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岛之后,安蕾把真实的自己裹住,并放低欲望去生活。对她而言,车子不是必要的,房子可以和妈妈一起住。工资没那么高,可以少出去旅游,少买化妆品。说到安蕾的业余爱好,多到数不胜数。她喜爱布鲁斯、摇滚乐,喜欢摄影,喜欢逛城里位置偏僻的小杂货店。几乎没有人能强迫她做违心的事。她是一个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人,在听摇滚乐之前已如此。另外,她重新捡起了少时的滑板。青岛的地势道路高低起伏,对滑
回到青岛之后,安蕾把真实的自己裹住,并放低欲望去生活。对她而言,车子不是必要的,房子可以和妈妈一起住。工资没那么高,可以少出去旅游,少买化妆品。
说到安蕾的业余爱好,多到数不胜数。
她喜爱布鲁斯、摇滚乐,喜欢摄影,喜欢逛城里位置偏僻的小杂货店。 几乎没有人能强迫她做违心的事。她是一个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人,在听摇滚乐之前已如此。
另外,她重新捡起了少时的滑板。
青岛的地势道路高低起伏,对滑板这项运动有一定挑战。当城市沉入宁静的夜晚,安蕾穿着卫衣牛仔裤,或是肥些的背带裤,踩滑板穿梭在诸多老街,听着滚轮声与风声,奔向星辰和大海。
两年前,一个春天的夜晚,在市南区龙江路。她如同往日,踩滑板俯身漫游,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
她错把那人认作申川,错愕下身子失去平衡,跌了个大跟头。
柏油路粗糙坚硬,割破了她的手心,阵阵刺痛传到她的心尖。身体与天空平行的感觉很空洞。唯独那么一次,她想就这么躺下去,再也不爬起来。
直到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有个陌生男人下车,以低沉而关切地声音问:“小姐,没事吧?”
安蕾这才被唤醒。她起身抹掉眼泪,匆忙用卫衣帽扣住头,踩起滑板,消失在夜色中。
那天之后,那个躺在地上张仰天际的沉溺片段后,安蕾意识到了时间是不可能静止的,她需要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
她开始尝试拍Vlog,将生活碎片放到网络平台,并偶尔写诗给自己和大家看。想了好久,她将网名设置为了“劳拉”。是的,她有小心思。尽管她也不知道劳拉是谁,或者真正意味什么。她抱着微弱的侥幸心理,希望有一天申川会搜索这个名字,发现她还在思念着他。
两年下来,安蕾通过发Vlog收获良多。很多粉丝喜欢她的文字和视频,开始纷纷给她短信留言。其中大多是一些高中生大学生,向她求问一些青春疑惑,但凡是她懂的,她都会悉数耐心解答。
无论是昔日滑板少女,还是Vlog博主,现实生活中除了林奈和谢笛楠,没人知道这些。
潮音咖啡馆装修完毕,已经来到二月中旬。等唐果过完元宵节回青岛,咖啡馆将正式恢复营业。
周日这天下午,安蕾和林奈约好在店里小聚。天空落着霏霏冷雨,安蕾早早到店,煮了杯热美式,蜷在吧台前,与黑仔、阿白一起听雨发呆。店里只开了吧台吊灯,幽暗的屋顶像落下一层幕。功放随意播放着古典吉他独奏,跟随窗外冬雨一同流淌。
下午四点,雨势更急了一些。猫咪们原本在打盹,似乎听到雨声,竖起了耳朵。
这时,一名陌生男士推门而入,将雨伞竖在门边。
安蕾回过神,挺起身说:“抱歉,明天才正式营业。”
男士说:“是安蕾小姐吗?”
这位男士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米白色风衣搭配淡蓝色卫衣,举止温雅,笑容中隐有几分距离感。
安蕾仔细打量着他,怎么也记不起他是谁。
正当她疑惑,林奈收伞走进店,笑吟吟道:“蕾子,有人慕名来看你咯!猜猜他是谁?”
男士稍微走近些,笑容未减:“初次见面,我叫苏铮,是林奈的上司。”
原来是林奈时常挂在挂在嘴边的“白痴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