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帘没拉上,刺眼的阳光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照进屋内,穆恣下意识眯了眯有些肿痛的眼睛。呆愣几秒,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房间有些陌生的布局,意识慢慢回笼的穆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齐惊年的家。昨晚她有些沉不住气,激动之下缠着齐惊年又哭又闹,就差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抖落出来了。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穆恣跪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又把自己扎回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既然醒了就起来吃早饭吧。”
齐惊年被穆恣的反应吓的惊慌失措,抱着人在客厅来回踱步,嘴上乱七八糟的说着哄人的话。
什么“哥哥说错话了”、“今天是自己不好,不该让她等这么久”等等,就差给穆恣跪下求她别哭了。
听着齐惊年一个人唱了半天的独角戏,穆恣终于大发慈悲的止住哭声,搂着他的脖颈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泪眼朦胧的开口:“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啊?”
因为哭的有点久,齐惊年感受到她每说几个字身子就会颤一下,声音还有些哑,显得可爱又可怜。
齐惊年还以为是怎么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也没正面回答,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我不能知道吗?”
穆恣更加悲伤起来:“我就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个大坏蛋,你又打算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我……”
看着穆恣强忍泪水的眼睛,齐惊年一双桃花眼浮现一抹暗色,大手抬起拂过女孩儿的眼尾,轻声道:“我在恣恣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嗯?”
泪水模糊了视线,穆恣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管不顾道:“混蛋,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讨厌死你了。”
她说着,觉得气不过,直接一口咬上了齐惊年的肩膀。
“嘶。”
这一下穆恣用了力气,疼的齐惊年闷哼出声,却忍着没动,等着人松了口才抚着人的背给顺了顺气,好脾气的问:“这下消气了吗?”
穆恣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得靠回到齐惊年的怀里,小声骂道:“你是坏人。”
“嗯,坏人。”
“我讨厌你。”
“嗯,讨厌我。”
无论穆恣说什么,齐惊年都一副波澜不惊,一点不生气似的承认,穆恣骂人都骂的没什么意思:“齐惊年是混蛋。”
“嗯,我是混蛋。”
-
昨晚闹到凌晨才睡,穆恣一觉醒来感觉头昏脑涨。
房间的窗帘没拉上,刺眼的阳光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照进屋内,穆恣下意识眯了眯有些肿痛的眼睛。
呆愣几秒,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房间有些陌生的布局,意识慢慢回笼的穆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齐惊年的家。
昨晚她有些沉不住气,激动之下缠着齐惊年又哭又闹,就差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抖落出来了。
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穆恣跪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又把自己扎回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早饭吧。”
正当穆恣扎在被子里自虐似的反复回想昨晚的事情,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将反复在回忆中社死的穆恣给拉了回来,继续面对现实的审判。
而站在床前的齐惊年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原本不断耸动的被子瞬间平静下来,眼里浮现笑意。
穆恣躲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却没再听到声音,以为齐惊年离开了,于是将被子一掀,在齐惊年的眼皮子底下,顶着炸毛似的乱发爬了出来。
一堵“墙”凭空却出现。
她怎么不记得这里还有堵墙呢。
穆恣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揉了揉因为肿痛而有些模糊的眼睛,接着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上去。
从左到右……
从上到下……
她越摸越觉得奇怪,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啧,这“墙”怎么 块块分明的?
穆恣还想再仔细感受一下,手接着往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穆恣看着紧攥着自己的,浮现青筋的大手眨眨眼,视线移回刚刚还想再仔细感受的地方,慢慢瞪大了眼睛。
齐惊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笑着开口:“怎么,对你摸到的还满意吗?”
穆恣跪坐在床上,齐惊年站在床前,这种姿势使得她的脸恰好对着齐惊年的腰间。
她脸一红,往后退了退,才抬起头看向齐惊年,正对上他眼底的戏谑神色。
“你……”
穆恣的脸更红了,眼神乱瞟:“一般般吧。”
“恣恣不满意啊?”
齐惊年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样子,又捏着穆恣的手腕往自己的腰间放:“要不,你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