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习惯了……难道从前,他在塞城过得也是这般日子么?以他不解释,只默默忍受的性子,会有人为他出头么?直到人群散尽了,他才强忍着痛缓缓站起身来。谢祈远立刻上前搀扶住他:“疼吗?”江屿强逼出笑意,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不疼,我没那么娇气。”她眼眶又是一热。不待谢祈远说些什么,谢祈远冷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说什么娇气不娇气的,遇到危险了,还不是只能带着女人陪你一起挨打?”
有了老人带头,不少拒绝过江屿的摊主也拎着二人没买到的东西上前来,默默放在地上的篮子里。
江屿垂着头,还静静坐在地上,许是面上还带着伤的缘故,一时看不出悲喜。
看得谢祈远眼底涌出一股泪意。
他说习惯了……
难道从前,他在塞城过得也是这般日子么?
以他不解释,只默默忍受的性子,会有人为他出头么?
直到人群散尽了,他才强忍着痛缓缓站起身来。
谢祈远立刻上前搀扶住他:“疼吗?”
江屿强逼出笑意,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不疼,我没那么娇气。”
她眼眶又是一热。
不待谢祈远说些什么,谢祈远冷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说什么娇气不娇气的,遇到危险了,还不是只能带着女人陪你一起挨打?”
江屿立刻紧张的拉过谢祈远上下打量:“你哪里受伤了吗?对不住,我还以为自己将你护住了……”
谢祈远心里一堵,冷冷扫了眼谢祈远:“我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些人空有一身武艺,到了紧要场合还不如你呢。”
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的讥讽与明目张胆的袒护,谢祈远连呼吸都停了半拍。
他转身离开,宽而急的步子中竟有几分慌忙与错乱。
是夜,满天星辰。
床榻上的谢祈远却好似陷入梦魇之中。
她竟梦到了死去的云江曜,他坐在高台之上,用那双金眸妖冶至极的望着她。
他站在云海之间,与她一起看金波四散的日光,还许她天下、江山等谬言。
可最后,云江曜与江屿的身影面容重叠,竟成为了同一个人!
谢祈远自梦中惊醒,恍惚发觉,自己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抱膝坐在榻上,不停在心中默念这只是个荒唐的梦境。
或许是因为他们相似的金眸,亦或是因为那一刹那相似的气质,才给她造成了这种错觉。
总之……那都不是真的。
如是想着,谢祈远心里总算冷静了些。
可直到天光将明,都未能再次入眠。
清晨。
谢祈远穿谢好打开房门,却正好迎面撞上来送腊八粥的江屿。
他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不由得关切道:“昨夜没休息好吗?怎的这般憔悴?”
在那只白玉般的手指伸过来之时,谢祈远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许是昨日白天吓着了,没事的。”
江屿有些失落的垂下手,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很快提起笑意:“我给你熬了腊八粥,尝尝味道如何。”
谢祈远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许是有心事又没睡好的缘故,只觉得索然无味。
“好喝。”她笑容中有些敷衍。
江屿苦涩的勾了勾唇:“你喜欢便好,其实我还会做许多吃食,待日后一一为你做来。”
“好,那便劳烦你了。”
连谢祈远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的语气与用词带了极易被捕捉的疏离。
江屿张了张唇,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外边下人来禀报:“小姐,知府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此时的离开令谢祈远如释重负:“好,我马上动身。”
她对江屿歉意的笑笑,提起裙摆向外头赶去。
待谢祈远乘坐马车来到知府府衙,却在门口遇见了谢祈远。
好歹他昨日还帮她解了围,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议事堂内,知府拿着一封书信递给谢祈远:“江屿的身世已经查明,他的身世与经历的确不假,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