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裴荇居以匕首轻轻挑起庄绾的下巴,忽而温柔一笑:“是谁准你的?何人指使你说这番话?”不得不承认,裴荇居就是当男主的料。他本就长得出众,五官轮廓清晰英朗,这么一笑,春风化雨,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可惜时机不好,这个节骨眼,庄绾没心思欣赏美男,反而觉得这美男像一头愠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咔咔咬断她的骨头。只不过,但凡人经过虚惊一场或劫后余生,求生欲会再一次爆棚。庄绾没退怯,反而镇定下来,也对他微微一笑:“玙之,那人就是你啊。”
庄绾瘫坐在地上,表情有些懵。
这时,周萬再次问道:“大人,这事......您看要如何处置?”
裴荇居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没理会,而是在庄绾面前蹲下来。
他语气漫不经心,笑不达眼底:“玙之?谁准你这么唤我?”
裴荇居,字玙之,大曌国帝师,天子宠臣。其字非亲近之人不可唤,而庄绾却唤得极其自然。
庄绾咽了咽喉咙,她就知道裴荇居没这么好骗,这会估计怀疑她目的不纯呢。
“玙之......你怎么了?”她柔柔弱弱地问。
“说!”裴荇居以匕首轻轻挑起庄绾的下巴,忽而温柔一笑:“是谁准你的?何人指使你说这番话?”
不得不承认,裴荇居就是当男主的料。
他本就长得出众,五官轮廓清晰英朗,这么一笑,春风化雨,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可惜时机不好,这个节骨眼,庄绾没心思欣赏美男,反而觉得这美男像一头愠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咔咔咬断她的骨头。
只不过,但凡人经过虚惊一场或劫后余生,求生欲会再一次爆棚。
庄绾没退怯,反而镇定下来,也对他微微一笑:“玙之,那人就是你啊。”
想了想,她微微倾身,凑到他耳畔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果然,这两个字令裴荇居脸色骤变。
他眸子晦暗不明,神情若有所思。
庄绾故作委屈:“你若不想承认,我不为难你,可我们之前的感情真真切切存在过,多少个夜晚,你在我耳边说的那些情话我都记得。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曾经你喊我小心肝,唤我娇娇绾儿,承诺与我一生一世相守......”
这里,请容许庄绾yue一下。
“难道......”她强忍着鸡皮疙瘩,眼眶发红:“这些都是你虚情假意哄我的吗?”
裴荇居沉默......
“你回答啊!”庄绾凶他:“但凡你绝情一句,从今往后,我必不再纠缠你。”
她口口声声质问,却字字句句透着陷阱,“虚情假意”、“绝情”这些词逼迫裴荇居。
若他答是,则承认自己是个负心汉,今日之事不论真假,往后他必定逃脱不了薄情寡义的名声。若他答不是,便就是直接承认了两人有过一腿,庄绾巴不得呢。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或tຊ答非所问。但沉默就是默认,狡辩等于掩饰,更让人想入非非。
无论结果如何,都有利于庄绾。
所以现在,庄绾很有底气凶他,而且越发地理直气壮。
见气氛差不多了,她突然哀恸一声,捂脸。然后一副极度伤心的模样,匆匆跑进屋了。
裴荇居:“......”
此时此刻,庭院仍旧寂静,众人神色复杂。有人惊讶,有人狐疑,还有人为吃到惊天大瓜而暗暗兴奋。
“大人......”周萬也有点拿捏不定了,他犹豫地开口:“属下奉命抄家,已经辰时过半了,您看......”
沈祎也狐疑地打量裴荇居:“她说的......是真的?”
而当事人裴荇居,只是脸色阴沉地盯着半开的门扉。
“周大人既然是奉命行事,那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萬顿时领命:“是。”
他恭敬送裴荇居出门,再转身回来时,脸上早已换了神色,不复此前轻慢。
下头的人来问:“周大人,庄小姐还要送去教坊司吗?”
周萬火冒三丈,劈头盖脸骂:“你想害死我?刚才的事你没看见?庄小姐是裴大人的女人,我今天敢送他的女人去教坊司,明天他就敢宰了我你信不信?”
他吐出一口浊气,后怕地喃喃:“还好我没铸下大错,光风霁月的裴帝师并非传言那样不近女色,居然私下是个情圣。小心肝、娇娇......啧啧......这么肉麻,我都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