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闻时意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一路往外奔走,身下伤口撕裂,鲜血止不住的流。她似是不知痛,只想逃离将军府!跑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阴沉,下起了雨。她用身体为孩子挡着雨,一时间不知该往哪儿去。她五岁就被闻靳泽捡回家,一直跟在他身边十六年,从她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只有一个闻靳泽。如今离开闻靳泽,这天下之大,好像竟无她和孩子的容身之所。闻时意看着自己脚下的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宛如一条细长的小溪,思及世子府大夫所说的话,她面色越发苍白。
将军府外。
闻时意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一路往外奔走,身下伤口撕裂,鲜血止不住的流。
她似是不知痛,只想逃离将军府!
跑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阴沉,下起了雨。
她用身体为孩子挡着雨,一时间不知该往哪儿去。
她五岁就被闻靳泽捡回家,一直跟在他身边十六年,从她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只有一个闻靳泽。
如今离开闻靳泽,这天下之大,好像竟无她和孩子的容身之所。
闻时意看着自己脚下的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宛如一条细长的小溪,思及世子府大夫所说的话,她面色越发苍白。
如今她已命不久矣,如果自己死了,那孩子又该托付给谁?
她低头亲了亲怀中沉睡的孩子的额头,最终决定去找苏谨行。
虽然他们相识不久,但这短短时间里,苏谨行已经救了她两次,现在他是唯一值得相信之人。
随即往苏谨行的世子府过去……
眼看就要到世子府,一个无人拐角处,一队人马忽然将闻时意团团围住。
这些人头戴斗笠,身穿熟悉的玄色暗纹服饰,他们是闻靳泽的护卫兵!
“沈姑娘,奉将军之命,此子不能活!”领头之人不带感情的开口。
闻时意瞳仁皱缩,不敢置信。
她没想到闻靳泽竟这般绝情!
抱紧怀里孩子,闻时意看准时机转身就朝另一边跑,若是往常她还能与这些人拼上一拼,可如今她早无一丝力气反抗。
没走两步,她就感觉后背一痛,整个人无力跪倒在地。
她被后面之人一刀从肩膀直接划到腰际,鲜血瞬间浸湿衣服,沿着衣角向地面流去。
血液顺着雨水在石板路上蜿蜒……
闻时意疼的说不出话,只紧紧抱着怀中孩子,孩子似是被这番变故吵醒,忽然大哭起来。
“我儿不怕,娘亲在……”
闻时意忍痛哄着孩子,然而下一刻,一个护卫一剑刺穿怀中襁褓,狠狠朝远处丢去!
看到这一幕,闻时意眼眶骤红!
“我的孩子!!”
她大声喊着,身体一下倒在血泊之中,朝孩子爬去,这时又一把长剑刺入襁褓!
“噗——!”
闻时意一口鲜血喷出,眼底一片空无!
护卫兵正欲对她动手,忽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见闻时意奄奄一息,赶忙离开。
苏谨行赶来时,就看到闻时意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
他眼底泛红,连忙抱起闻时意,大喊:“快叫大夫来!”
闻时意费力扯着苏谨行的衣服,看銥誮着远处的孩儿,流泪道:“世子,求你快救我的孩儿,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世子之恩。”
苏谨行让人去看孩子。
侍卫看着浑身是血的婴儿,朝着苏谨行摇了摇头。
苏谨行心底沉重,不忍闻时意瞧见如此惨状,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孩子还有气息,我会找羌国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疗。”
闻时意这才放心,强忍着疼痛冲苏谨行一笑:“多谢世子,闻时意还想求世子一事,可否替我给孩子寻一户好人家,他不该被如此对待。”
“好。”
闻时意见他答应,望着下雨的天空,喃喃自语。
“我五岁时被闻靳泽所救,如今他把我命拿回,我不怨他。只我的孩子,他并不欠他的父亲,可却……”
她说着,喉中一呛,随即大量鲜血咳出,眼角泪水滑落。
苏谨行看她这样,莫名心疼。
闻时意嘴角流着血,又说:“你是这世上第二个对我好的人,只可惜今生我无以为报……”
“不要说了,我不需你报答,你忍忍,大夫很快来……”苏谨行修长的手颤抖得给她擦着嘴角血。
闻时意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是一块半圆形的游鱼图案。
“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玉佩,麻烦你交给我的孩子……”话音未落,她的LJ手不甘垂下,那玉佩顺势落入雨中。
而这时候。
远处一羌国士兵骑着马快速来到这里,匆忙下来。
双手递上一块玉佩在苏谨行面前,恭敬道:“世子,这是皇后亲手所赐,说是长公主失踪时随身携带了另一块!”
苏谨行接过那块玉佩,又看向落在地上闻时意的另一块玉佩,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