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她却离他而去,责任都在自己,要他如何能原谅自己?医生猛地叹了口气:“孟团长,你是军人,夫人生病来治疗的时候,都说你工作忙,这病不能打扰你,一直让我们瞒着。”“夫人说了很多次,你是军人,不能把重心放在家里,你要明白夫人的心意啊。”那些时间,林堂洲状态不好,二人之间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可医生只是个外人,什么都不好说。孟逸谦恍惚了一瞬,眼里终于多了点聚焦:“她还说什么?”
孟逸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
他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神情恍惚不已。
下一秒,他就扯掉了手上的吊针,想翻身下床。
被推开门的副官周清安及时发现,又给他摁了回去:“孟团,你发高烧昏迷了两天,今天才有些好转,不能下床,得把吊针吊完。”
孟逸谦拼命摇头,可身子没力气,很轻易地就被摁了回去。
“不可以,我要去看语安。”
语安肯定在等着他。
周清安看着他这副憔悴的模样,表情也忍不住地跟着有些酸涩:“孟团,夫人已经入土为安了。”
孟逸谦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眶一直都没消散,他吸着鼻子:“清安,她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来见我的?”
她定然是生气了。
他还没有去道歉去祈求她的原谅呢。
周清安被这话说的鼻头一酸,忍不住地别过头:“孟团,我们先把病养好,再去祈求夫人原谅好不好?”
孟逸谦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周清安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能顺着他的想法去附和。
“嗯。”孟逸谦低沉地应了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将头望向窗外,看着又被雪花覆盖的窗台一片白皙。
他眼睛闪了闪,肿胀酸涩,眼泪又无声地落了下来。2
她倒在血里,一定很害怕吧?
周清安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了病房去找护士来重新给孟逸谦插针。
过了一会儿。
“孟团长,你要振作起来啊。”之前给林堂洲治病的医生坐在了孟逸谦身边,有些难受的劝慰。
孟逸谦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她都不在了,我振作又有何用?”
现在的孟逸谦没把自己当军人。
林堂洲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他发誓要好好待她一辈子的。
可现在呢?
她却离他而去,责任都在自己,要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医生猛地叹了口气:“孟团长,你是军人,夫人生病来治疗的时候,都说你工作忙,这病不能打扰你,一直让我们瞒着。”
“夫人说了很多次,你是军人,不能把重心放在家里,你要明白夫人的心意啊。”
那些时间,林堂洲状态不好,二人之间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可医生只是个外人,什么都不好说。
孟逸谦恍惚了一瞬,眼里终于多了点聚焦:“她还说什么?”
她生病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自己却也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自己真该死!
孟逸谦在心里疯狂地骂起自己。
医生沉默了一瞬,摇头:“夫人什么都没说了。”
“但之前能治疗的时候,夫人坚决地要生下孩子,只是没想到孩子掉了她的病情就加重了。”
一句话震的孟逸谦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日林堂洲倒在自己眼前,流产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病房里她对方画屏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孟逸谦更加懊悔。
她该多难过啊。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
他竟然劝语安大度,只是因为方画屏是他去世战友的妻子,要礼仪相待。
全然忘记了怀上这个孩子她们等了五年。
过去的种种皆在目,孟逸谦恨不得一枪蹦了自己。
病房门在此时被推开,周清安挺拔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孟团,方同志她们娘两朝着要见你,说一定要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