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嘻欺负她,叶萱清挺身而出,谢嘻便受了瘪。见太子来了,谢嘻又有了欺负她的底气。她继续道:“谢小公子那样的人都会借势而上,我为什么不可以?”“哥哥,你也是皇子,你为何不可以?”盛辞身影一滞,语气微沉:“你说得对。”江羽辰神色未改,仰头看着远处的宫殿螭吻处,轻声道:“哥哥,我们来日方长。”
江羽辰还在打包行李,闻言也不恼。
“先备着,万一用的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面容夭桃浓李,柔和的笑了笑:“奴婢若云,原先的旧主是淑妃娘娘。”
江羽辰手上动作不停,温和问:“淑妃娘娘?我没见过,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若云提起旧主,十分知趣,说了些新鲜事。
“淑妃自己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个月,据说又造出了一个能滚动的椅子。”
江羽辰听得一愣:“淑妃师从墨家?”
只有墨家,才会精通于这些巧物。
若云摇头:“淑妃娘娘未曾拜过什么师,只是天生聪慧。”
“崔家子弟皆颖悟绝伦。”她补充道。
听完这些,江羽辰的东西,便也都收拾好了。
若云还想再抗争一番。
她们是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主丢脸,便也是她丢脸!
江羽辰无情的拒绝了。
并不顾礼数将若云拉上了马车。
马车的轴轮声才刚响起不久,车外便传来了拦车的动静。
似乎有谁挡在了车前。
江羽辰掀开帘子,往前看去,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
“哥哥!”
盛辞看见她脸上的笑,也渐渐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对她道:“你与叶萱清的亲事,我听说了,你若是不愿,我便去求陛下收回。”
江羽辰心一紧,立马看向四周。
若云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车夫自觉道:“公主,我是聋子。”
江羽辰:“……”
盛辞:“……”
江羽辰长叹一口气,生生把自己压得老成几分。
“你可别说这样的话了,我的哥哥,圣意怎可更改?”
盛辞很烦:“那也要试一试。”
江羽辰笑了笑:“别费周章了,嫁给崔家人,对我很好。”
“哥哥,这些年来,我一直困在宫里,从未出去过。”
“我也想去看看,宫外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盛辞神情松动了几分,却依旧坚持己见:“还是不行,我还是去求陛下罢。”
那叶萱清能对他才十二岁的妹妹动心,那不是恋童癖又是什么?
据说世家里就有人嗜好特别,抓女童做童养媳,而后将人磋磨至死……
越想越恐怖,他打住念头,冷冷道:“我去杀了叶萱清。”
江羽辰连忙拉住他,让自己的语气柔之又柔:“哥哥,我若是嫁给了叶萱清,来日未必不可借崔家之力。”
言外之意,借崔家势力,推盛辞上位。
两人是亲兄妹,心有灵犀一点便通。
盛辞的心猛的一跳,怔怔的看着她,却见她神色不似作假。
雪花在一片朝阳中,飘零而下落在了地上。
顷刻间,红墙绿瓦的皇宫内,地面上晕染了一片又一片的影。
江羽辰看着他,笑了笑:“陛下的旨意,等我及笄,也就是元和二一年初春,便与叶萱清成婚。”
盛辞惘然道:“这么快。”
江羽辰叹了一口气:“哥哥,不快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让马车在后头远远的跟着。
盛辞问她:“你真的想让哥哥坐上那个位置吗?”
江羽辰眸色平静,想起了那日她落水的事情:“原本是没有那个念头的,可是当我看到——”
谢嘻欺负她,叶萱清挺身而出,谢嘻便受了瘪。
见太子来了,谢嘻又有了欺负她的底气。
她继续道:“谢小公子那样的人都会借势而上,我为什么不可以?”
“哥哥,你也是皇子,你为何不可以?”
盛辞身影一滞,语气微沉:“你说得对。”
江羽辰神色未改,仰头看着远处的宫殿螭吻处,轻声道:“哥哥,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