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泽一时语塞。他半晌不言语,许久方才缓缓说到:“无妨,我陪你再走一遍从前我们一起踏过的山河,那时候说不定你就能记起我了。”篝火烧的旺旺的,上头悬着墨君泽刚才猎来的兔子。为君几载,他的射艺竟未退步。墨君泽撕下一条油亮的兔腿递给云希羽。云希羽接过,小心的捧在手里:“从前,父皇也总是最先把烤兔腿给我,然后再给姐姐,姐姐每次都抱怨父皇偏心。”看着她唇边漾着笑,墨君泽也不由跟着笑起来:“一样的兔腿,哪里有什么偏不偏心。”
云希羽被墨君泽这句无头无尾的话问的莫名其妙。
她扭头:“墨君泽,你可知我们西州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君泽点点头:“我能予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希羽笑了:“你已经娶了我姐姐,有了青涟,何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那是她……”墨君泽无可辩驳。
这件事确实有他无可指摘的责任。
他痛恨自己从前识人不清,竟然让云希羽白白受了那麽多年冤屈。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沉默持续到墨君泽将云希羽送回马车。
“希羽,无论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这一生都不会放走你的!”
墨君泽说完,拉上车帘。
独留云希羽在深夜思索良久。
第二日。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上,景色在悄无声息的变幻。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山林渐渐少了,矮的灌木植物却渐渐多了。
一直行到日头西落,周围植物渐趋稀疏。
一个望不到边的戈壁滩出现在众人眼前。
墨君泽抑制不住的有些兴奋:“希羽,你可还记得此处?”
云希羽凝望着戈壁滩尽头徐徐沉入地平线的落入,许久,才缓缓摇头。
这里虽然荒凉,但日落的景象却美的不可方物。
天慢慢黑下来,云希羽尚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
“希羽,你我初次相遇,便是在此地。”墨君泽情难自禁的牵起云希羽的手,“那时候你溜出宫去玩,正值兵荒马乱,你在此处遇到一队匪兵。我正巧带兵路过,便顺势救下你,从此你就成了我身边的小牛皮糖……”
墨君泽讲的奕奕有神,可当他触及云希羽迷茫的眼神时,热情一下被浇熄淋透。
“墨君泽,你说的这些都很有趣,可是……我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你的一点一滴。”
云希羽抽回手,眸光映着火光。
墨君泽一时语塞。
他半晌不言语,许久方才缓缓说到:“无妨,我陪你再走一遍从前我们一起踏过的山河,那时候说不定你就能记起我了。”
篝火烧的旺旺的,上头悬着墨君泽刚才猎来的兔子。
为君几载,他的射艺竟未退步。
墨君泽撕下一条油亮的兔腿递给云希羽。
云希羽接过,小心的捧在手里:“从前,父皇也总是最先把烤兔腿给我,然后再给姐姐,姐姐每次都抱怨父皇偏心。”
看着她唇边漾着笑,墨君泽也不由跟着笑起来:“一样的兔腿,哪里有什么偏不偏心。”
吃完饭,围着篝火消食时,墨君泽总忍不住重提旧事。
那些战场上的惊险和危机,那些生离死别的瞬间。
云希羽听的很认真。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曾在梦里,经历过这些波澜壮阔的一生。
夜有些冷了,墨君泽替云希羽披上毯子。
二人依偎在一处,看篝火渐渐熄灭,看漫天星辰组成银河。
“我在戈壁滩看见你的第一眼,你满脸糊着泥巴,明明吓得要死,可一双倔强的眼睛却亮如星辰。”
“那时我还不曾想过,未来的日子将会与你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