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诗儿抱着冬青如同在捧着一件易碎品般万般小心,门口盯梢的舜华看到遍体鳞伤的冬青也是吓了一跳,这伯府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对一个小丫头都下这么狠的毒手。“你先回去把西耳房收拾下,多准备几盆热水和换洗的衣服,我们随后就到。”舜华离开后,月诗儿将从二夫人处顺来的一只金耳环扔在了柴房不起眼的角落里,再用火折子点燃所有柴火,做好这一切,她才满意的抱着冬青离开伯府。听着身后越来越微弱的救火声,月诗儿露出了
经过月诗儿的怂恿,洛城信心满满的进宫求皇上准许他娶蓝梓柔为侧妃,他非但没见到换上,还被黄上直接下旨轰出了皇宫。他灰溜溜的回了王府,最后还是月诗儿好心派人将这事告诉了忠义伯府。
‘哗啦’
一桌子的碗碟碎了一地,还觉得不够解气的蓝梓柔扯过正端着鸡汁羹,右脚刚踏进堂屋的丫鬟冬青就是一顿掐。
滚烫的羹汤全扣在了冬青的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保护不了她脆弱的肌肤,甚至和汤羹一起粘在了冬青的皮肤上。
没给冬青半秒的喘息,火辣辣的灼热感刺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指甲掐进肉里的痛和烫伤的火辣刺痛一起折磨着这个十几岁的丫头。其他丫鬟如木头人般面无表情地端着菜进进出出,像是根本瞧不见地上狼狈的冬青。
大夫人张氏一个眼神,心腹林嬷嬷立马心领神会,她几步来到冬青面前,一把揪起冬青的头发,边往屋外拽边狞笑着开口:“贱婢!你弄脏了主子们吃饭的地方,不赶紧下去领罚,想赖在地上偷懒吗!”
“大小姐,奴婢知错了,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冬青忍着剧痛伸手去解救他的头发,谁知却被林嬷嬷扯得更狠了,她只好咧着嘴求饶。
“饶了你?”蓝梓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手背拂过冬青清秀的脸庞,看向她的眼神犹如淬了毒,阴狠无比。
她抬起玉足,狠狠地踩在了冬青烫伤最严重的肚子上,可怜的小丫头疼得嗷嗷直叫,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绝望。
“柔儿。”一直默许蓝梓柔行为的大夫人,这才缓缓开口提醒:“莫要动了胎气。”
听罢,被琥珀搀扶着的蓝梓柔忙收回脚,右手自然的搭在了小腹上,眼中刚刚的狠毒被温柔所替代,瞥了眼已无力挣扎的冬青,她云淡风轻弟弟吩咐道:“把她给我关柴房里自生自灭,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再放这个贱婢出来!”
狗腿子林嬷嬷在得到主子的允许后凶相毕露,拖扯着地上的冬青朝柴房走去。冰冷坚硬的青石板擦破了冬青的皮肤,留下一道道刺眼的血迹。
诗韵坞。
月诗儿正在院子里擦拭着宝贝兵器们,听说了冬青的悲惨遭遇后并没有立即去救人,而是低着头继续默默地擦着手里的宝剑。
“王妃,冬青可是现在唯一活着留在京城,曾经伺候过夫人的小丫鬟了,你就救救她吧。”
见自己劝不动月诗儿,舜英用手肘碰了碰舜华,示意她帮忙。
擦完手中的宝剑,月诗儿这才舍得开口:“谁说我不救冬青?”她举起执剑的手,锋利的宝剑直指天空:“走,随我去救冬青!”
月诗儿倏地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舜英叮嘱道:“老规矩,你看家。”
“王妃,你又不带我玩!”
伴随着舜英的不满,月诗儿和舜华再次顺利潜入忠义伯府,二人在黑夜中穿梭,很快就找到了关押冬青的柴房。
“主子,你先进去救人,我在外面盯梢。”
月诗儿点点头,一剑砍断门上的铜锁,推门而入。
柴房里阴暗潮湿霉味很重,本就狭小的空间大部分都被木柴占领,只有靠近门口的那一小块落脚地是空闲的,而冬青就趴在门口。
月诗儿试探着轻声唤道:“冬青?”
是三小姐!听到熟悉的声音,冬青这才有了反应。她轻微挪了挪身子,却不小心将背上结痂的伤口扯裂,鲜血又流了出来。
看着冬青身上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月诗儿哽咽道:“咱们不在这破地方待着,我接你回家。”
苍白无色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随即便晕了过去。
月诗儿抱着冬青如同在捧着一件易碎品般万般小心,门口盯梢的舜华看到遍体鳞伤的冬青也是吓了一跳,这伯府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对一个小丫头都下这么狠的毒手。
“你先回去把西耳房收拾下,多准备几盆热水和换洗的衣服,我们随后就到。”
舜华离开后,月诗儿将从二夫人处顺来的一只金耳环扔在了柴房不起眼的角落里,再用火折子点燃所有柴火,做好这一切,她才满意的抱着冬青离开伯府。
听着身后越来越微弱的救火声,月诗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倒是要看看,这备受忠义伯宠爱的二夫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火速赶回诗韵坞,月诗儿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了装有麻药的小针管,ʝʂɠ趁两个丫鬟不注意将麻药推进了冬青体内。
随后她又和两个丫鬟一起把粘黏在冬青身上的破衣服剥离开,用浸透了酒精的无菌棉花给冬青身上的伤口消毒,避免再次感染。
没清理几下,舜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表小姐下手也太狠了,把冬青伤成这样。”
冬青的上半身被烫得通红,月诗儿边轻轻为其摸烫伤膏边叹息道:“她母亲记恨我母亲,她又记恨我,自然是不会轻饶冬青的。也怪我,没有及时把她从吃人的魔窟里救出来。”
月诗儿母亲蓝氏去世后,伤心过度的月将军怕见到曾侍奉过蓝氏的下人会难受,遂给了她们一笔钱打发出府了。
冬青也是命不好,回到家后不久,年仅六七岁的她就被嫂子卖给了人牙子,后来又被人牙子卖给了忠义伯府,最后阴差阳错被分去了大夫人张氏的院子。偏偏又被张氏认了出来,只要张氏不顺心,对冬青就是非打即骂。
“主子就是对蓝家太仁慈了。”舜华也加入了打抱不平的队伍。
为冬青上好药后,月诗儿动作轻柔的为她缠好纱布,吩咐舜英照顾好冬青后,她转身离开了西耳房。
“主子是想隔岸观火?”月诗儿回屋没多久,舜华就跟了上来。
“蓝梓柔最小的亲弟弟和二夫人的儿子都喜欢冬青,大夫人若是在柴房里发现了我扔的那只耳环,一定会去找二夫人算账。”
“一个是嫡子,一个是最受宠的庶子,主子这是想看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斗争吧?”
月诗儿听罢却神秘一笑:“二夫人若是经过了我的考验,日后被扶正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