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鸢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纳元就差赌咒发誓,他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永远都站在师姐这边,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戚时鸢终于偏过身子朝向他:“快住嘴!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那师姐可是原谅我了?”纳元笑嘻嘻的舀起一勺热腾腾的鸡汤,送到戚时鸢嘴边。戚时鸢撇了撇嘴,到底咽下了那一勺鸡汤。一股冲天的药味从口腔里四散开了,鸡汤原本的鲜香她愣是一口没尝到。戚时鸢现在彻底相信这鸡汤是纳元下厨熬的了。
戚时鸢紧紧捏住那支发簪,几次发狠却到底没能将簪子刺进风铭的心脏。
她一把掷开那银质的发簪,狠狠推开身前的风铭,转身回竹舍去。
风铭不敢跟的太紧,隔着几尺的距离跟在后边,浑然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到了竹舍,桑里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径直进了竹屋,紧紧把门锁上。
桑里瞥见跟在后头没了面具遮掩的风铭,瞬间了然。
风铭从前一样蹲在戚时鸢屋子外头的墙根旁,一声不吭。
晚上用饭,戚时鸢也不肯出来,桑里怕她饿坏,撬了窗子把饭菜送了进去。
戚时鸢哪里有半点吃饭的心思,她裹着被褥一整个儿躺在床上,活像个蚕蛹。
就这样一连三天,戚时鸢滴米未进。
不光风铭,莫央、纳元都着起急来。
送进去的饭菜被原封不动发退回来,在这么下去,戚时鸢莫不是又要病一场。
风铭想要去探查一二,却被桑里拉住:“你去只能是火上浇油,倒不如让纳元去,她平日里最宠纳元。”
看着纳元这个半大孩子,风铭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他也无法否认,戚时鸢确实最疼爱纳元。
她总说纳元还在长身体,时常给他开小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先给纳元留着。
恐怕在戚时鸢眼里,纳元像她的弟弟一样。
等纳元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戚时鸢正闭着眼假寐。
不过三日,她愈发清减的厉害,整个人毫无血色的躺在榻上,像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纳元端着滋补的鸡汤,坐到戚时鸢床旁:“师姐,阿叔送了只鸡来,我不会你那些做饭的花样,干脆炖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戚时鸢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不喝。”
纳元故意把鸡汤往戚时鸢身前凑了凑:“可惜,我第一次下厨,师姐没口福了。”
戚时鸢转过脸去,依旧冷淡的毫无表情:“你们口口声声说着‘圣女不可动情’,为什么要伙同风铭接近我、欺骗我?”
戚时鸢的眼睛里终于透出一点儿颜色,只是那颜色是愤怒的。
纳元此前也并不知道此事,他用略带委屈的口吻道:“师姐,这事你可冤枉我了,我确实不知阿许就是风铭。”
戚时鸢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纳元就差赌咒发誓,他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永远都站在师姐这边,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戚时鸢终于偏过身子朝向他:“快住嘴!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
“那师姐可是原谅我了?”纳元笑嘻嘻的舀起一勺热腾腾的鸡汤,送到戚时鸢嘴边。
戚时鸢撇了撇嘴,到底咽下了那一勺鸡汤。
一股冲天的药味从口腔里四散开了,鸡汤原本的鲜香她愣是一口没尝到。
戚时鸢现在彻底相信这鸡汤是纳元下厨熬的了。
她咧着嘴:“你在这里面放了什么?”
纳元挠着头报出一大串药材名。
戚时鸢扶额,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到底是在喝药还是在喝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