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喝着,我去个厕所。”“啊?又...又去厕所?都上几回厕所了你?蕾子,咱俩喝...不管他!”大孟老板忙完手中活儿,闲下无事,在店门口抽烟。谢笛楠凑身过去,借根烟抽。只听不远处,俩姑娘扯着醉腔,旁若无人地聊着:“蕾子,咱们今年都要三十了呀。三十岁,对一个女人意味什么,你想过没?”“不知道。你告诉我。”“两个字----育龄。三十岁,女人会错过最佳育龄期。”“小奈,
“你们先喝着,我去个厕所。”
“啊?又...又去厕所?都上几回厕所了你?蕾子,咱俩喝...不管他!”
大孟老板忙完手中活儿,闲下无事,在店门口抽烟。谢笛楠凑身过去,借根烟抽。
只听不远处,俩姑娘扯着醉腔,旁若无人地聊着:
“蕾子,咱们今年都要三十了呀。三十岁,对一个女人意味什么,你想过没?”
“不知道。你告诉我。”
“两个字----育龄。三十岁,女人会错过最佳育龄期。”
“小奈,你,你可是新时代女性,居然说这个。”
“不是我想提,是上个甲方爸爸闲聊时跟...跟我说的。”
“真够有劲儿。咱俩连对象都没,谈什么育龄呢。”
“蕾子,上大学前咱们俩畅想未来,谈到三十岁的时候...怎么说来着?”
“这个我记得。咱俩曾信誓旦旦说,三十岁的时候...肯定什么都有了!”
“事情没按想象中去发展啊。五年后,十年后,你说,咱们还敢想象吗?”
“是啊,差点忘了,我一直是个想早早结婚的人...”
说到这儿,安蕾双手搀着前额,嘴角颤抖,哭出了声。她一般极少喝醉。若是醉到一定程度就会哭。
林奈从对面位置转到她身边,抱住她安慰。
酒馆门口摆着啤酒桶,街坊有路过打生啤的,大孟叔随手扯过塑料袋,打包给大伙儿。
“孟叔,我一直有个问题。”谢笛楠挤眉弄眼,试探性问:“你家啤酒白酒卖这么便宜,真的能赚钱吗?”
大孟叔抄手一笑,说:“房子是自家的,饿不死就行。”听得屋里哭声愈发震耳,他半转身,低声问:“不去看看?”
谢笛楠苦笑:“我帮不了什么。让她们抱头哭会儿吧。”
“你也是个神奇小哥。”
“我这神奇小哥,以后经常要一个人来找你喝酒了。”
“怎么说?”
“俩大嫚儿入股了一家咖啡馆,估计会很忙。”
“也挺好。聚散都是缘。”
莒县路两边栽满银杏树,冬季时,树叶早已败尽。若论季节,这条路最美的时候在秋天。说到秋天,那可有点儿远了。掐指一算,有七个月,换算成天数,还有二百多天。再说年龄,谢笛楠虚长两姐妹一岁。无论哪种关系,人与人又能相伴多久呢? 他脑海里胡想一通,只觉眼前昏雾阵阵,也不知雾气何时变成了云,云又何时幻作了夜。
除夕过,大年初二。一大早,安蕾正在刷手机,看到杂志主编宏叔发微信群消息,说一位开书店的朋友想趁假期翻修店铺庭院,问大家认不认识靠谱的景观设计师。那书店也在市南区,离潮音咖啡馆隔两条路,杂志卖的齐全,安蕾特别喜欢。她将林奈电话发给了宏叔,一番联络,林奈接下单子,表示可以立即画图开工。
林奈工作效率奇高,很快联系上经常合作的造园施工团队。且书店庭院较小,地面材质也无需改动,大概过了一周,施工来到扫尾阶段。转眼大年初九,林奈下午到书店和施工方对接,安蕾打包了咖啡来看她。林奈戴着安全帽,正跟安蕾讲解院子里的植物搭配,看到谢笛楠和一个年轻姑娘向书店走来。
林奈下意识地将安全帽摘下,安蕾顺手将帽子接住。
四人照面,相互介绍了名字,谢笛楠让姑娘先进书店等。林奈瞅着姑娘的背影,抄手笑说:“书店老板千金,相貌气质俱佳。除了年纪小点,都挺好。”