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谢临珩身上越来越冷得气息。继续说:“皇兄现在对我有这种错觉,只是因为皇宫中没有其他女子,将来东宫有了太子妃,这种错觉,会回归正轨的。”“错觉?”谢临珩冷笑。“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错觉,是吗?”下颌倏地一紧。顿疼蔓延开来。虞听晚被迫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眼眸怒火翻滚,气压冷厉迫人。“虞听晚,在你心里,我是因为东宫没有妃嫔,无法发泄心中欲望,才来纠缠你的吗?”
“想求我吗?”
虞听晚移开眼,红唇细微地颤。
语气却坚定:“不用。”
谢临珩眼底笑意冷了些。
动作依旧轻柔:“原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她说。
“皇兄,我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做皇兄,我也只是你的皇妹。”
她无视谢临珩身上越来越冷得气息。
继续说:“皇兄现在对我有这种错觉,只是因为皇宫中没有其他女子,将来东宫有了太子妃,这种错觉,会回归正轨的。”
“错觉?”谢临珩冷笑。
“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错觉,是吗?”
下颌倏地一紧。
顿疼蔓延开来。
虞听晚被迫抬头。
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眼眸怒火翻滚,气压冷厉迫人。
“虞听晚,在你心里,我是因为东宫没有妃嫔,无法发泄心中欲望,才来纠缠你的吗?”
虞听晚抿唇不语。
谢临珩心底怒色更浓。
他冷冷扯唇,面上闪过嘲弄。
指尖下移,扯住了她腰间的绸带。
“既然皇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落实到实处,是不是对不起你给我扣的这顶帽子。”
话音未落。
他指节蓦地一用力。
轻软绸带被扯开,外衫衣裙瞬间散开。
虞听晚惊呼出声。
本能地揪住了散开的衣服,紧紧护在身前。
“谢临珩!”
她用愤恨强掩此刻的无力。
捕捉到她眼底掠过的那缕恨意,谢临珩眼底越发冰冷悲凉,五指重重蜷紧,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鼓胀。
“宋今砚,就那么好吗?”
他声音低了很多。
此刻的虞听晚,并未发现,他嗓音深处,不经意间泄出的几分痛色和深埋心底的妒忌。
劇然卷起的情绪之余,最后一丝理智拼尽全力占据上风。
虞听晚死死抓住这丝理智。
不断告诉自己,她要的,是出宫。
现在不能跟他撕破脸。
不能激怒他。
如此在心中多次重复这几句话,虞听晚才压抑着种种情绪冷静下来。
“不是的,跟他没关系。”她攥着衣襟,抬头看他,眼眶中,恰到好处地带上几分水雾。
声线放软,像一只无助低泣的猫儿。
“皇兄,是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你的太子妃,能是任何人,但决不能是我。”
“先不说父皇不允,这天下,也不会允许的。”
谢临珩又怎会不知她在骗他。
但……
她可以骗他。
只要她不走。
“父皇那边,我会处理。”
“至于天下,宁舒,这个更不用担心。”
“天下人谁不知道,我们根本不是兄妹,我们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置喙半个字。”
“只需要……”他喉结滚动,嗓音艰涩,将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在她面前。
“——你试着接受我。”
只要她肯对他敞开一点点心扉。
只要她肯把对宋今砚的情谊分给他一分一毫。
只要她肯依赖他一些。
他就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包括,这个天下。
“宁舒。”他再次靠近一点。
克制地将她抱在怀里。
感受着她清缓的呼吸。
“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也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试着接纳我,好吗?”
谢临珩看不到的地方。
虞听晚的眸色没有半分波澜。
就像一潭平静无波、不起半分涟漪的死水。
良久,她阖了阖眼。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话音落地,她明显察觉到,谢临珩抱着她的手臂力道陡然一紧。
甚至勒得她骨头都有些疼。
“皇兄……”她忍不住开口,低声唤着。
谢临珩低“嗯”了声。
松了些力道。
覆落的鸦羽睫毛,遮住了眸底浓墨晦涩的暗色。
他松开她,指尖轻抬起她的下颌。
注视着她眉眼。
“真心的吗?”
虞听晚脸上没有半分异样。
任由他打量。
点头,“真心的。”
谢临珩牵了牵唇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王福的声音:
“殿下,宁舒公主的衣服取来了。”
虞听晚生生克制住想即刻逃开的冲动。
细白纤纤的指尖,轻轻勾住他衣袖一角。
抬头看着他,“皇兄。”
谢临珩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注视着她看了几秒,才有了动作。
“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往殿外走去。
从王福手中接过衣服,冷声吩咐:“把门关上。”
王福应声:“是!”
谢临珩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音,和厚重殿门“砰”的一下关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虞听晚垂着眼,迅速在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换上。”
谢临珩在头顶落下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回神。
她接过衣服。
在殿下扫视一圈,抬步往屏风后走去。
只不过刚走了一步,谢临珩就拉住了她。
虞听晚回头,声音不解:“皇兄?”
谢临珩注视着她,眸色漆黑。
“门已经关上了,就在这里换。”
“这……”借着衣裙的遮掩,她用力攥着手中的衣服,红唇嗫嚅:“于理不合。”
谢临珩却说:“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个?”
虞听晚呼吸带颤,掩饰住其他情绪,央求着看他:“皇兄,我很快出来,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谢临珩看她片刻。
松开了手,“去吧。”
虞听晚立刻往屏风后面走去,生怕他再改了主意。
直到来到宽大的屏风后面。
借着屏风上的山水图挡住外面那道晦暗的视线后,虞听晚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身体不自觉地细微发颤。
就连拎着衣服的指尖,都颤得险些没抓稳衣裙。
没过多久,虞听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慌乱,越要保持着头脑的绝对冷静。
一刻钟过去。
她从屏风后面出来。
谢临珩正斜靠在殿门口的柱子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了停。
“皇兄,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谢临珩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子神色平静无波,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面对他时,永远是这副冷静到近乎淡漠的表情。
很容易给人一种,她在对着旁人时,都是这种神情的错觉。
然而谢临珩偏偏见过,她在面对另一个人时,是不一样的。
眉眼间的悦色与生动,与此刻tຊ的淡漠冷静截然不同。
咽下满腔妒忌,他冷不丁说:
“我缺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