧清醒过来,见她小脸涨的通红,立刻松开了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阮画意揉着脖子,感觉脖子都要被他捏断了,火辣辣的疼。
“顾九牧……”她捏着发疼的嗓子,说话有些嘶哑,“我们谈谈吧。”
结婚证都领了,好歹,好好过日子吧。
顾九牧眸光复杂地看着自已的手,又看了看她通红一片的脖子,慌乱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差点就把阮画意掐死了,差一点就掐死了!
是双手被用力捏成了拳头,却听到阮画意又喊了他一声。
她说:“顾九牧,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他收敛了心底的慌乱和愧疚,冷冷地对上她的视线,“阮画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他的眼神冰的吓人,阮画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掐死自已了。
她身体微微颤抖,顾九牧紧抿着唇。
她怕他,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在家里。”
“外公……”
阮画意着急地想要拦住他,晚了一步。
他飞快走出房间,砰的一声,门就被摔上了。
顾九牧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走近浴室,打开凉水。
四月份的天气不算冷,但冷水从头淋到脚,顾九牧的皮肤还是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他真是喝多了,在阮画意面前发疯,还差点掐死她。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已的双手,还心有余悸。
自从阮画意离开后,他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平时不发作,发作起来真要失去理智。
“真厉害!”他自嘲地笑了笑。
不管他怎么告诫自已要冷静,要理智,阮画意还是能轻轻松松激起他心底的怒气。
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东西。
该死的女人!他们都领证了,她还要瘸着腿去见南宁沛,那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心底的怒气越来越不好控制,他一拳砸在瓷砖上,手背瞬间通红一片,钝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