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我以为,你是真心和裴望廷成婚的。”“我不喜欢他。”姜秋叶急切否认。裴望廷捂住了她的嘴,再度叹气:“身处东宫,不要说这种话,隔墙有……”话说到了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耳尖泛起了红。他松下了手,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下。“罢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是我自己忘了规矩在先。”显然,他说的是刚刚两人情不自禁的那番举动。姜秋叶笑了出来,往前再度凑着,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压低了声音:“没关系的,我保证没人看见。”
“姜秋叶,你才是傻。”
裴望廷看着她,眼底一点点泛起心疼来,“你从来不是那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你说过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却在太子面前做低伏小,受尽委屈,更甘愿成了他的妾室。”
“姜秋叶,你不该是这样的。”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替她不平的语气来。
姜秋叶听得却发笑,她的手一点点抚过他的眉眼、鼻梁、薄唇,缓缓勾起了唇角:“可是他跟你长得像啊。”
一句话。
裴望廷忽地没了声。
他的眼底有惊涛骇浪在翻涌,良久才归于平静:“你是因为这个才跟他成婚的?”
姜秋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下一瞬,裴望廷的神色间涌上几分怒气:“你怎么能这么轻率?那是你的人生大事,是一辈子的事,你怎么能如此草率?”
“你死了,我的婚事早就跟着你埋葬了。”
姜秋叶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几分无理取闹的委屈来,她红着眼眶,沉沉望着他:“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死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吗?”
裴望廷一时没了声。
他垂下眼眸:“我以为,你是真心和裴望廷成婚的。”
“我不喜欢他。”
姜秋叶急切否认。
裴望廷捂住了她的嘴,再度叹气:“身处东宫,不要说这种话,隔墙有……”
话说到了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耳尖泛起了红。
他松下了手,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下。
“罢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是我自己忘了规矩在先。”
显然,他说的是刚刚两人情不自禁的那番举动。
姜秋叶笑了出来,往前再度凑着,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压低了声音:“没关系的,我保证没人看见。”
裴望廷身形微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过了许久。
他缓声问她:“你想离开吗?”
“什么?”姜秋叶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望廷眼底有深意翻涌,沉沉望着她:“离开东宫,回扬州去。”
“这里不适合你,你也不该在东宫里蹉跎一生。”
“秋叶,你该回扬州做你的姜家大小姐,你该活得肆意自由,那才是你真正追求的。”
他神色认真。
姜秋叶心头骤然一紧,脱口而出:“那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回扬州吗?”
这句话,裴望廷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神色恍然,“你先回扬州,日后……”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些说日后的话,你要么跟我一起回去,要么我跟你一起留在宫里。”
姜秋叶态度强势,给他做出选择。
裴望廷愣住,眉头一点点皱起来,神色很是无奈。
“你不要这么胡闹,秋叶。”
姜秋叶眉梢轻挑:“你觉得我是胡闹,那你就不是了吗?你当初用命来抛下我,留下你这一身病根,你就不算胡闹了吗?”
裴望廷没了声,却因她的话不断呛咳了起来。
见他咳得满脸通红,姜秋叶心口一刺,当即上前去将轻拍他的后背。
“你从前身体挺好的,如今怎的瘦弱成这样?”
姜秋叶心疼不已,忍不住疑惑问。
虽然宫里的人都说,裴望廷是自幼病弱,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裴望廷在回宫之前,虽然他周身总带着一股药香,可他身体并无半点病气。
思来想去,她也只想,他这病根大抵是那假死时受伤留下的。
裴望廷神色顿了顿,只是笑笑。
门口传来了小桃的行礼声——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