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屋内灯依旧亮。崔家夫妇早早便在坐等他。崔母看见他一身湿,满眼心疼:“你这是?怎么弄得一身湿?”傅淮序只神色恍惚看着他们。他的父母,在元和二十年之时,出了京都去拜访好友,归途中却惨遭不测。京都府的报告文书说是山匪截道。傅淮序不信,崔家世代名门望族,扎根京城,京都之外,亦是势力蟠悬。农者耕崔家田,壮者入崔家军。门、阀、世家子弟入朝廷无数。他们修了无数路、建了无数桥,早已名满天下。
入夜,崔宅。
下人们见傅淮序从马车上下来,立马将他迎进了府。
李雀迎上前:“公子,夫人和老爷寻你。”
傅淮序沉默了一刻,才走去正厅。
夜色,屋内灯依旧亮。
崔家夫妇早早便在坐等他。
崔母看见他一身湿,满眼心疼:“你这是?怎么弄得一身湿?”
傅淮序只神色恍惚看着他们。
他的父母,在元和二十年之时,出了京都去拜访好友,归途中却惨遭不测。
京都府的报告文书说是山匪截道。
傅淮序不信,崔家世代名门望族,扎根京城,京都之外,亦是势力蟠悬。
农者耕崔家田,壮者入崔家军。
门、阀、世家子弟入朝廷无数。
他们修了无数路、建了无数桥,早已名满天下。
没有匪徒会想不开,自寻死路,去害崔家嫡系。
回过神,傅淮序撩袍重重跪下。
崔父冷哼一声,神情却缓和了不少,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你去宫中见你姑姑,你姑姑和你说了些什么?”
傅淮序并不隐瞒,淡淡道:“淑妃娘娘说陛下越发厌恶世家了。”
崔父缄默一刻,又喝了一口。
“君臣相嫉,自古都是这个模样,等你入了仕,我也该退下了。”
傅淮序攥紧了手,却换了个话题:“孩儿有一事,求父亲成全。”
崔父幽幽道:“和你今日落水有关吧……”
傅淮序心底微惊,父亲连这也知晓?
崔母想插话,崔父却瞥她一眼:“你先下去,我有话和淮序讲。”
闻言,崔母朝傅淮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说。
等她走离开正厅,崔父这才冷声开口:“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对谢家小公子动手?”
这才几个时辰,皇宫里的消息,便传到了他的耳中。
傅淮序略一思索,了然道:“那为我解释的宫人,是父亲的人。”
崔父感慨道:“你还不算太笨,只是太过年少冲动。”
“整个后宫都在皇后的把持中,普通宫人哪敢得罪谢家人为你解释?那九公主人言微薄,身后没有任何势力,被欺负也便欺负了,你又为何置身风波中?”
“你是聪明过头,昏了吗?”
迎着劈头盖脸的质问,和其中的责怪之意。
傅淮序面不改色:“孩儿想娶九公主。”
崔父重重放下茶盏,鹰隼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
他儿子想尚公主便已经是稀奇事了!
如今竟然和他说,要娶的公主是冷宫那位!
崔父沉声道:“为何?”
抬起头,傅淮序看着他,眸子漆黑,惹眼的外貌平添了几分坚毅:“淮序与九公主,一见如故。”
上一世,他已经失去过她一回了。
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她。
上天让他回到过去,难道不是看他最后父母双亡,妻子早逝而于心不忍吗?
他又劝道:“再者,我娶九公主,于崔家有益。”
这话有点勉强了,但是崔父还是想听听这小崽子要说什么,然后——他的视线落在桌上备好的一捆竹木条上。
傅淮序不愧是学富五车帝师,巧舌如簧:“陛下既然忌惮崔家,那么淮序与寻常的世家联姻,必定会再添圣妒,九公主背后无任何势力,只有公主身份的空壳,是为淮序妻的最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